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夏琬琰這般有恃無恐也是因為她知道蕭十一郎是不會殺自己的。他有所求,在目标沒有達成之前,是不會殺了她的。隻要風四娘還在神侯府的手中,他就不敢拿她如何。
果然,蕭十一郎手中的刀并沒有能夠下去。他沉默片刻,将刀撤了回來,說道:“連夫人怕是不知道,不殺一個人也能叫人受盡折磨。尤其是一個女子,落到了一個男子手中的時候。”
他自己當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隻是心中想着這連夫人到底隻是官家的嬌嬌女,若是吓唬一番的話,她一害怕,說不定就願意寫信了。
夏琬琰偏過頭看他,“原本以為蕭十一郎就算是個大盜,也還算是個有微末良心的大盜。現在看來不是,你和剛才的那個雲中鶴有何區别?”拖時間,繼續拖下去,連城璧應該很快就要到了。
蕭十一郎見夏琬琰不僅不怕反而還怒目而視,倒是覺得頗為有趣。“連夫人既然都這樣說了,我若是不做些什麼,反倒是……!”他的話沒有說完,在下一刻就一個側躍離開了原地。
他的一縷頭發飄落下來,若是方才他慢了半步的話,他的脖子就會跟這一縷頭發一樣落地了。
不過蕭十一郎卻沒有時間後怕,因為那人的招式已經逼近了,他必須上前迎戰。
“蕭十一郎!”連城璧看着蕭十一郎的眼神之中泛着刻骨的恨意,“又是你!”說着,他手中的招式越發地淩厲兇狠起來,招招要人命。
“連莊主,你我初次見面,倒也沒有這個又字吧。”蕭十一郎雖然面上帶着笑容,其實心中卻是一沉。沒有想到袖中劍連城璧居然如此厲害,他若是繼續和他纏鬥下去的話,是沒有任何赢面的。
連城璧卻是不聽不聞,一心隻想要蕭十一郎的命。
“嘶!”蕭十一郎一個翻身躲開了連城璧的殺招,隻是左手臂被刺了一個洞。他若是方才慢了些的話,他的手就要廢了。不行,他要想一個脫身的辦法才是。
他的餘光瞥到了一旁角落裡的夏琬琰,刀尖一轉,朝着她而去了。
連城璧微微皺眉,飛躍上前一手摟住了夏琬琰,一手和蕭十一郎過招。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蕭十一郎并沒有戀戰,他隻是借着連城璧招式的力道往後退,而後離開了這裡。
連城璧下意識想要上前将人給追上,可是身子一動才想起來自己還抱着夏琬琰,便隻能夠停了下來。他閉上了雙眼,壓下自己心中的憤怒,叫自己平靜下來。
“夫君,”夏琬琰擔心地看着連城璧,“要不你别管我了,去追他吧。”她總覺得他的狀态不太對,難道就真的那麼恨蕭十一郎嗎?這就是所謂的命定的對手?
“不必。”連城璧收起了手中的袖中劍,“來日再殺他不遲。”他看着夏琬琰,眉頭緊鎖,“你受傷了。”
夏琬琰一臉疑惑,“啊?哪裡?”
“我來。”連城璧從懷中拿出了金瘡藥,“擡頭。”
“哦。”夏琬琰乖乖聽話,微微地擡頭,“嘶。”她的脖子感覺到了一陣疼痛,此時她也方才想起來,自己的脖子方才是被葉二娘的刀給劃傷了的。因為她的精神一直緊繃着,也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說起來她今天的脖子可真慘,不是被抓就是被刀架,還被劃傷了。她這輩子活了十八年,一直都被照顧得很好,從來都沒有受過傷呢。
連城璧見她一臉痛意,手上的動作就更加輕了些。他下意識放柔了自己的聲音,“已然沒有流血了,隻是破皮,很快就會好了的。”
夏琬琰乖乖應聲,“嗯。”
為她上好了藥,連城璧伸手将夏琬琰摟進了懷中。“抱歉。”她本是刑部尚書家嬌養長大的,卻因為自己的原因被牽連至此。若非他求娶的話,她會被保護得很好,不必一路奔波,也不會被人挾持,更加不會受傷。
在這一瞬間,連城璧有點後悔,後悔不該上京求娶她。可是他的後悔隻有一點,因為他更無法接受她嫁給旁人。
“與你無關啦,”夏琬琰笑笑,“蕭十一郎挾持我是為了讓我寫信給神侯府,然後放了風四娘。這件事情不是你的責任,你不用道歉的。而且,你也來救我了,不是嗎?”
連城璧放開了夏琬琰,伸手撫着她的側臉,“害怕嗎?”
“不害怕。”夏琬琰搖搖頭,“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所以我一點都不害怕。”
“我說的是雲中鶴。”連城璧摸着的地方正是方才雲中鶴碰過的地方。
夏琬琰眨眨眼,也不知道怎麼了,眼淚在那一刻就決堤了。
連城璧緊鎖着眉頭,拿了她袖中的帕子出來,為她将眼淚一一拭去。“莫怕,他已經死了,再不會傷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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