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邵雲朗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靈緒那邊怎麼打看他的,文官不懂,朕還不懂嗎?由着他們蹦跶去,彈劾的折子?打回去就是了。”
“不單是這個。”莊鶴軒笑了,桃花眼一彎就是在打什麼鬼主意,“舅舅,我倒是覺得?您可以不動聲色,将這些折子?壓下來,等捱過了這段日子?,西南傳來捷報,您再?發一通脾氣,當着他們的面?念一念這些折子?,估計從此以後他們也就不敢輕易跳出來指手畫腳了……”
邵雲朗撐着下巴聽完,輕笑出聲,“到時候再?給西南犒軍,兵部、戶部也能?出手大方些?你倒是能?給你靈緒哥哥讨便宜。”
“哪裡的話。”莊鶴軒眨眼,甜笑道:“也是為了讓舅舅日後耳根子?清靜。”
“也行。”邵雲朗拉着顧遠筝的手,旁若無人的抓過來捏了兩下,“阿遠你先?别按了,過來坐一會兒。”
屏風後能?藏個人,卻放不下凳子?椅子?,顧遠筝确實站了有一會兒了,但也就和朝臣們站的時間相當而已,邵銘麒動了動有些酸的小腿,忍不住出聲道:“父皇,我站的也好累啊。”
然後他看見他老子?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嗤笑道:“你看這椅子?能?坐下三人?嫌累你坐地上。”
邵銘麒:“……”
他身為獨生?子?本該擁有的溺愛呢?
父愛如山體滑坡。
然而片刻後,還是有人給邵銘麒和莊鶴軒搬來了椅子?,邵銘麒坐下後,便開始一五一十的彙報戶部調運糧草的情況。
有人大抵覺得?儲君年少,各項明目上略有出入也也無妨,殊不知邵銘麒自小的算數課業就是戶部的賬本子?,顧遠筝手把手教的,哪裡缺斤短兩他都看在眼裡。
他說完,擡眼卻見他父皇一手支着額頭,似是睡着了。
顧遠筝擺手,輕聲道:“數額不大,不必聲張,如今戰時不能?輕易換人,麒兒你且盯着,秋後再?算賬。”
“好。”邵銘麒起身,小聲道:“爹,那我們先?走了。”
顧遠筝點頭:“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承雲殿,顧遠筝才俯身,将人抱起來,走向後面?休憩用的偏殿。
他一動,邵雲朗便醒了,半睜着眼看他,半晌低低的笑出聲。
顧遠筝也不自覺的勾了勾唇角,垂眸看他,經年不變的深情如今似乎已經釀成了醇烈的酒,盛在他眸中,稍一對?視邵雲朗便覺得?自己?要醉了。
“陛下笑什麼?”顧遠筝問。
“笑我家老顧,怎麼還越來越俊了?”他咂舌道:“成熟男人的魅力啊,可真讓人受不了。”
“陛下聽賬本困得?很,說起閑話倒是精神?。”顧遠筝将人放在矮榻上,俯身給他脫了靴子?,“聽阿陶說,你昨夜開窗看奏折?若熱了命人将地龍……”
他的責備沒說完,便被陛下輕車熟路的一吻堵了回去。
“我錯了。”邵雲朗看似誠懇道。
然而那茶色眼瞳裡半分悔色都沒有,看得?顧遠筝想發笑。
邵雲朗屬于?被歲月厚待的人,與?邵銘麒站在一處容貌上好似一對?兒兄弟,但多?年掌權讓他養成了一種上位者獨有的氣質,舉重若輕、從容不迫,卻也威嚴迫人。
也隻有在顧遠筝面?前?,他仍是自己?,笑的肆意風流,旁人若見了大概不會覺得?他是皇帝,而是哪裡來的遊俠刀客,風流浪子?。
“你錯了,但你不改。”
顧遠筝也靠上矮榻,一手自他背脊滑落,指尖落在他後腰上,那片刺青有些褪色,氤氲成了淺淡溫柔的青。
“反正我都不改,你就别教訓我了呗,浪費口舌,嘴留着做點别的不好?”邵雲朗哼笑一聲,抽了骨頭似的靠在他身上。
兩人極為默契的摸了奏折來看,不同的是顧遠筝看過的都整整齊齊的碼在一旁,而邵雲朗手邊亂七八糟的扔了一小片。
屋裡炭火輕響一兩聲,邵雲朗擡手,顧遠筝便給他遞茶。
奏折大多?是戰報,還有因西南戰事又起,轉而北上的流民。
倒是有封折子?與?衆不同,看得?邵雲朗忍不住笑出聲。
“阿遠,你看這個。”邵雲朗将折子?遞給他,卻忍不住先?說了那上面?的内容,邊說邊笑,“儲君年歲漸長,應及早籌備婚事……不是,他們是覺得?勸不動我,轉而打我兒子?的主意了?”
“勸你?”顧遠筝敏銳的挑眉,“誰勸的?”
“咳咳……說小孩,說小孩。”邵雲朗将話題拉回來,“話說,嚴靈緒怎麼回事兒?我跟他提了好幾次了,讓他早點找個喜歡的人定下來,讓嚴家後繼有人,他一直推脫,說邊境戰事未平,他無心個人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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