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許望說:“祝也,痛的時候可以想任何要求向我提,但‘想死’這個念頭最多隻準想一秒。”
良久,祝也搖頭:“以前想,現在不想了。”
周許望安撫地輕拍她後背:“那現在想什麼?”
祝也有點猶豫,但她不想瞞着他,她此刻就想讓周許望知道,她也很喜歡他。
“現在想,再痛也不能死,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
說完,空氣安靜兩秒。祝也用胳膊擋住臉,難為情道:“……你能當做沒聽到嗎。”
“晚了。”周許望說,“你這麼想和我在一起,擇日不如撞日。”
又沉默下來。
周許望也不逼問她,他可以等,等到祝也能夠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坦然的接受他的愛。
他換一個話題:“為什麼今晚跑出來找我了?”
“……因為,不想你對我失望。”祝也把她沒有告訴周許望自己在校醫室的理由全盤托出,她不想他對她失望,一點都不想。
祝也臉上還依稀可見淚痕,兩隻眼睛通紅着,她不知道,她的眼睛真的很會笑,她不該失落,她該被人精心呵護着。
周許望把黏在祝也臉上的頭發輕拂到耳後,說:“我沒有對你失望。”
他說:“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對你失望。”
周許望其實想過,祝也這幾年到底經曆了什麼,好像沒以前有自信了。但她不說,他就不問,好好珍惜。
周許望轉身說:“我去幫你拿雙拖鞋。”
走到門口,他從鞋櫃裡拿出雙女士拖鞋,是祝也喝醉酒在這睡過一晚後買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排上用場。
一回身,發現祝也跟在身後,表情像是在醞釀什麼。
周許望蹲下幫她換拖鞋,心裡一時間感慨無數,在還沒吃過愛情的苦的年紀,他從來沒想有一天會喜歡一個人、喜歡到連拖鞋都願意幫她換上。
換好了拖鞋,周許望站起身,祝也終于醞釀開口,說:“你之前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周許望若有所感,卻明知故問:“什麼話?”
祝也手握了握拳,說:“你說,如果我答應我們就在一起。還有剛剛說的,擇日不如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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