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秉塵筷子一頓,擡頭不冷不熱地盯着莫悄悄。
莫悄悄瞬間不說話了,慫得很。
他害怕莫秉塵,這是一開始甯望就感覺到了的,這種害怕不是來源于弟弟怕哥哥的那種,而是另一種害怕。
他根本不敢不聽從莫秉塵的話。
“以前你明明不是這樣的。”莫悄悄難過地嘟哝一聲。
“是人都會變。”這是莫秉塵說的第二句話。
穿着校服的少年眼神陰沉冰冷,坐在那裡像個活閻王一樣,渾身散發着不好惹讨人厭的氣息。
莫悄悄更加難過了。
他想重新給甯望點一桌子,甯望拒絕了:“我不餓,下午最後一場考試完了再去吃東西。”
莫秉塵一個人吃掉了四個人的量,到最後吃的店裡服務員都過來圍觀了。
莫悄悄害怕這種被人過度關注的感覺,想趕緊離開,但莫秉塵還沒吃夠。
莫悄悄無奈,留下錢和甯望先離開了。
“喂。”莫秉塵突然叫了一聲。
甯望扭頭看向他,就見他喝了一口果汁,打了個飽嗝後說:“你叫什麼名字?”
“哥,我剛剛都跟你介紹了。他叫甯望!”
“甯望……”莫秉塵歪了下腦袋,突然一笑:“名字不錯。”
莫名其妙的誇獎讓莫悄悄摸不到頭腦,但那笑容讓人渾身都不自在,他拉着甯望走了。
出了烤肉店,莫悄悄說:“你别理我哥,我懷疑他腦子被撞壞了。”
甯望:“為什麼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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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莫悄悄歎口氣:“我也不想這麼說,但他變得太奇怪了。一個月前,他下晚自習回家的時候掉下水道裡了,在下水道待了一夜才被救上來。救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暈了,送去醫院醫生說摔到了腦子,腦子受傷嚴重醒不過來,成植物人了。我爸媽哭的死去活來,當天夜裡他突然就醒了。這件事連醫生都覺得奇怪,拉着他觀察了很久才确定沒事讓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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