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太陽還沒有完全的落山,夕陽的餘晖從山體的縫隙間照射過來,正好照在道觀的山門上。丁銳緩緩的停下腳步,仔細的打量這眼前着這個道觀。
道觀坐落在虎龍山,接近山頂的一個山坳之中,規模算不得很大。雖然,外表看起來,并不是那種簇新的建築。可是,也絕稱不上殘舊、破敗。很明顯看得出,是那種一直有人在打理的。
丁銳斜眼看了一眼元修,心想:“這座道觀的所有清潔任務,應該大部分都是落在這個小夥子身上了。”
此時,元修已經走到山門前,并推開了大門,直朝裡面大聲的喊着:“師傅,我們回來了!”說罷,回頭向丁銳和劉元文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就先行邁步走了進去。
丁銳緊走兩步跟上,臨進門前,擡頭看了一眼。隻見已經有點脫漆的牌匾上,寫着“青元觀”三個蒼勁的大字。
大門裡面是一個長方形的院子,地面上錯落的鋪設着青灰色的條形石磚。此刻在橘黃色夕陽光輝的映照下,整個院落的地面上仿佛正在蒸騰起一層青色的煙霧,讓人看了頗有仙境的意味。
左、右兩邊都是三米多高的院牆,淡黃色的牆壁上,用油漆塗着一些長短不一的橫杠。分别是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卦的圖案。
在退進院牆大概兩米的地方,兩邊分别各種了三棵樹。樹木長得郁郁蔥蔥,可具體是什麼樹?丁銳一下子看不出來。
前院不大,丁銳很快就跟着元修進入了正殿。正殿裡和其他道觀一樣,照例供着三清,元始天尊、太上老君、通天教主三個泥塑的神像。雖說不得栩栩如生,倒也是頗具莊嚴肅穆的神韻。
丁銳跟着元修,很快穿過正殿,向後院裡的一排房屋走去。臨走出正殿後門的時候,丁銳回頭望了一眼,看見在三清塑像的背後也擺了一張供桌,供桌上供奉着另外一尊神像。
丁銳一眼就看出,那和自己在公司中供奉的“三面大黑天财神”形象很是相似。丁銳剛覺得詫異,還沒來得及細想,走在前面的元修已經來到了一間房間的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然後轉頭對丁銳用力的招着手,讓丁銳快點過去。
丁銳和劉元文快步走到房間的門口,站在元修的身邊。丁銳剛要開口詢問,就聽得房間裡面傳出來一個老人的聲音:“元文,你也來了嗎?”
劉文聽見老人的聲音,立刻恭敬的回答:“是的師傅。”
老人停了停,繼續說道:“快請丁居士進來。元文,你和元修先去你們自己的房間休息一下,我等下有事找你們。”
“是的師傅。”劉元文和元修同時回答了。然後,元修幫丁銳輕輕的推開了房間的門,劉元文在丁銳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以示鼓勵,兩人就分别從房間門口退了開去。
丁銳輕輕的推開虛掩的房門,邁步走進了房間。可是一踏進房間,丁銳就呆住了。隻見房間的地面上,星星點點的擺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油燈,一眼望去有近百盞之多。
房間中間的蒲團上,有一個須發皆白但是面龐黝黑的,胖胖的道人正坐在上面。丁銳登時有一種五丈原諸葛禳星的現場即視感,剛剛擡起的腳,又小心翼翼的放下。因為他根本就不敢邁步,生怕自己像魏延一樣,一不小心踢翻了一盞油燈,誤了面前這位老道長的大事。
那黑胖的道長好像有點看出了丁銳的心思似的,擡頭微笑着對丁銳說:“丁居士别慌,我告訴你怎麼走?來、來、來坐到貧道面前來,我們好好的聊一聊。”
很快,丁銳在這黑胖道士的指點下,雙腳如蝴蝶穿花一般的,穿過了那擺滿一地的油燈,勝利的坐到了這黑胖道士的面前。
“賈道長,非常感謝您對我公司的信任,将這軟件開發的項目,交給我公司來完成!”丁銳想了想,雖然有很多很多的疑問,想從眼前這個一點仙風道骨都沒有的,黑胖道士身上得到答案。但覺得從禮貌上,還是應該先向對方表達一份誠摯的謝意。是以,說完這句話之後,丁銳站起身來恭敬的向對方鞠了一躬。
賈道長性格很是爽朗,毫不拘泥于形式。見丁銳向自己鞠躬,也不起身阻攔。隻是伸出黑胖的大手,在身前胡亂的一揮,然後大笑着,說道:“言重了,言重了,快坐下。那軟件的事我們等下再說,貧道實在是對你前一段時間的去向很感興趣。聽元文說,你那天當晚就上了來虎龍山的火車,可是後來卻離奇的和所有人失去了聯系。貧道也曾多次反複用奇門推算你的去向,可幾次都一無所獲,這實在是貧道生平僅遇的一回。從當時的奇門局來看,你似乎并不在這個世界,但是又絕對沒有死去。實在是不知道,你處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來來,快坐下說,坐下說。”
