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雙海藍眼睛中看過來的目光冰涼如刀,勾起的笑容鋒利極了,“嘴上說關注我很久了,實際上卻當我是維科亞茨,這不是十分失禮的事情嗎?”
第46章
加斯布爾臉上那點違和的羞澀頓時消散了下去,“我……沒有……”
溫簡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重新拉遠二人之間的距離,嘴角嘲諷的弧度還是沒有拉下。
“普曼裡斯也是。”他說,“說着是來幫我解決麻煩的,實際上并非如此吧?他成功越獄那麼多次,最後跑到了我的面前,然後,你出現了。”
“和你……沒有關系嗎?”
一旦有新的線索出現,以往的事情中有些疑點的地方也就自然會注意到,溫簡當然不能百分百确定這是否真的是加斯布爾故意為之,但是……
“就算沒有關系好了。”他揮揮手打斷了對方試圖開口的解釋,“就算與你無關吧,那也足夠說明你的能力不足了。”
那張精緻臉上的表情終于褪下了,取而代之的是漫不經心的冷漠與疏離,整個人更是側過身,似乎準備離開了。
“不論是憑空臆想的瞎子、滿口謊言的騙子,還是自以為是的廢物,我都不感興趣。”金發的演員最後看了他一眼,扔下一句話徹底轉過身。
“加斯布爾·達勒。你啊,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話落,溫簡便真的離開了,徒留被完全否決的男人待在原地。
平心而論,客觀來分析的話,從小時候開始就那麼能搞事的加斯布爾肯定比其他人要來的危險多了,這樣是很有觸怒對方的風險的,普曼裡斯的遭遇或許會同樣發生在他的身上。
假如加斯布爾真的是類似維科亞茨的存在,被如此拒絕後必然會惱羞成怒,然後着手報複,可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從維科亞茨的模闆裡走出來的。
誠然,加斯布爾具有相當的危險性,但他需要同伴、追随對象這一類的存在,維科亞茨則不同。
維可是一個标準的獨行者,他或許有短暫的合作夥伴,卻不會從心理、精神上需要所謂的同伴,然而加斯布爾卻會找上自己,貌似關注了不少年份,還暗地裡做了不少事。
這足夠說明加斯布爾對所謂同類的需求程度,如果在關注了這麼多年裡,對方還是會認為自己是什麼同類,那麼就說明這種程度的拒絕是不會超出對方對“溫簡”的認知的。
那不會出現多年執著努力的對象幻滅後備受打擊,從而做出極端的毀滅性行為,也就是從一定程度上,自己是安全的。
雖然以加斯布爾這種存在而言,所謂的“安全”與正常意義上的安全大概有所區别,但是他并沒把指望放到這家夥身上,他隻是需要短暫的遠離加斯布爾,以及收集情報。
别看這人穿着便服,可顯然是有備而來的,否則怎麼會出現的時間與地點都這麼剛剛好?溫譚都還不清楚自己的具體情況,加斯布爾卻能直接出現在自己面前,還能準确知道克萊克勒斯現在變成了什麼樣?
所以他還是支開了嘉比裡拉。
雖說可以暗示對方尋求支援,但又沒什麼抓人的證據,報警對方也就是這的警察,而找别的保镖什麼的,其一加斯布爾必然有所準備,其二,對方完全能以襲警的理由開槍還被判無罪,兒時就能不被注意把普曼裡斯搞進監獄的存在,低估對方的能力沒好處。
确實,在明白危險性的情況下,他也可以順着加斯布爾來,隻是一旦跟着對方的節奏走,就相當于一隻腳踏進了深淵。
維科亞茨可是相當一部分人的心理陰影,是個手上沾了人命的角色,加斯布爾覺得兩人是同類,要跟着這人走,對方高興地表示“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我們慶祝一下吧”然後開始違法犯罪搞事怎麼辦?
這完全沒必要,哪怕在加斯布爾的設定裡溫簡是主宰的一方,遲遲不動手也有角色不符合想象的風險,何況獨行者維科亞茨會簡單接受同伴或追随者本來就OOC了。
所以毫不留情的拒絕本身就是同時符合溫簡本人與維科亞茨的行為邏輯。
至于短暫的僞裝收集證據解決危險人物?得了吧,說着是自己的追随者還仍然滿口謊言的家夥,能從當事人嘴裡撬出多少情報?還不如直接調查來得清楚明白。
不過,這真是個麻煩的人物,明明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卻還得分出精力去解決新的問題,不免令人感到煩躁。
即使溫簡拒絕加斯布爾是完全符合邏輯的,可對方關注這麼多年還能隻在普曼裡斯事件和此時出現,想必是認為唯有這種時候才時機完美,可以展示自己的用處以表忠心,就算有被拒絕的設想,真的沒有達成目的,想來心情不可能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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