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從顧遠筝那裡才知?道,這位算是顧相的半個學生,秦靖蓉寫了書信特意跟顧蘅求來的。
此刻那崔大?人正遙遙舉杯緻意,邵雲朗自然不會不給?面子,也?端起酒杯回?敬,兩人便對飲了一?杯。
喝完酒,邵雲朗問顧遠筝,“師父讓咱們坐的這麼靠前幹什麼?”
顧遠筝将魚腹處的大?刺一?一?挑出來,聞言竹箸一?頓,“此次出征,是你做的行軍策略,師父大?抵是要說這件事。”
此前,秦靖蓉日常考核他們兩個人的兵法,師徒三人圍坐一?處,便是讨論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越過朔方原,直取蠻子的和桦部。
便是顧遠筝,在行軍打仗這方面的天賦也?遠不如邵雲朗,這小混蛋怕是做夢都在琢磨這件事,那晚兩人上?了床,正滾做一?團熱火朝天之?際,邵雲朗一?個機靈蹿下了床,一?手提着褲子,一?手撈起行軍地圖,嗷嗷叫着他知?道了。
他于群山之?中取出一?條路,隻要有人牽制科索部,主力就能繞到和桦部後面,且隻有春季和桦部南下放牧才行得通。
邵雲朗高興了,系上?褲腰帶就去找了秦靖蓉,留下無奈的顧遠筝和精神奕奕的小兄弟。
秦靖蓉用了他定的策略,這本就沒什麼,邵雲朗不認為自己提出來能有什麼用,他年輕,就算軍中兩年有了些軍功,到底也?不足以指揮這麼大?規模的戰役。
聽顧遠筝這麼說,邵雲朗遲疑道:“這不好說吧,有損師父在軍中的威信?”
他揣摩人心卻比不上?顧遠筝。
顧遠筝放下竹箸,将挑好的魚肉送到邵雲朗的小案上?,“你如今已是弱冠之?年,征北将軍也?是這個年歲開始展露鋒芒,這功勞也?不是憑空讓給?你的,而是你應得的,師父自有她?的考量。”
他想的沒錯,秦靖蓉今夜就是要說這件事。
她?如今鬓角已經染了霜色,有意推舉新人倒也?正常,手下幾名老?将軍臉上?雖有不忿之?色,可邵雲朗平日裡又讨人喜歡的很?,一?時竟隻有喝彩聲。
崔甯是個人精,立刻拱手道:“雲将軍如此功績,自當一?并上?書呈與?聖上?,這件事老?夫自當盡心竭力。”
秦靖蓉笑的得意,拱手和崔甯互相吹捧了一?番。
邵雲朗聽見崔甯說要上?書給?慶安帝,一?瞬間眸色便複雜起來。
兩年了,他終于以一?個陌生的名字,再次回?了雍京。
手腕被人不輕不重的捏了兩下,邵雲朗回?神,便見顧遠筝眸底火光明滅,輕聲提醒他,“吃魚,要涼了。”
邵雲朗垂眸,夾起魚肉,又聽顧遠筝說道:“殿下,這才隻是個開始,來日方長。”
“嗯。”邵雲朗吃了魚肉,又給?自己倒了酒水,“我倒是不急,隻是有些……感慨罷了。”
“感慨什麼?”秦靖蓉端着酒杯過來問。
“沒什麼,師父你怎麼下來了?”
他起身相迎,這才發覺坐于案上?的将領們都去圍着篝火談笑喝酒了,秦靖蓉這才過來。
“給?你賠罪來了。”秦靖蓉歎了口氣,舉杯道:“方才有人來報,泗水春汛,漲水後淹了早前你駐紮的那片平原……所以你一?直是擔心泗水,這才着急進攻的?回?來怎麼不說?”
邵雲朗撓頭,無奈道:“直到我撤軍,它也?沒漲起來,我就覺得……沒說的必要。”
“你啊……”秦靖蓉搖頭,“受了委屈該說的時候要說啊。”
“我說啊。”邵雲朗狡黠的眨眼,一?手拉住顧遠筝,“我打算回?去和他說。”
顧遠筝:“嗯。”
秦靖蓉被這倆崽子氣笑了,瞪了他倆一?眼,仰頭将杯中酒飲盡。
“師父錯了!”她?坦坦蕩蕩的說,“不過那頓鞭子也?收不回?來了,下次你再犯錯便抵消了吧。”
她?看着眼前兩個俊美的青年,又輕聲道:“别怪師父盯的緊啊,現在不對你們嚴苛一?些,等你們真坐到了高位上?,也?就沒人再敢打你們了。”
邵雲朗也?不知?道秦靖蓉今晚怎麼突然就感性起來了,他和同樣一?頭霧水的顧遠筝對視一?眼,一?同躬身齊聲道:“學生受教。”
作者有話要說:長大了,但還沒完全長大
總想多多給你們寫一點,發的就晚了,有時候是真的卡,都不要熬夜哦寶子,起床再看●^●
第30章
半月後,慶安帝的旨意到了秋水關。
論功行賞,秦靖蓉封侯,其?他人也一個不落的得了幾個聽着漂亮的虛銜。
皇帝龍顔大?悅,還着意賞賜了兩位小将軍,一人一副全套的披挂,赤色雲錦裡衣、歲金的甲胄,還有一頂紫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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