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冠儀每次都對這些民間不算精緻的小甜果子愛不釋手,每次都要全部吃完。偏偏專門從皇宮裡調撥來的點心師傅做的精緻糕點碰都不碰一下,隻讓她哭笑不得。
冬日初雪,天地間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雪白,秋姝之下了朝,踏着腳下薄雪,路過集市時聽到了糖葫蘆小販的吆喝聲,紅彤彤圓滾滾的紅山楂被穿成一串,上面包裹着透明的糖漿,在冬日的陽光下楊晶晶的。
她順手從集市小販手裡帶了一串糖葫蘆回去。
月冠儀正坐在桌邊,手裡針線來回穿梭。
大門敞開了一半,冬日細雪從門前飄過,美得如同一幅剪影畫。
這段時間月冠儀的身子養的差不多,小腹也不再嘗嘗作痛,閑暇時還開始玩弄起了針線活。
他濃密柔軟的長發用一根白玉簪束起,額前垂下幾縷青絲,濃藍色的衣擺腳邊燒着炭盆,偶爾發出灼燒的噼啪聲,他的手邊是一方香爐,日日熏香讓他的身上也浸染上了終日不散的沉香。
秋姝之将糖葫蘆遞到月冠儀面前,月冠儀的眼神倏地亮了起來,擡眸望着她:“妻主,你回來了!”
他高興的撣去了她衣領上的薄雪,那一刻好像冬日的風都被熏得暖了起來。
秋姝之脫下厚重的大氅,将糖葫蘆放在他的手裡:“嘗嘗,你近來不是最愛吃酸甜的果子嗎?”
月冠儀放下手裡的針線,微微張開嘴咬了一顆含在嘴中,唇齒間輕微觸碰,甜滋微酸的口感讓他心滿意足的微微眯起了雙眼。
“好吃嗎?”她含笑的看着他。
月冠儀點點頭,眼珠子亮晶晶的,他将冰糖葫蘆湊到她的嘴邊:“妻主也嘗嘗。”
秋姝之咬了一口,酸的五官變形,她艱難吞下說道:“這小販竟然用這麼酸的山楂充數,再多的糖漿也掩蓋不了山楂的酸味,下次不去她那買了。”
月冠儀又咬了一顆:“怎麼會,一點也不酸啊。”
“那或許唯一一顆酸掉牙的果子被我吃了吧。”秋姝之并沒太在意。
月冠儀将冰糖葫蘆插進手邊的一個白瓷細頸瓶中,神神秘秘的起身,從衣櫃裡拿出一件早就繡好的衣服。
“妻主這是我為您做的冬衣,您穿穿看合不合身。”月冠儀邀寵似的說。
秋姝之看着他手中的衣服,針腳密實,衣服上的繡樣也極為精緻:“怪不得你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手上還總帶着針眼,問你你也不說,原來是偷偷做起了衣服。”
她拉住月冠儀的手攤開,那雙白瓷般完美的手指腹上遍布着點點針眼痕迹,她感激又心疼:“府裡又不是沒有繡郎做衣服,你是長皇子何必做這些費神費力的事情,瞧你這雙手......下次别做了。”
月冠儀輕咬着唇,滿腹委屈和妒意:“妻主是不喜歡我做的衣裳嗎?那日我看表哥為妻主縫制衣裳,妻主滿臉高興,我還以為妻主是喜歡的,也是,我的男工哪裡比得上表哥。”
秋姝之無奈的捏了捏他的手心:“哪裡,我覺得你的手藝可比表哥好多了,這針腳還有這些繡樣都是我喜歡的。”
“真的?”月冠儀眼中希冀。
秋姝之點頭,主動拿起他縫制好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屋内燃着炭火,厚實的冬衣裹在身上讓她臉上顯出一絲薄紅,她誇贊道:“不錯,很合身。”
月冠儀抿唇一笑。
秋姝之撫了撫他柔順的長發,打趣道:“......瞧你剛才說話時滿屋的醋味,怎麼連表哥的醋都吃。”
“.......”月冠儀低着頭,他就是吃醋。
他和秋蕖霜同在一個府苑裡,擡頭不見低頭見,偏偏心裡又同系這一個女人
因為秋蕖霜和妻主之間的血緣關系,他偏生動不了秋蕖霜。
秋蕖霜也仗着自己這層關系,時不時地把秋姝之叫到他的房中故意膈應月冠儀,他就像一隻蒼蠅,打不死,又惡心人。
男人就是好妒,愛争寵,愛吃醋。
就算擁有了一切,但隻要妻主的眼神在其他男人身上停留了一秒鐘,他便覺得失去了全世界,四面皆敵,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大啟國哪個女人的後院不是一片烏煙瘴氣,明争暗鬥。
表面上兄友弟恭,其實都是假象裝出來的,每個人心裡都巴不得整死對方,正夫想毀了那些年輕的賤蹄子的容獨得妻主憐惜,小侍則費盡心機想将趾高氣揚的正夫拉下泥潭。
若是以前月冠儀還坐着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時,他說不定還會找點什麼陰招,讓秋蕖霜這個礙眼的男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歸西。
但自從平定滇王之亂後,他就自拔利爪,卸下羽翼盔甲,将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全部為秋姝之奉上,成為她攀爬至權利之巅的階梯,自己則安心入後院,做一平凡普通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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