瑩潤光潔的瓷面兒,圓溜溜的外形,青色的罐子上面刻着竹葉——一翁酒靜靜地躺在托盤上。
看着太子妃差莺兒送來的一甕竹葉酒,薛錦荔犯了難。
太子妃娘娘這是什麼意思啊?這是賞她了?
莺兒笑眯眯地還站在那兒,一旁的小太監低着個頭,雙臂向前舉着托盤。
不愧是太子妃的人,請了安又說了來意之後就一言不發地杵在那兒了。
——哦,是因為她在發愣,沒讓人家退下的緣故吧。倒把薛錦荔給臊了個大紅臉,她還等着對方給自己說說這是個什麼意思呢。
誰知人家走的是“隻可意會,不能言傳”的路子。太子妃娘娘真是好大的規矩啊。
薛錦荔揮退二人,莺兒和那小太監悄無聲息地退下了,她又和東籬、桑榆三個人一起圍着那壇子酒看。
“太子妃這又是個什麼意思?”薛錦荔撓頭了。
“保不齊,是賜給咱們自己喝的吧?”桑榆大膽進言。
“小丫頭能懂什麼,”東籬用手指頭敲了敲桑榆的腦袋,若有所思道:“為尊上者,自然一舉一動都是有緣由的。”
主仆幾人就這麼提心吊膽地想了好幾天也沒能領會到太子妃的“深意”,沒敢送人、也沒敢開甕,直拖到了太子妃在上林苑設小宴這一天。
還是太子妃那頭的莺兒來報,太子爺近來都為宮中諸多繁瑣事不開顔,所以索性大家一同樂一樂,要薛錦荔把那壇子竹葉青酒帶上(仿佛是各院都得帶上禮物,但是事先沒有人通知她)。
太子妃還特地托莺兒捎了一句“貼心話”:主母知道你們手頭兒都不寬裕,權當我替太子爺請大家夥一塊兒樂一樂。
薛錦荔簡直要翻白眼了,瞧不起誰呢,打開她的小庫房閃瞎他們的狗眼——太子爺對我疼着呢,我這兒的好東西也多着呢。但是她不能太露富了,說白了太子爺賞的東西不還是東宮的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詐,由不得薛錦荔多慮,宴就這麼在上林苑裡搭起來了。
太子爺最近忙得腳不沾地,薛錦荔已經有将近半個月沒見過他的面了。此時,太子爺穿着一件平常的湖藍色袍子正坐在上首,嘴角一片胡青,專心緻志地看着舞曲,也沒往薛錦荔那兒瞧,想必是真的有什麼煩心事兒吧。
薛錦荔心裡想,太子爺這模樣兒,瞧着不像是被皇帝叫去做事,倒像是被山大王綁上山去做了土匪。
她環顧四周,說起來,太子妃的想法也挺一般的,尋常的絲竹管樂,尋常的菜色——以及尋常的女人們,沒見着太子爺臉上有什麼喜色啊。
薛錦荔偷偷往四周打量了一下,如今魏孺人已經顯懷了,穿着一件水紅色的長裙,也沒有刻意去遮孕肚。而且不知她是心寬不想那麼多了,還是害喜的症狀有所緩解,總之臉上身上都有肉了,看着白胖喜慶,像個貴婦人了。
隻見魏孺人神色尋常地用着她面前的“孕婦”菜譜,頭不擡眼不睜的,連對面陳孺人主動舉起的酒杯都視若無物。
薛錦荔眼睜睜看着陳孺人的臉漲成豬肝色,心裡覺得好笑,這兩個人怎麼跟鬥雞似的?而且,這個陳孺人不是一直沖着自己來的嗎,怎麼又往魏孺人身上使勁兒了。
而且,她覺得陳孺人今天的狀态很不對勁,看起來……怎麼說呢,眼睛又亮又有神,神态躍躍欲試的,仿佛很快就要做成什麼事了似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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