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歸的眼睛倏地一亮:“雲舒!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沒聽清啊?那也不說了!”楚岚一笑,擡手去試他額頭的溫度,“還是燙……走吧,我先陪你到床上躺會兒。”
“好!”雁歸趕緊點頭,先站起身來,彎腰再想去拉楚岚時,才發現自己頭重腳輕,身體控制不住的晃了幾晃,被楚岚一把扶住。
“怎麼了?!是不是頭暈?!你去躺着,我給你叫禦醫!”楚岚半扶半抱着他繞過龍床前面的屏風,“你站穩了,我先幫你把外袍脫了。”
“嗯。”雁歸伸開胳膊,一動不動地站在床邊等着楚岚替自己一件一件脫去那些繁瑣的衣袍,等到隻剩下一身内襯時,他直接一把摟住楚岚就往床上倒。
“哎!你……别!”楚岚沒防備,身體突然失去重心,他手忙腳亂差點把衣架一起拽倒,好在中途松了手,自己十分狼狽地和他一起摔在床上,而且又擔心砸到他,短短那麼一個倒下去的過程,他的胳膊居然換了好幾個姿勢,最終有一條胳膊撐在了雁歸的頭側,才沒讓他整個人直接砸在雁歸身上。
“幹什麼你!沒溜!我這麼大個人砸到你怎麼辦?!”楚岚有點惱,回手在他緊箍着自己後腰的手背上拍了一巴掌,“放開!你躺好了,我給你叫禦醫!”
他那一巴掌輕飄飄的,不疼不癢,雁歸自然不可能聽話,他把臉埋進楚岚胸口:“雲舒,有你在我身邊,比什麼禦醫什麼苦藥湯都管用。”
大概是生病的緣故,雁歸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楚岚對他這軟綿綿的聲音毫無抵抗力,竟被他逗笑了:“照你這麼說,我還成救命仙丹了?放手,你好好躺着。”
“我想讓你摟着。”乾安帝陛下極其無恥地要求。
“好——摟着……”楚将軍極度沒底線地答應。
然後,這兩人就在大白天裡摟摟抱抱着躺到了床上,雁歸伸手放下床幔,轉身窩進楚岚懷裡,枕着他胸口,閉上眼,聽着他有力的心跳。
“雁歸。”
“嗯?”
“北方匪亂迫在眉睫,下一步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讓左老和沈老暫且按兵不動,先把那些山匪圍困在玉冠山上,待我盡快調兵支援,谕令已經發出去了。”
“你想的對。”楚岚道,“地圖上标注很詳細,我看得出來,玉冠山和兩位老将軍他們現在大概所處的位置高度相差懸殊,無論怎麼打,我們都處于劣勢,仰攻不但占不着半點便宜,搞不好還會遭敵方反撲。左老将軍的戰術向來以快為主,也正是如此,我才擔心他會因為急着攻山而遭敵人算計。”
“仰攻……”雁歸沉吟片刻,從楚岚懷裡擡起臉來,“雲舒,你有更合适的戰術?”
楚岚:“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世間萬物皆如此,打仗也是一樣,無論多麼易守難攻的天險也避免不了其固有的缺點,隻要能找到它,就必然有合适的戰術将其一舉擊潰,但是,這不能紙上談兵,必須要親眼所見,才能有應對的辦法。”
雁歸動了動,也隻是把臉又重新埋進楚岚懷裡,一聲不吭。
年輕的乾安帝陛下禦駕親征揮師南下直搗虞國天都城時,是何等的魄力與膽識,這回也是一樣,他哪怕自己再禦駕親征一次也絕不願放楚岚去涉險,其實,自己家這位楚将軍盡管年紀尚輕,卻已是身經百戰,甚至說戎馬半生也不為過,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楚将軍是當今朝廷難得的帥才,可楚岚也是雁歸的軟肋、乾安帝脖子上的那片逆鱗,碰都不能碰一下的那種。
“雁歸?”
等了一會兒,懷裡的人不吭聲,楚岚知道他心裡别扭着,便哄道:“人都有私心,雁歸,你就不想知道我的私心是什麼?”
聞言,雁歸果然擡頭,卻隻露出兩隻眼睛看他。
“其實……在你兵臨城下,攻進天都那一刻,身為武将,無論是為國盡忠還是遵從楚家祖訓,我都該誓與舊虞共存亡的。”
雁歸:“……”
“可是我沒有。”楚岚慘淡一笑,“因為我看見了你,你就在我面前,所以我舍不得死,我想活着,在……一個能看得見你的地方活着……”
這話一出口,雁歸整張臉都亮了起來。
“可是,每天看着你忙于政務,消磨于社稷,我卻幫不上你什麼忙,我一介武夫,除了打仗也确實做不了朝堂上那些細緻的事。”
“雲舒……”雁歸輕輕握住楚岚的手,“其實你不……”
“雁歸,我不想眼睜睜的看着你為家國殚精竭慮,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楚岚握緊了雁歸的手:“你身為一國之君,能為黎民蒼生謀盛世,而我,願為我的雁歸打出一片四海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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