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劇情是利正行接到日本上頭的命令要去接一位德國派過來的軍官,裴西同當然就是這個“軍官”,而利正行到的時候,裴西同雖然背脊挺得很直地以一種端正的姿勢坐着,面前卻是藝伎的表演,還未走進門的時候利正行就能在外面隐隐約約地聽見音樂聲。
那段時期的德國種族主義十分嚴重,裴西同能假裝是德國的軍官,是他雖然混血,可大部分的特征還是明顯的北歐特點,作為一個混血兒,這種幾率非常低,他的亞洲特征幾乎難以看出來,假如不了解背景身世,大多數人第一印象會以為他是一個純種瑞典人。
他有一頭顔色極淺的金發,皮膚白得仿佛從未被日光照耀過,那甚至有些透明感,虹膜冰藍,眼睫濃長,整個人的色調都顯得十分淺淡,像來自永恒冰雪的國度,他甚至不像是一個人類,可熏黃的燈光将人照得暧昧不清,興許才飲過水的唇瓣格外紅潤。
假如他僅僅是一副坐姿嚴謹、面容嚴肅的模樣觀賞一場表演,那麼這也不至于會給人輕慢的印象,但這人在滿是悠揚的樂曲聲裡披着件典型的日本女性服飾,風格極為華麗,罩着的衣服毫無章法,與裡頭還完好整齊的深色軍服在過于淺淡的膚色與發色下很有種鮮明的對比感。
腳步聲讓他擡眼望向門口,光打在柔順的金發上仿佛鍍了層邊,靠近油燈那頭的眼瞳裡跳躍着顔色溫柔的火光,他上揚了眉毛,明明表情并沒有多少變化,看向來人的眼神卻在這擡眼間頗有些水光潋滟的意味,慵懶與壓迫感随着這莫名妖異的氣質一起散發開來。
這應該……這才應該是他們真正的初見。
純黑短發的青年直直地站在門口,眼睛裡全是朝他看過來的人的倒影,這比往日盤算計劃好的見面場景更加符合他設想的模樣,甚至有些超過。
……很超過。他想,看着金發藍眼的男人從桌後站起身來,然後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那張精緻的臉上漸漸浮現出傲慢的神色,愈近時那副豔麗感也随着距離的縮短而愈加濃重,襯着睥睨的神情,滿是恃美行兇的味道,那讓人能閃現出跪下身展示忠心臣服的念頭。
他看着他,似乎是在等待某種表示,顧危青張了張口,沒能說出一個完整的詞,“我……”
“卡!”
導演的聲音讓顧危青清醒過來,他想起自己本該在溫簡站起來前就開口念出台詞,而溫簡在這個鏡頭裡事實上并不需要站起來,對方會走過來完全是因為他一直沒有做出該有的反應,而導演還猶豫着沒有叫停,溫簡才臨時起意的站起身走了過來。
這本來應該是主角兩個人第一場唇槍舌戰的對手戲,勢均力敵的那種,而他當時要不是導演喊了卡,恐怕會真的像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一樣就當着全劇組的面跪下去。
導演倒是沒發覺這個,他隻當他是和溫簡對戲沒能承受住對方強大的氣場,這事在試鏡選角時發生過不止一次,而那時溫簡甚至隻是簡單的坐在椅子上,顧危青在試鏡時當着對方的面表演過,發揮得還很正常,現在兩個人真刀真槍地對起戲來,溫簡幾乎就是氣場全開,比試鏡時還要有壓迫感,難免會叫人覺得是成倍增加的氣勢導緻顧危青和試鏡時的不少人一樣被震得忘詞了。
對于這種情況,給了顧危青時間調整狀态的導演表示理解,因為老實說,他沒有在顧危青表情不對的時候就喊卡的相當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也被溫簡的氣勢搞得反應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而導演隔着攝影機,顧危青算是近距離直面了。
然而事實上,劇組的其他人員和顧危青本人與導演的理解則完全不同,顧危青會是這樣反應甚至産生一種跪下去的沖動的理由,除了溫簡的氣場确實強大以外,顯然也與殺傷力過大的美貌有關,他頂着這麼一副造型走過來,怎麼還會有人能說得出口諷刺的話?
第27章
坦白來講,溫簡在場劇組就沒法好好拍戲的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出現過,他某些為了角色而強制降低顔值或者臉都遮得差不多的時候倒是不太會出現這個問題,但是正常造型、尤其是造型師好好的設計過了以後的造型……比如說提升顔值的神器金發和東西方特色混搭……就很容易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種狀況都是在第一次的時候,再驚豔的人當你第二次看過去的時候至少都會有心理準備了,所以通常第二回的時候,隻要不是被氣勢壓得難以反應,在顔值方面他的搭檔都能适應了,很快也可以發揮正常水平,所以溫簡擔心的隻是顧危青自己的氣勢能不能漲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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