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傷口愈合得倒是快。”江先生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拽過楚岚的手腕,伸指搭脈,嘴也不閑着,“粗人就是粗人,果然都是皮糙肉厚的。”
“承蒙江神醫妙手,楚某……感激不盡。”楚岚也虛僞地表達了一下謝意。
江先生哼了一聲:“如果楚将軍能收斂一二,消停個十年八年,江某也感激不盡。”
“這可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楚将軍悲歎一聲,盡管他很不願意在口頭上落下風,但考慮到自己眼下力不從心的處境,最終決定還是省着點力氣先說正事,“越人,你……咳,這些天……去過營裡嗎?嶽北川防務安排如何?左琅傷情怎麼樣?”
“都已經這個德行了,罵人的話放在心裡嘀咕嘀咕得了,沒必要非得說出來引戰。”江先生皺着眉,白他一眼,反問道,“不過,楚将軍這是把不才當成你玄策營跑腿兒的參将了嗎?”
“是你不準他們……他們來打擾的!”楚岚咳了一聲:“少廢話,快說。”
“嶽北川防務得當,左将軍傷的不重,你還在鬼門關一腳進一腳出的時候她就已經活蹦亂跳了。”江先生晃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楚雲舒,你可真是忘恩負義。”
“等我能爬起來了,請你喝酒。”
江先生點點頭,表示同意。
楚岚接着問:“關外胡人動向如何?”
“兩天前羌族糾集了幾千人意欲進犯,嶽北川帶鐵騎營出關,在十裡外把他們攔截下來了,嶽北川還特意讓我轉告你,他們這回把那些羌人打得連他們姥姥都不認識了。”口出粗鄙之語,江先生萬分嫌棄地撇了撇嘴,從袖中抽出信來,放在楚岚枕邊,“信在這兒,内容和我說的差不多,有空自己看吧。”
楚岚歪頭瞄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迹,粗枝大葉的,醜的要命,确是出自嶽北川之手。
雖有敵來犯,隻要規模不大,嶽北川和左琅足以應對,既然他們沒有急着派人來報,那就必然是沒有什麼閃失,信倒還真是不用急着看。
“不過,這些天你在家養傷,颍州太守倒是勤快的很,三天兩頭去大營裡晃,名義是替大将軍巡督軍務。”
楚岚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魯晟?他想幹什麼!我西南大營的軍務……咳,還用得着他巡督?我就是再躺上三五個月,西南大營也亂不了!咳咳……用得着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大将軍,您就是想證明西南大營亂不了也犯不上拿自己開刀吧。”再躺三五個月?瘋了麼!“我說你啊,現在别惦記那麼多,趕緊把自己養的活蹦亂跳才是正事兒!”
楚岚白了他一眼,但又不可否認,這不靠譜大夫的話說的還挺有道理。
見楚岚不說話,江先生環顧一下四周,方才問道:“雲舒,這些天是誰在照顧你?我來過這麼多趟都沒見人,每次來,房裡就隻有你一個,這不應該啊。”
楚岚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窗邊小榻,雁歸果然不在。
“是雁……一個小厮。”楚岚硬是把“雁歸”兩個字咽了回去,“這會兒可能……去廚房了吧。”
雁歸每次都不在?難道那孩子是在故意躲着陌生人嗎?他究竟是在躲着誰呢?
既然是别人的家事,江先生也便不再多問,随手拿起楚岚床邊放着的書:“你……怎麼有空讀醫書了?”
“啊?”楚将軍被問的一頭霧水,“什麼醫書?”
見他躺着視線受阻,江先生把那本書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這不是我落在你這兒的書麼?就放在你床邊,嚯,裡面還夾了片樹葉?讀了這麼多啊……”
楚岚瞬間記起來,自己半睡半醒時耳邊經常聽見翻書的聲響,原來不是錯覺?
是雁歸?
他在讀醫書?
思慮一番,他才開口道:“越人,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說。”
“你交遊甚廣,最近有沒有聽說哪個王公貴戚家丢了孩子?”
“什麼?”江先生懷疑自己聽錯了。
楚岚皺眉:“就是……朝中哪位王爺或是……或是大人家的孩子不見了。”
“雲舒,你……别說王公貴戚,就算出身世家的孩子,家裡也都金貴着,出行有多少家将随從前呼後擁,丢?絕無可能啊!你這麼問,是因為前些日子撿的那個孩子?”
“你已經知道了?”楚岚沒覺得意外,本來也無意對他隐瞞,之前不說隻是覺得雁歸的身世多有蹊跷,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江先生點頭,“是我前幾天問起誰在照顧你,吳伯告訴我的。他本來無意提起,是我問他才說的,你也别怪他。”
“不會。”楚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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