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岚猛地怔住了,捉住雁歸手腕的那隻手也漸漸失了力道。
好與不好,他沒有辦法開口,盡管身心都無比的抗拒,可面對雁歸的懇求,嘴裡再也說不出半個不字來。
罷了!今晚之後,他們兩人注定再也無法相見了,就……由着他一次也罷!
他咬了咬牙,側過臉去,強忍顫抖,任由雁歸的身子慢慢地覆了上來,緊攥着的手指,也被那小子不着痕迹地撬開,手指一寸一寸侵入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
這一夜,紅燭暖帳,春波搖蕩。
☆、隔岸
第二十四章隔岸
天色才剛蒙蒙亮時,楚岚就醒了過來,榻上隻有他一個人,靠外的位置已經空了,另一邊的被窩也是涼的,隻有枕頭上還看得出淺淺壓痕。
睜眼看着落了一半的床幔和房間裡全然陌生的陳設,他一點一點回憶起之前這個房裡發生的事情,想起昨夜他和雁歸做下的荒唐事,楚岚恨不得拿根腰帶勒死自己。
這算什麼?可能連一夜情都算不上,自己明明對雁歸的心思是那麼抗拒,卻偏偏着了他的道兒,就由着他胡作非為,往死裡折騰自己,那小子在自己身上幹的事,讓他連回憶都不敢,所謂春宵一度,不知有多少人心向往之,怎麼輪到他自己,就像被扔進地獄裡摔打過一遍似的……尤其某處那綿延不絕的疼痛,簡直比中箭挨刀還要難捱。
楚岚扶着腰慢慢坐起來,滿心的火不知道該往哪發,一會兒覺得是雁歸故意設的圈套,讓自己不管先邁哪隻腳都一樣進坑;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活該,又不是個無力反抗的弱女子,若不願意,就算不能掰斷雁歸的胳膊打斷腿,那直接把他整個人扔出去就是了,何必縱着他為所欲為呢!
歸根到底,還是自己的錯,不能怨别人。
“笃笃笃。”
楚岚正胡思亂想,忽聽房門幾聲輕響,銀莊夥計在門外招呼道:“公子您起了沒有?咱家爺吩咐過了,讓小的這個時辰喚您,小的給您送盥洗之物和早點來了。”
“進來。”
兩個小夥計聞聲推開了房門,一個手上捧着蒸籠點心,另一個端着臉盆手巾,恭恭敬敬地送了進來。
“公子,爺特意交代小的,早早的去咱京城的點心鋪子給您買酥皮點心,小的不知公子口味,就選了幾樣精緻的招牌點心,公子您請慢用。”
楚岚瞥了那食盤一眼,問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回公子話,昨兒夜裡。”夥計拱手道,“爺說有要事實在不能耽擱,走之前吩咐小的要随時聽候公子差遣。”
楚岚點頭,看着夥計畢恭畢敬地退出房間,掩好房門。
新帝登基,弄了個替身擺在台面上,自己溜的人影不見,說起來,雁歸也确實該有不能耽擱的要事,這種情況下他如果還能在外面睡得安穩,先不說這人多沒心沒肺,倘若群臣知道此事,恐怕吃了他的心都有,第一個下口的,可能就是那位看上去極不好惹的淮安王。
楚岚下床簡單洗漱一番,也沒什麼胃口,隻把粥端起來喝了幾口,桌上那些點心,他動都沒動。
整理妥當,楚岚跟夥計打聽了一下那支商隊所在的方位,就出了銀莊,做自己的事去了。
為了不讓人起疑,楚岚回程也隻能跟随隊伍同行,商隊腳程慢,回到濱州已是七日之後。
剛一踏入濱州,他就感覺到在後面綴了一路的尾巴不見了,他知是雁歸派來的暗衛,一路護送到此之後便回去複命了。
想起雁歸,他在心中歎息一聲:雖說僅有一水之隔,但他們之間,是注定此生不能同路了,多想無益,各自揭過也就罷了,從此路歸路,橋歸橋,想必再見也難。
楚将軍心緒微亂,便不曾留意自打他一進濱州就盯上了他的那雙眼睛,直到他悄悄回到濱州大營,那雙眼睛也悄然隐匿了蹤迹,形如鬼魅。
楚岚人一回濱州大營,江先生頓時放下了懸在嗓子眼的心,整個人似乎一下子又活過來了似的,可見他一路勞頓,風塵仆仆,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縱有滿腦子的疑惑,也沒法問東問西,便提筆開了一副提氣安眠的方子,讓人煎了給楚将軍服下休息。
至于雁歸的事情,楚岚也沒有多言,隻說他大難不死,登基繼位,其他也沒什麼好講了,看他的樣子,江先生隐約覺得哪裡不對,但終究還是沒問出口。
楚将軍回營之後,照舊處理軍務,日常練兵,倒也看不出什麼地方有問題,直到一個多月之後,楚岚才和江先生提起雁歸和登基大典上有人企圖行刺的事情。
江先生笑着搖頭:“連登基大典都能讓替身代勞,這個淮安王還真是什麼都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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