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天下大多數父親都是?很好的父親。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兩人便熄了燈并肩躺在了床上?。
這兩年他?倆皆是?身量漸長,初時還能?睡兩個?人的床早就擠得不行?,總是?容易蹭出火來就不說什麼?了,不能?好好休息實在是?應付不了第二天的訓練。
所以顧遠筝在自己的床邊放了兩把椅子,上?面架了個?門闆,這樣床就加寬了,他?讓邵雲朗睡裡側,自己則睡在銜接處。
他?們大約隻能?睡兩個?時辰,也沒那個?風花雪月的心思去做什麼?,隻相擁着接了個?吻,然後便抱着對方入眠。
實在太累了。
邵雲朗睡着前腦子裡還在複盤布防圖,想起顧遠筝向?他?爹服軟,不由得感歎一句朝中有人好辦事。
他?還是?要盡早在雍京培植自己的勢力。
天将曉時,是?人睡得最熟的時候,便是?在城牆上?輪值的士兵也容易困頓打盹,扶着長槍眯上?那麼?一會兒,又會因為站不穩而驚醒。
半睡半醒間,新兵聞到了一股肉的焦味。
這簡直比朔方原上?的寒風更能?讓人精神一振,他?睜開眼,目光梭巡着掃過積雪融化?後半青的草原,口中喃喃道?:“我好像是?聞到肉味兒了。”
巡營的人恰好路過,聞言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嗤笑一聲:“哪來的肉味?餓傻了吧你……”
然而他?話音剛落,遠遠的,他?便看見一點明滅的火光,自黑暗的視線盡頭搖曳着靠近。
“那是?什麼?東西?”新兵詫異的瞪大眼睛。
巡營的人極目遠眺,片刻後瞳孔驟然縮緊,他?吞了口口水,顫聲道?:“好……好像是?人……”
是?一個?綁在攻城車上?的大昭百姓,為什麼?知道?他?是?大昭人呢?
因為他?在火光中還在掙紮扭動,嘶吼着用帶着西南口音的官話嚎叫着救命。
他?身後是?黑壓壓沉默潛行?的蠻族軍隊,為首的人擡頭發出一聲悠長的狼嚎後,自箭筒裡抽出一隻弓箭,在旁邊燃着火的屍體上?借火點燃,随即搭弓射-出。
“笃——!!”
那羽箭釘在了木質的戰鼓架子上?,箭尾一條紅布被風吹的翻飛,上?面隐約可見幹涸的墨迹。
“交出五皇子為質,可保秋水關無虞。”湯将軍滿眼疑惑的捏着那布條,又轉而遞給一旁的韋鞠,“這什麼?意思?我們上?哪給他?變個?五皇子去,五皇子也沒發配到咱們這裡來啊……”
韋鞠拿着布條又看了一遍,問傳令的士兵,“那群蠻子,就留下這麼?句話?然後就撤軍了?唉?你叫沒叫小五和阿遠過來呢?”
他?和老湯正巧換防,便先一步拿到了這布條,正說着,邵雲朗和顧遠筝便腳步匆匆的趕了進來,兩人來的匆忙,隻是?草草束發,連甲胄都沒穿。
邵雲朗先開口道?:“韋叔,我聽聞蠻子遞信給我們,寫了什麼??”
“喏!”韋鞠撇嘴,“這他?娘的不是?扯淡嗎?還他?娘的五皇子,看老子像不像五皇子……唉?阿遠,你怎麼?臉色這般難看?來的路上?凍着了?”
顧遠筝搖頭道?:“這般子虛烏有的消息,不必讓關内百姓知道?,避免引起動蕩。”
那布條被邵雲朗攥緊,他?平複了呼吸,轉而對傳令兵道?:“跑一趟監軍所,請崔大人寫封加急信函,告知京中,蠻人不守新約,南下進犯,讓軍部簽發紅頭戰時令,同時……再?催一催糧草。”
那傳令兵領命而去,韋鞠在屋裡踱步一圈,急的額上?都出了汗,“此去雍京要三四日行?程,根本趕不及啊!”
“先趕着……”邵雲朗道?:“不必等批複,若他?們再?度來犯,便直接開戰,請令是?為了過後請罪,雍京那邊能?少些說辭。”
“操他?娘!真憋屈!”韋鞠罵了一聲,轉身就走,“老子去城牆上?看看。”
他?出了門,沒走出兩步,便被緊随而來的湯将軍叫住了,“老韋!”
韋鞠駐足,回?頭問:“你幹啥?”
湯将軍三兩步趕上?來,左右看了看,确認近處無人,遠處有風聲做遮掩,這才?道?:“布條上?的事,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韋鞠莫名其妙,“我用眼睛看。”
“……”湯将軍露出個?一言難盡的表情,知道?不能?和這人拐彎抹角,索性直說了:“蠻子說關内有個?五殿下,我看此事倒是?空穴來風。”
“可不他?娘的就是?空穴來風!長了個?嘴淨瞎編,找這麼?個?借口開戰……”
湯将軍扶額,“空穴來風的意思是?……罷了,我是?說,關裡可能?真的有這麼?個?五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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