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哈茨正一臉陶醉地唱着獨角戲,此時與他正對面的方向,城下不遠處的蓑草叢中緩緩站起一個人來,一身銀铠似雪鎏霜,背負烏金長刀,面容白皙,鳳目威儀。
“楚岚!”蘇哈茨先是一愣,随後臉色大變,眼中疾射出瘋狂的光芒,“我的老朋友!你終于來了!”
楚岚皺了皺眉,很不給面子的回道:“我們不熟别亂喊!朋友這兩個字在我國人眼中是很重的情誼,和你這種侵入别人國土、肆意屠殺戰俘的卑鄙小人絕對扯不上關系!”
“好吧,那我就換個說法!”蘇哈茨咬牙切齒地盯着楚岚,仿佛一頭饑餓的野獸盯着他的獵物,“我的仇人,我們又見面了!”
楚岚唇角一揚,朗聲道:“楚某沒有仇人,戰場上隻有家仇,沒有私怨,倘若你因當年我砍傷你而懷恨在心,其實我也覺得遺憾,因為在下的目标是砍下你的腦袋,而不是隻砍傷你的臉!”
“楚岚!你……”
楚岚抽出烏金長刀在手,一指蘇哈茨:“不是要報仇嗎?本将軍奉陪,戰神大人是自己從城牆上下來呢?還是本将軍攻進梧州城,親自踹你下來?”
時隔數載,再一次看見當年給自己留下一生恥辱傷疤的那把烏金長刀,蘇哈茨頓覺怒火上湧,扭頭朝劊子手咆哮:“先砍掉他們的腦袋!讓将軍閣下看看因為他的自負而死的人!”
“遵命!大人!”劊子手大吼着回答,舉起屠刀對準一名戰俘的脖子,掄圓了膀子便要剁下去。
“射!”楚岚一聲令下,身邊草叢中“嗖”地一支黑羽箭立刻破空而出,瞬息之間便飛到了城牆上,正中劊子手持刀的手腕,那沉重的鬼頭刀“當啷”一聲砸地上,可奇怪的是,那個中了一箭的劊子手居然連慘叫都沒,而是像個喝到爛醉的醉漢似的,漫無目的的踉跄着向前晃了幾步,便一頭栽在了地上。
“可以啊老陸!這準頭,怎麼練的?!”楚岚小聲嘀咕一句,視線微微下移,餘光瞥見羽獵營陸将軍豎起來的大拇指在草叢裡朝他晃了晃。
這時對面的梧州城牆上也突然騷動起來,蘇哈茨先是因剛才那突來的精準一箭吃了一驚,随後眼前就見到了一幕更為詭異的畫面:先是那幾個景軍戰俘,口吐白沫,兩眼一翻,相繼倒在了地上,緊接着就是自己的士兵,也同樣口吐白沫,陸陸續續地倒下,還有的像是突然失去了意識一般,搖搖晃晃地往前走了幾步,就一頭栽倒!他剛想開口,眼前卻竟然一陣發花,身體似乎也不聽使喚了,雙腿一軟,倚着城牆上的青磚就滑坐在地,此時城上已經一個站着的人都沒有了,他跌倒之前,奮力朝城内望去,隻見城内待命的士兵也是一樣,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陷入黑暗前,這位不敗戰神終于想明白,自己這一回恐怕是又栽在楚岚手上了!
☆、平亂
“将軍!藥起效了!”陸将軍興奮的聲音從楚岚身後的草叢裡傳來。
“我看到了。”楚岚微微一笑,“讓這幫沒見識的紅毛子嘗嘗咱們中草藥的厲害!來人!去通知武安公,即刻率軍進城!倘若碰到漏網之魚,還敢反抗的,就地處斬!”
“是!”身邊親衛立即應聲,轉身跑走了。
沒過多久,隻聽門内機關齒“咔啦啦啦”一通連響,梧州城東大門轟然洞開!
地處景國西北方的梧州城,在被戎虜占據了二十餘日後,終于又回到了景人手中。
武安公一馬當先,率領輕騎先行入城,将那些尚糊裡糊塗不省人事的戎虜軍盡數擒獲,等到那些與敵軍一起中了迷藥的景軍戰俘與梧州百姓相繼醒過來時,楚岚讓人在梧州大營門口支起一口大軍鍋煮水,将解藥化在了裡面,讓醒過來的百姓紛紛提着鍋碗瓢盆來取水,給自己和家人喝了,那些頭昏腦漲的症狀立消。
楚岚負手站在大營門口,望着街頭巷尾歡天喜地的百姓,嘴角不知不覺地噙上了一絲笑意。武安公從大營中出來,剛走到楚岚身邊,便有一些不明就裡的百姓大呼小叫着,說鎮守梧州的楚老将軍帶着楚小将軍回來救咱們梧州百姓了……
武安公站在楚岚身邊,聽得滿臉尴尬,幹咳一聲,道:“雲舒啊……百姓不明真相,他們……”
楚岚卻渾不以為意,搖搖頭,笑道:“不說這個,父親将來作何打算?是留在梧州還是打算回京?”
武安公微微一愣,懂了兒子的意思,于是笑道:“若是可以,為父還是想留在梧州,在一地蹉跎十餘年,早就當家了,住着習慣。”
楚岚點點頭,問道:“那個蘇哈茨呢?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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