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翊身為峻極真君的子嗣,從出生就被閉嶽宗寄予厚望。
宗門内從未有女修敢以情事擾他。
他本不該通曉兒女情長的彎繞。
可天驕就是天驕,悟性遠高于人:“我可以慢慢了解她。”
放下了作為正人君子的包袱,鐘翊背脊都挺直許多。此話未經任何考量,僅僅出于本心,除非蘭師弟帶着她脫離宗門,遠走高飛,否則,他多的是時間和她互相了解,不是嗎?
蘭若戌明白了。不管他用未婚夫的身份,還是用未來的婚事壓他,鐘翊均是無動于衷。
話說得好聽是道心堅定。
話說的不好聽——根本就是為搶女人,不打算要臉了!
此刻,蘭若戌隻覺着這人執拗,不可理喻,深吸一口氣,緩緩重複鐘翊的話:“慢慢了解?”
知己知彼,他倒是想聽鐘翊打算如何了解她?
鐘翊并未想過要同蘭若戌争奇鬥豔耍手段,隻是實話實說:“随心而為,隻要她不拒絕我。”
他要靠原原本本的自己,去獲得她眼波一顧。不是閉嶽宗的鐘翊,不是蘭若戌的鐘師兄,而是一個眼裡隻容得下她的男人。
“……”這便是蘭若戌最擔心的地方。
按理說,鐘翊若願意聽段離章的勸告,是一件好事。
可段離章她……她本不是他的未婚妻,她是女邪魔!
蘭若戌深知,段離章雖接受了他的示愛,卻不認可他想要獨占鳌頭的心思。
她怎麼會顧及他這假未婚夫的意願?她絕不會放棄鐘翊這般英俊又好吃的男修!
蘭若戌忽然一頓,咳嗽一聲,轉了話鋒:“鐘師兄,你真就不怕外面的流言蜚語嗎?你讓峻極真君和福來仙子臉往哪裡擱?”
這事,的确不能鬧到她那裡去。若她知曉,隻會順水推舟……此事、此事隻能他私底下協商處理。
“為何要怕,證道而已,你我都是修士,應當能理解。”鐘翊能背着父母跑出來,便不是個會聽話的。
隻是婚約,又不是結為道侶。就算結為道侶,又不是隻能有一個道侶。
他隻想公平競争,獲得她的青睐,有什麼問題嗎?
蘭若戌總覺着鐘翊這番話,有些耳熟。
仿佛與他當時同段離章定情時,是一個意思。
他道:“你是打定主意要同我相争?”
鐘翊思索片刻,覺得蘭若戌說的不無道理,突然啊的一聲。
他英眉微微一動:“蘭師弟,話說在前,我雖要與你争,卻不會做的太明顯,因為她是女子,不同你我,多是顧忌他人眼光。”
“……你想的好周到啊。”
“你我也最好避開在她面前談及此事,以免她會尴尬。”
蘭若戌呵呵一笑。
瞧。他是不顧道修立場與邪魔相戀的僞君子,鐘翊偷天換日的功力,卻比他還要厲害兩分。甚至能将與師弟未婚妻偷情這事,講出一股子體貼入微、大義凜然之感。
蘭若戌耐心告急:“鐘師兄,你在做什麼清夢?我與她相好,難道還要刻意背着你?那我便是偏要在呢?”到底誰是奸夫,他能不能清醒些?
“不避也可。”鐘翊認真想了想,旋即皺眉道:“你果真不愛你的未婚妻,當真不在乎她的臉面!”
“甭管愛與不愛,那也是我與她自小定下的婚約!”蘭若戌終是氣極反笑,“莫不是我與她牽手而行,身側還要給你留個位置?”
“我可以随後。”鐘翊無所謂。
“……”蘭若戌一時語噎,随後上下打量他道,“鐘師兄進退這般靈活,那我與她成婚,洞房花燭,春宵一刻,你又準備在哪?你這般英武,同我們共赴一榻,恐怕有些擠了。”
此話一出,鐘翊卻突然安靜下來,沒有正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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