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一想,大概是顧遠筝用了什麼手段遮掩了地坤身份,僞裝成了澤兌,畢竟以他的才學能力,日後若隻是在後院之中相夫教子,未免太過可惜。
他自然不會多嘴,隻是頗為好笑的看着莊竟思,“太學裡除了沈銳,還有哪個天乾沒收到過你的荷包?你這網撒的夠大的,現在連澤兌也不放過了?”
“唉……誰叫他長得俊,是我見過長得第二好看的。”莊竟思吐舌頭,嘻笑道:“第一好看的是我的親親五哥!”
邵雲朗哼了一聲,對這馬屁視而不見。
這麼一鬧,午休的時間已經過了,兩個雜役合力抱着根一人粗的木槌,喊着口号一起發力,撞上了大昭立國之初澆築的巨大銅鐘。
渾厚清正的鐘聲自漢白玉壘砌的高台上傳出,随秋風一路散播入了京城。
太子府的書房内,研墨的女子手腕一頓,側耳聽着鐘聲出神。
她耳畔的金蝶步搖晃了晃,媚而不妖的一張臉上露出一絲清淺的笑意。
太子邵雲霆擡眸,正看到這一幕,便有些詫異的問:“玉奴,你在看什麼?”
姬如玉回神,看着邵雲霆嫣然一笑,纖秀的手指拈着墨條,不疾不徐的回道:“奴聽聞太學鐘聲,便想起殿下也有風流年少的時候,殿下在太學裡,每日都做些什麼呢?”
邵雲霆擡筆蘸墨,不以為意的說:“還能幹什麼,太學之内無君臣,皇室和世家子弟都是一樣修習六藝,做的不好也要一起被訓誡。”
“哦……”姬如玉點頭,俯身去看邵雲霆的畫,贊道:“殿下畫的可真好看。”
邵雲霆失笑,一貫陰沉的一張臉柔和了幾分,手掌貼在姬如玉後頸蹭了蹭,“你就會說這一句是嗎?”
後頸是腺體所在,姬如玉瑟縮了一下,便乖巧的任由邵雲霆揉捏,擡頭看着邵雲霆嬌笑:“奴嘴笨,不會說别的,殿下這一身本事都是太學裡學的?那真是個好地方,想來殿下在少年時,結識的都是同樣有本事的朋友吧?”
邵雲霆手一頓。
“是啊……”他笑了,眼底閃過一絲疑慮,“都是有本事的少年郎啊,隻是本宮已經不是少年了……”
……
别人有沒有本事,邵雲朗不知道,隻知道這沈銳是真有幾分逼人揍他一頓的好本事。
下午第一堂課是棋藝,邵雲朗一看這黑白石子就頭疼,巧了,教授棋藝的先生看見他也頭疼,那老爺子自三年前邵雲朗入太學,就沒給過他好臉色,蓋是因為邵雲朗拿棋子打水漂被他給抓個現行,從此便恨不得拿邵雲朗去打水漂。
這些老先生們一輩子不曾入仕,就在這闌夕山上晨鐘暮鼓的鑽研學問,别說是皇子,便是當今聖上也在他們手下挨過訓,要不是有人拉着,他都要給邵雲朗上戒尺了。
此時,那老爺子眉毛豎起,像隻憤怒的夜枭,正瞪着站在桌邊的邵雲朗。
沈銳正繪聲繪色的告狀:“先生,學生途經後山,正看到邵雲朗從樹上跳下來,對新來的同窗顧遠筝拳腳相加,想那顧同學顧及他的身份,又是個體力不濟的澤兌,隻能被他欺辱,實在可憐。”
邵雲朗翻了個白眼。
嗯,體力不濟的柔弱美人,能一下接住從樹上跳下來的“行兇者”,到現在他腰被掐的還有點疼呢,柔弱美人倒是頭發絲都沒亂。
“哼!”老先生冷哼一聲,看向另一個當事人,臉色緩和了不少。
顧遠筝來了半個月,已經俘獲了諸位老爺子的惜才之心,這才是他眼裡的好學生,是世家公子的楷模。
他緩聲問:“顧遠筝,他果真欺辱你了?”
沈銳接着見縫插針,“顧兄!你不必懼怕他,有我們這些同窗和先生為你做主!”
衆目睽睽之下,顧遠筝起身對着先生躬身一禮。
邵雲朗唇角笑意不易察覺的壓下幾分,他覺得顧遠筝此時趁機與他撇清關系最好,盡管他心裡還是有些舍不得。
“邵雲朗不曾欺辱學生。”
溫潤低緩的聲音清晰無比,老先生詫異的看了沈銳一眼,“那沈銳說……”
眼見這事要不成,沈銳磨牙,上前一步,拱手道:“先生,我親眼……”
“先生。”顧遠筝垂眸,自袖中抽出一本書冊,上前雙手遞給棋藝先生,“沈銳讓學生誣陷邵雲朗,用這個做報酬。”
老爺子狐疑的拈着胡子問:“這是何物,棋譜?”
沈銳眼前一黑。
顧遠筝淡淡道:“春宮圖。”
作者有話要說:少年,你路走窄了→_→
注:太學是中國古代的國立最高學府。太學之名始于西周。夏、商、周,太學的稱謂各有不同,五帝時期的太學名為成均,在夏為東序,在商為右學,周代的太學名為上庠,在鎬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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