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雲隻見立于屋中的人轉了過來,一身粉色的衫裙,鬓間簪着粉色珍珠攢的珠花,眼上蒙着淡粉色的眼紗。她眼前一亮,“夫人這般打扮,倒是有幾分此前跟着大姑娘去賞桃花的樣子了。”
這樣嬌俏靈動的夫人,裁雲也是許久未曾見過了。當初大姑娘還未出嫁的時候,二姑娘就經常做此打扮。這倒也不是二姑娘自己喜歡,而是大姑娘喜歡。隻要大姑娘喜歡的,二姑娘就總是依着。
也不知道為何,明明二姑娘的年齡較小,可總是依着夫人(楊氏)和大姑娘。後來大姑娘出嫁了,二姑娘再也沒有上身過這個顔色的衫裙了。
夏琬琰不由得伸手撫了撫腰間的環佩,“這般粉嫩,不太合适吧?”
“哪裡不合适了。”繡雨笑着說話,“這衫裙多好看啊,大姑娘特意送來的布料呢,說是給您做衫裙的。這次出門我帶了來,看,穿在夫人身上多好看啊。”
裁雲點頭,“夫人,繡雨說的是,好看着呢。夫人就穿着吧,而且快要啟程了,再換也來不及了。畢竟這衣裙首飾還有發髻都要重來,總不能夠叫所有人都等着。”
其實裁雲會出口勸說夫人,就是因為知道她的心中肯定也是喜歡這套衫裙的。否則的話,繡雨根本就不敢擅作主張地幫着夫人換上。更别說這發髻首飾都弄好了,這樣長的時間,難道還不夠她反悔的嗎?
夏琬琰的手不由得卷着環佩上的流蘇,“說得也是,不要叫大家都在等我。走吧。”
她才年方十八呢,就是個女孩子,怎麼就穿不得粉嫩的裙子了?在心中說服了自己以後,夏琬琰踩着腳步出了房門。反正她生理年齡就是十八,還是一朵花呢。
連城璧候在馬車前,聽見了夏琬琰的腳步聲,便轉過身去。他一眼就見到了嬌俏的她朝着自己走來,眼底不由得帶上了笑意。“阿琬。”
夏琬琰在連城璧的面前站定,微微仰頭看他,莞爾一笑,“夫君。”
她的話音剛落,便見着他那雙深邃如夜色的眼眸亮了起來,眼角似乎也不由自主地流出了笑意。連城璧本就生得俊美無雙,氣質清華,平時總是帶着淡淡的笑意,看起來一派如沐春風。
可是隻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真正的連城璧和他人總是帶着距離的,總是疏遠的。即便是在他認定的朋友面前,他依舊留有一分的餘地。
此時此刻,他站定在陽光之下,對着夏琬琰露出了笑意,那些距離和疏遠似乎在這一瞬間全都如同陽光下的露水,消失殆盡。沒有了距離和疏遠,連城璧看上去更為出衆了。
夏琬琰愣愣地看着他好半晌,而後聽到一個怪笑聲方才回過神來。“夫君,我們啟程吧。”說完她就轉身上了馬車,明明背影依舊是婷婷袅袅,卻似乎帶上了落荒而逃的意味。
裁雲和繡雨跟了上來,對着連城璧和旁邊的李尋歡福身行禮以後,也跟着上了馬車。之前夏琬琰的那輛馬車被四大惡人給弄壞了,現在能夠坐人的馬車就這一輛了,所以她們三人自然是共乘一車的。
“連兄,”李尋歡對着連城璧笑了笑,“啟程了。”
連城璧轉過身來,定定地看着李尋歡,良久才說道:“好,這就啟程。”說罷,他轉身上馬,行動潇灑。
李尋歡卻是不由得抖了抖,為何方才覺得連兄似乎有些吓人啊?他隻是笑了一聲,不算是什麼大罪過……吧?
車隊啟程,馬車中的夏琬琰不由得微微推開車窗,看了一眼馬車前的人。不過也隻是瞧了一眼,就關上了車窗。她的右手杵着自己的臉,雙眼出神。
裁雲繡雨互相看了看對方,也不敢打擾她。
夏琬琰其實是在想昨天沒有繼續想下去的事情,那就是她的夫君,無垢山莊的莊主連城璧到底是什麼來路。
其實仔細想想,他的身上有很多和原著的連城璧的不同之處的,是有很大的問題的。她原本是将這些個不同歸于二次元和三次元之間的界限,但是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的。
連城璧本應該娶沈璧君,可是他卻求娶了自己;連城璧本應該是最為約束自己也最為冷靜的人,可是在面對本該是第一次見面的蕭十一郎的時候,他卻失去了他的冷靜。也許是因為她在蕭十一郎的手中,可是夏琬琰卻不知道不僅是因為這個。
還有最為明顯的就是昨晚他所說的那些話,怎麼聽都很奇怪。誰會認為自己身邊的人是什麼看書人,自己又是書中人呢?她不相信原本的連城璧會這樣認為,除非他和她一樣,有不同于常人的經曆。
穿越?不太像,他很古人,或者說很連城璧。在沒有見到他的時候,對于連城璧這個名字會有許多的想象。但是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就會明白,天下隻有一人是連城璧,那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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