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是此刻彙聚在她掌心的法息容不得她再耽擱片刻,夙溪還真想再同天狐拖延些時間,她笑了笑,心念一轉道:“難不成前輩是覺得天全鍊上的束縛緩了不少,所以才這般無所謂嗎?”
“我還在想你要裝到什麼時候,現下怎就藏不住了?”
天狐轉言其它,并不直接回答夙溪的問題,但那輕輕掃蕩着的尾巴不難讓人看出它心中的想法。
“晚輩隻是覺得在周旋下去,對你我的處境都不太好。”
夙溪對于天狐的敷衍态度并不在意,滿臉誠心的好心提醒道:“畢竟前輩對天泉鍊可是十分不了解呢。”
狐族的脾氣自來是陰晴不定,倘若再不提醒着些,恐怕之後會引來更大的隐患。
天狐眯了眯眼,顯然是在對夙溪方才的話有所考量,靜待了片刻這才道:“吾輩自來不在意道修所鍛之物,被困至此也隻是因一賊人太過狡詐。”
說着,它便朝着夙溪仰了仰下巴,眼凝不屑的又問了之前的那個問題。
“你可知那賊人是誰?”
“無論是誰,總歸不是晚輩吧。”
天狐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這個問題,顯然是意有所指,讓夙溪不得不正視起這個問題。
自她來到這處洞穴見到天狐時就也曾奇怪它為何被困至此,隻不過那時隻是認為它是被上面那一波人給抓來的,但現在聽天狐的語氣恐怕并非這麼簡單了。
夙溪仔細回憶着細微末節,突然回想到在她提起自己是為真龍一族時天狐眼中閃過的一道微光,心中登時咯噔一聲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難道……
夙溪定了定神,無視天狐眼神中的怨憤,冷靜道:“即便是與晚輩有着些許關聯,但晚輩現在可是想着要救前輩的。”
“呵。”
天狐冷哼一聲,布滿全身的狐紋随着它上揚的聲線微微抖動,從眼底流轉而出的金光使它像是一座不容抵抗的神祗一般。
夙溪見天狐不為所動,好言說道:“前輩您要想好,若沒了我你是絕無可能出去的。”
“哦?”
天狐眼中厲光一閃,搭在身前的爪子也随之露出了一道銀芒,它獰笑一聲,低語道:“怎無可能,吾隻要借着靈轉之術中的法息就可将天泉鍊掙脫,這一點你不是早就察覺了麼?”
“還真是什麼都逃不過前輩雙眼啊……”
夙溪感歎一聲,斂眉一笑,說道:“隻是前輩如能掙脫怎現在還會留在這裡同我啰嗦呢?”
反正天狐都将話說開,夙溪就也不再顧忌什麼,自顧自的繼續聚起法息打算将方才被打斷的靈轉之術進行下去。
方才她沒有言明但也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能不能明白當是天狐自己的事了。
天狐本就在對夙溪說的話有所懷疑,現在見她毫不避諱的凝聚法息将反溯回半妖身上的妖息重新引了出來,渾然沒有顧忌着它,如此異于常态的舉動讓它不得不在心中好好思量一番。
它眉頭緊鎖的盯着這位站在靈威中面色不改的男子,眼神犀利的像是要将他拆解開來。
其實在天狐被困此處之前,它就知道這名自稱妖修的男子就被關在此處,之所以現在才将他帶到這裡也隻是因為今日突然感到周圍靈場發生波動,而這股波動又是同他有關。
之後又聽他提到真龍一族就更是讓它心中多少有了猜測,但那時還是帶着疑慮并不肯定,直到見他運轉靈轉之術。
雖說靈轉之術早已被那些個道修偷學,但這世上能将此術運用通透的隻有它們這些類屬于上古的元獸。
更何況這妖修連顆妖丹都沒有即便他體内有不知從何處來的妖息,也是不能将靈轉之術運用如常的。
而他那般熟稔于心的手法,又加之之前種種因由當即就讓天狐心中料定如今站在它面前的半妖已并非原主,總覺眼前的這人是别有目的。
一想及此處,天狐那雙銳利的雙眼就不由迸裂出凜凜的危光,心頭的暗恨就快讓它按奈不住。
“前輩可有想好?”
略帶沙啞的聲線讓天狐目光一冷,銀亮的狐毛之上仿佛都被覆蓋上了一層殺意。
夙溪無視背後那道銳利的像是要将她盯出兩個洞來的目光,調動着法息再次提醒道:“若要是因逞一時之快而錯過唾手可得的機會,吃虧的可隻有前輩您哦。”
對于夙溪來說,此處再厲害也不過是水月鏡投射過去而幻化出來的一場虛境,饒是她現在被天狐撕個粉碎恐怕也隻是損些神魂罷了。
就像她現在行進之中的靈轉之術一樣,饒是如今沒有結出丹丸也能憑借自身的龍魂以來催動。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夙溪本以為被天狐打斷後會難以再凝法息,不想她不過是稍一釋力就将回退到半妖體内的妖息給扯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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