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罪立功,我舉報,她……她是地主小姐,夫家可是當年蘇市有名的紡織廠老闆。她才是真正的剝削階級。”趴在地上的老頭滿臉激動,指着姨婆對着那群紅袖章道。
姨婆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隻是路過,卻會被人認了出來,成為了别人脫罪的羔羊。她忙緊了緊心神,對着那群狐疑的看着她的人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說的什麼小姐,我是申城人,從沒有去過蘇市,我的成分可是平民。”雖然她知道,她的這番話是經不起推敲的,隻要有心人去家附近打聽一下,就會知道她們是從蘇市而來,可是現在,她除了否認别無他法。她不能因為自己,而連累到了孩子們,他們的前途那麼光明,怎麼能因為她一個半截身子要埋進黃土的人而毀了呢?
這三個月,她看到因為一人,而連累全家的例子還少嗎?她絕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地上的老頭掙脫了壓制他的人,忙爬了起來,激動的指着她道:“不會錯的,一定不會錯的,你是王家小姐,夫家是蘇市的大戶,我以前是你丈夫的司機,我不會認錯的。”那個時候,蘇市誰不知道王家的兩位明珠,她們姐妹倆漂亮,有學問,一個嫁給了蘇市最大的銀樁老闆,一個嫁給了蘇市紡織品廠的少東家。雖說後來一個因病去世,一個青年守寡,最後失蹤不見,可是見過她們的人,從來不會忘記她們的風采。自己不也在心裡偷偷喜歡了她很多年嗎?
現在,自己在這麼狼狽的時候遇見了夫人,她雖說老了,可她的氣質神韻,自己一眼就認了出來,不會錯的。
然後,老頭心裡又開始不平了,憑什麼她們可以生來就是人上人,而自己就必須得是下人,憑什麼自己好不容易靠溜須拍馬才赢得了東家的賞識,成為了司機,最後好不容易攢夠了錢成為了一個布店掌櫃的,而他們就能坐洋車,吃西餐。現在,自己因為成分要被拉出去pd,而他們這些真正的剝削階級,卻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憑什麼?
他就是死,也會拉着她墊背的,怪就怪她,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老頭的心理已經開始扭曲,他頂着那醜陋的陰陽頭,開始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老頭後面的家人因為父親的話,好似看到了希望,他們開始喊起了冤,“我爹不會說謊的,我們隻是開了個小店,我們不是剝削階級,她才是,這個老太太才是。”
“對,對對,你看看她的樣子,一看就不是普通老百姓。”
那些人開始七嘴八舌的指着姨婆對着HWB說着,意在戴罪立功,可以讓這些人放了他們。
姨婆知道,這個老頭說的都是對的,他也有可能真的認識她。
看着那些HWB沖着她走了過來,她把心一橫,扔下手裡的籃子沖着老頭走了過去,撕扯着他的衣服,用她這輩子都沒有用過的潑婦罵街道:“你這個死老頭,居然敢信口開河,指着一個無辜的路人就說人是剝削階級,怎麼?為了脫罪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老娘是你可以随便指認的嗎?”她開始用手在他的臉上撓起,“我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看着姨婆的潑婦行為,老頭也一時間有些懵了,在他的印象中,王家小姐可是極有修養的,絕不會像她這樣。
老頭不耐煩被她撕打,使勁推了姨婆一下,而姨婆,早在上手時就已經想好了最壞的打算,她順着他的力道頭狠狠地撞在了牆上,然後順着牆滑了下去,頭上的血,也開始流了出來。
周圍的人被這一變故吓得愣在了原地,就連那些無法無天的HWB,也隻是抄家,pd,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人死在了他們面前。
“不是我,我沒有想要殺她,她不是我殺的。”老頭看了看他推人的那隻手,語無倫次的說道,他一個勁兒的強調不是他,他隻是讓她離他遠一點兒而已,他沒想殺她的,這都是個意外。
領頭的HWB看到出了人命,而且還是無辜路人,他的臉都綠了,他看了看周圍沉聲說道:“這次的事情與我們無關,我們隻是來查抄剝削階級,她的事與我們無關。至于你,你家成分是小業主,從你家床下搜出來這麼多大量金銀财寶,就是罪證,剛剛你又失手傷了無辜路人,這更是罪加一等,你就跟着我們走,等着挨□□吧!”說完,帶着人拉着老頭一家迅速離開了現場。
沒有人再去管姨婆傷的重不重,是死是活,就任由她躺在血泊裡,還是芬姨回家沒有看到姨婆回家,找了過來,才發現受傷的她。
等到她把姨婆送到醫院後,得知的結果就是失血過多,準備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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