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也該對靳燕霆感到痛心難過,即便過了十年,他對自己仍是這般的狠心,不過旋即她就釋然了,她不是楚尋啊!因為不是,所以她從未對他有過期待,又何需感到難過?倏忽,一股大力将她擒住,老二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死死抵在她的脖頸處。那匕首上有濃郁的肉香,就在這之前,他們還用這把刀切肉呢。那是老七的刀,先前切肉給她的時候,仿似是怕嫌棄,他還特意解釋過,“美人兒,這匕首幹淨着呢,隻削過果子皮,沒殺過人!你别看我長的兇,我從來沒殺過人,隻吓過人!”“嘶”楚尋疼的蹙了眉,那匕首鋒利,她能感到自己的脖子被劃出了一線血痕。“靳燕霆,你老婆孩子還在我們手裡,識相得放我們走,否則我們……”我們?還有誰呢?地上躺着得都是屍體,除了腿上中箭的十八還活着,也隻剩他了。老二恨得眼圈都紅了,他們就不該信了官府的鬼話!那侍衛早被靳燕霆一劍斬了,隻是變故已生,無力回天。靳燕霆隻覺胸口一股滔天怒火無處發洩,原本清隽的貴公子此刻面色陰沉的駭人。靳炎绯亦吓得躲到了他身後。“剛才是誤會,”徐乘風也下了馬,走上前來,說完這句後,目光落在橫死的屍身上,心内凄然,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了。“誤會,”老二從齒縫裡吐出這倆個字,握刀的手猛得用力。“二哥,别!”十八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胳膊,沒用得啊,她不是靳燕霆的女人,更沒有什麼所謂的孩子。她也是被牽連進來的無辜女人,他們都是被權貴坑了。靳燕霆瞧清這邊情形,神經一緊,正要說話,徐乘風先他一步開口,“對面可是楚尋?”楚尋蒙着面紗,因而顯得她的眼益發的深邃黑亮。當年楚尋跟着靳燕霆屁股後面跑,徐乘風是靳燕霆的至交好友,二人出行從來都是一對,因此他對楚尋的印象尤為深刻。記憶裡,她有一雙火熱的眼,奔放,熱烈,眼中的情緒很明顯,或悲或喜或怒,叫人一眼望到底。而現在,這雙眼,波瀾不驚,黑沉沉的,看得久了,竟有種被拖拽進去的感覺,莫名的生出一股絕望的情緒。“徐大公子,你真要眼睜睜的看着故人死在你面前?”楚尋并不看靳燕霆而是直直看向徐乘風,眸中沒有情緒,語氣很淡。似是料定了自己不會救她,轉而求助了徐乘風?靳燕霆一時也不清楚心裡是何滋味。他長這麼大,雖然曾經年少無知時幹過一些荒唐事,可真要說對不起的人,獨獨隻有楚尋一個。沒有人知道,他對她一直心懷愧疚,若不然在她遠走南疆的營救3淇河之畔,十八一扯缰繩,頭也沒回,冷聲道:“你下去吧。”楚尋原本抱着十八的後腰,聞言閑閑的收回手。“你走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老二憤憤道:“放了她作甚!就算她不是靳燕霆的女人,也是他們一夥的!他們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我們殺了她,也讓他們嘗嘗這種滋味!”楚尋雙手攏在袖中,自十八身後偏開身子看向老二,漆黑的眸子一眼鎖定他,跟個鬼魅似的,直看得他頭皮發麻,面色發白,嗓子就跟堵住似的,連聲兒都發不出了。十八隻當老二自愧言語失當,并未放在心上。楚尋卻歎了口氣,慢聲道:“我冷眼瞧着,靳燕霆并沒有要害你性命的意思,或許這中間有奸人作梗。反正你也沒地方可去了,又受了傷,不如别跑了,跟了我吧。”十八表情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楚尋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隻覺又多了個拖油瓶心情沉重,有感而發道:“唉,你不在我身邊,我不放心啊。”萬一你要是死了,我有個反噬什麼的……雖然還沒機會驗證,但防患于未然嘛。“有病啊你!”随着十八一聲暴怒大叫,馬兒被她猛扯缰繩。嘶鳴一聲,前蹄騰空。楚尋一個沒防備,一咕噜栽到草地上,若不是她護住腦袋,非磕個頭破血流不可。靳燕霆遠遠瞧見這邊情形,打馬過來,他原本跟的最遠,卻因為破雲實乃萬裡挑一的良駒,又通人性,他一着急,扯得缰繩急了些,破雲心有所感,幾乎是眨眼間就到了跟前。隻是在離她五步開外的地方又被他猛扯缰繩停了下來。楚尋生怕往後和十八再無相見的機會,顧不得沾在身上的雜草,一下子跳起身,扯着嗓子喊,“哎!我叫楚尋,你要走投無路記得來尋我!我給你找個好婆家呀!”一轉身就看到坐于馬上的靳燕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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