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兩人都在外面拍戲,不在一個地方,隔段時間才能見上一面。溫虞接的那部戲時常要去深山老林裡拍,他一有空就往賀聞宵那邊跑,有時候隻能待一個晚上,第二天就要飛回去。
很麻煩,也很累,賀聞宵不想讓他來回折騰,可溫虞就是不聽。其實兩人平常也會通視頻通電話,但隔着屏幕說再多,也不如現實中見上一面。
後來賀聞宵劇組出了點狀況,拍攝暫停,多出了三天空閑時間。他本想買機票立馬飛去找溫虞,但天有不測風雲,一場大暴雨驟然襲來,飛機停運,取景地那邊連高鐵都沒有,要回去隻能坐火車。
坐火車就坐火車,賀聞宵也沒猶豫,買了深夜的火車票,一路颠簸去了溫虞那邊。
暴雨突襲了十幾座城市,賀聞宵出站的時候還在下雨,狂風裹挾着豆大的雨點,把他淋了個徹頭徹尾。等他好不容易打上車,帶着滿身疲倦來到溫虞住的酒店,已經是淩晨了。
太晚了,溫虞已經睡了,賀聞宵沒去打擾他,自己找了個房間安頓下來,第二天一早給了溫虞一個驚喜。
确實挺驚喜的,溫虞眸子都亮了,難以置信道:“你怎麼來了?”
賀聞宵露出個笑容:“來見你。”
他淋了場雨,昨晚發了低燒,到現在臉色還有點蒼白。溫虞一看就明白了,心疼得不得了:“昨天那麼大雨你還過來,是不是不舒服?”
“沒。”賀聞宵推着他進屋,把人摁在自己懷裡,頭埋在溫虞肩窩,低聲說,“讓我抱會兒,太想你了。”
他帶着點鼻音,呼出的氣炙熱滾燙,溫虞脖頸上的皮膚都快燒起來了,他摟住賀聞宵的後背,輕聲道:“以後别這樣,我去找你就好了……”
賀聞宵搖頭:“不,以後我找你。”
溫虞說:“你這樣太累了。”
“所以呢?”賀聞宵擡起頭,看着他的眼睛說,“你不累嗎?就你自己辛苦,讓我舒舒服服的,我怎麼可能心安理得?”
他說話的語氣很輕,聽不出什麼情緒。
溫虞當時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他以為賀聞宵隻是單純地心疼他,後來他才明白,原來從那時候開始,他們的感情就産生了微妙的變化。
量變的積累是悄無聲息的,緩慢又磨人。
兩人都想多為對方付出點什麼,好像這樣這段感情就能長久,但感情上的付出是不能用天平衡量的,不是說哪邊多加點砝碼就能把不對等的關系掰回來,他們從一開始就走錯了路,效果隻會适得其反,越走越累。
性格跟價值觀完全不同的兩個人,能走到一起是幸運,但幸運背後也藏着早就注定的矛盾跟隔閡,這些東西始終存在,遲早有一天會原形畢露。
矛盾的催化劑是賀聞宵二十七歲生日那天溫虞送他的“禮物”。
生日那天是在劇組過的,賀聞宵在拍戲,溫虞跟韋銘都飛過去陪他,一個是愛人,一個是兄弟,賀聞宵那天挺開心的。
導演讓他許願,這次賀聞宵沒再說什麼“想要的都得到了”,他閉上眼認真地許了個願,回去後溫虞也沒問他願望是什麼,賀聞宵還提了句:“你這次怎麼不問了?”
溫虞笑笑,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說出來的願望不會靈驗,所以結局從一年前就注定好了,溫虞不會永遠在他身邊。
熱鬧結束後兩人一起回了酒店,賀聞宵喝了點酒,走路不太穩當,整個人挂在溫虞身上說:“這是你陪我過的第二個生日……”
“開心嗎?”溫虞扶着他問。
賀聞宵“嗯”了聲,說:“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很平常的一句話,溫虞的心卻縮了一下。
好久?
這段時間兩人天天通視頻,有空就見面,愛人之間的浪漫跟親昵他們一個也不少,可為什麼就是開心不起來?
不隻賀聞宵覺得别扭,溫虞心裡也挺難受。兩人都察覺出這段感情已經有了裂痕,想彌補卻無從下手,心裡始終繃着一根弦,怕對方會累,也怕自己撐不住。
進屋後溫虞跟賀聞宵說:“我給你準備了禮物,希望你再開心一點。”
賀聞宵閉着眼倒在沙發上,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溫虞先給他喂了解酒藥,然後扶着他一起洗了個澡,一頓折騰下來已經到深夜了,賀聞宵酒勁散了些,沒那麼困了。
溫虞不知道在卧室搗鼓什麼,過了會才喊:“你進來吧。”
賀聞宵笑了聲:“搞這麼神秘,到底是什麼啊……”
他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床上衣不蔽體的溫虞。
這種衣服賀聞宵也就在片裡見過,幾乎算不上是衣服,一片布遮着關鍵部位,剩下的就是漁網跟條帶,看着就讓人血脈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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