丁銳見這位賈道長性格如此憨直,就好像全真派裡的老頑童周伯通似的,不由得也對這黑胖老道生出了幾分親切的好感。很快也就不再拘謹放松了下來,在老道面前的蒲團坐下,原原本本的開始向這老道講述自己那離奇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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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遍,丁銳講得非常的詳細,也沒有任何的隐瞞。而那賈道長幾乎沒有打斷過,也沒有開口提過什麼問題。從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中,丁銳知道這賈道長聽得很專注。
也不知道說了多久,直到丁銳兩條腿都已經因為盤坐而麻痹得毫無知覺,徹底動彈不得的時候,他才把自己的所有遭遇全部說完。說完之後,丁銳一面艱難的伸直自己盤着的腿,拿手用力的揉着,一面擡頭望向那黑胖老道,開口問道:“賈道長,您說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賈道長用手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茬子,緩緩的開口說道:“你剛剛的叙述中,提出了好幾個問題。其中很多問題,我并沒有辦法回答你,也許終究要靠你自己去尋找真正的答案。但是現在,我可以就我所知道的,試着來解答你的一部分疑問。首先第一點,你為什麼會穿越?穿越這種現象,雖然是小概率事件,但是在古往今來的曆史中,也并不算特别罕見。你在那場海難中?幸運的穿越回了現代,很可能,就是因為原子彈爆炸所産生的巨大能量,導緻了一定範圍内,一定程度上的時空扭曲。你覺得隻有你一個人發生了穿越,在我看來卻也未必。也許當時還有其他的人,也發生了穿越,隻是沒有和你穿越到同一個時間和空間裡罷了。”
丁銳聽見賈道長這麼說,思索了一下,點點頭表示接受賈道長的說法,很快他又擡起頭,繼續問道:“海上的穿越是因為原子彈的爆炸,可火車上的呢?我當時并沒有經曆什麼大的爆炸呀!”
黑胖道長微微一笑,繼續說道:“至于你在火車上的穿越,我的推測是,當晚應該是有人用奇門遁甲局布了陣法,造出那巨大的空間能量,有目的的,人為的使你穿越了。”這句話剛一出口,甲子戊就看見丁銳張大着嘴巴瞪,着眼睛望向自己,忙說:“你别問,我不知道是誰?也不确定,是不是隻是針對你布的這個陣法?就像我剛剛說的,一旦産生這種空間扭曲之後,當時處在這個範圍内的人,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也許你隻是被誤傷,而穿越到了一九四五年。”
丁銳聽完甲子戊的解釋,心裡仍有很多疑慮。他按賈道長的說法,換了個角度嘗試着思考了一下,還是緩緩搖了搖頭,并不能接受他這種解釋。但是,丁銳沒有開口繼續詢問,而是準備等賈道長把他所推想的全部說完,再提出自己的問題和對方進行探讨。
甲子戊緩緩吸了口氣,繼續說道:“至于,你說到的,在羅刹紅軍的帳篷裡,一開始忍者對你的同伴熟視無睹。這個現象,我有把握向你解釋。你說當時帶頭的那個忍者,跟你提到他們在帳篷内外都加了一層結界。其實,膏藥國忍者所謂的結界,就是奇門遁甲局中的一種陣法。而當他們自己也進入陣法之後,那時身處陣法的你的同伴,應該是正好撞在了巽宮景門的位子。那種陣法每個時辰,八門和九宮配合的位置都會輪換一次。當時具體的時辰,你不能準确的說出來,咱們無法重新排布那個奇門局。但是,理論上,應該是你的同伴正處在了那個特殊的位置。那個位置相對于布置陣法的膏藥國忍者來說,就和眼睛中的盲點一樣,完全是透明看不見的。而當你的同伴向帳篷外沖去,離開了那個特定的位置巽宮。于是,那些膏藥國忍者也就察覺到了。”
丁銳沒有告訴賈道長,丁铮是自己的親爺爺,聽了甲子戊對于這個問題的解釋,丁銳是完全能夠接受的。正當他豎起耳朵,準備聽黑胖老道繼續解答自己剩下的其他疑問時,卻突然聽見甲子戊輕咳了一聲,說道:“關于你的經曆,我能解答的也就是這些了。你其他的一些疑問,恐怕我是沒有辦法告訴你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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