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了白挽瓷,立刻沖了上去,眼中寒光熠熠:“白挽瓷,昨晚穆川說要去找你,他人呢?”
白挽瓷心頭咯噔了一下,怔怔道:“他昨晚就沒來金枝玉苑,我以為他是有事在國子監絆住了。”
大司寇和仵作的臉色一沉,立刻着人去找尋失蹤了的穆川,接着,示意幾個帶刀侍衛,緝拿嫌犯白挽瓷。
顧少卿擋在了幾個帶刀侍衛面前。
大司寇兩眼一眯:“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顧少卿冷沉道:“你們隻是在屍體的喉嚨裡發現了一張寫着她名字的紙條,不足以證明她就是兇手,況且昨晚她一直在金枝玉苑,根本沒有回國子監,我可以證明。”
大司寇目光從上到下的打量着眼前這位氣度不凡的貴公子,知道是水極國的太子,心知得罪不起,語氣上就客氣了些。
“是這樣的,我們隻是帶她去刑判司問一問情況,畢竟是與屍體的相關人員,隻做問詢,并不是把她當成殺人犯,最多十二個時辰,我保證讓她完好無損的從刑判司裡出來,不會動她一根手指頭,你看這樣行嗎?”
顧少卿回頭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白挽瓷,輕輕安慰:“你别擔心,一會兒他們問你,你就說你知道的,不要亂說話。”
白挽瓷低着頭嗯了一聲,跟着他們出國子監。
那幾個帶刀侍衛見顧少卿在,也沒敢上前扣住,隻是客客氣氣的在前面領路。
其他的修客,有震驚死者是穆川的,有等着看白挽瓷笑話的,有為穆川傷心落淚嚎啕大哭的,有馬後炮陰謀論的,總之,人生各相,在此刻,全都浮現了出來。
白挽瓷沿着街邊,跟着大司寇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刑判司,就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八擡大轎的迎親隊伍。
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沿街的小販,路邊的乞丐,擱家繡花的良家婦女,大人小孩,男女老少,全都出來看熱鬧,仿佛熱鬧的和過年一樣。
白挽瓷一邊走,一邊想,她和過年那個舞獅子的家夥,好似也沒啥區别。
偶有議論聲,夾雜着各種方言的辱罵,稀稀拉拉的傳進白挽瓷的耳朵裡。
她聽得懂的,無非就是一些惡婆娘,最毒不過婦人心,女人心海底針,紅顔禍水,妖女亂世等等,諸如此類,不痛不癢的俗語。
聽不懂的,白挽瓷隻當他們是放屁了,帶響的那種。
等到臨安街,經過她最熟悉的金枝玉苑時,十一個姐姐,推着人堆想要上來,眼中一個個帶着震驚,不解,關心,尤其是藏月,眼中還有着她能明白的恐懼。
白挽瓷對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用嘴型告訴她,沒事,别擔心。
白知墨蹲在二樓的廊檐,黑臉陰沉沉的盯着下面,眼珠子跟随着白挽瓷,一直瞪着,緩緩的從左到右,藏在袖子裡的拳頭,握緊了,又松開,嘴角倒是抿得發白。
“迎親隊伍”總算到了刑判司的大門口。
門口正站着一個人,穿着熨帖的校袍,背着雙手,胸|前映着烏龍首的國子監校徽。
那是石祭酒。
他走到大司寇面前,先是點頭虛禮了一番:“老夫是來報案的,我們國子監有一個學生,名叫穆川,一|夜未歸寒舍,同舍的學生報到我這裡來,我校高度重視此事,便前來刑判司報案。”
大司寇明白的點了點頭。
石祭酒又道:“今日大司寇在我校天舍樓下發現一具墜樓屍體,可能确定身份了?是不是我校失蹤的那個學生穆川?”
大司寇客客氣氣的答:“現在尚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還請貴校立刻通知穆川的父母,到刑判司來一趟,請他們做好最壞的打算。”
石祭酒臉上的表情頓時凝重了起來:“适才我聽聞你們帶回了我校的一個女學生問詢,請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女學生就是此案的兇手?”
大司寇搖了搖頭:“此案有些蹊跷,其中内在的緣故,恕我不能外傳,以免引起民衆的恐慌,還請祭酒回校靜候,一旦案情告破,我司自然會宣告。”
石祭酒摸了摸胡須,目光越過大司寇的肩膀,落在了那個明豔而奪目的女子,眸色深了深,複而他抿起嘴角,神情多少帶了點大義凜然之色。
“請大司寇嚴查審問,如若是我校學生犯下此案,依法懲治,不可姑息。”
大司寇輕輕點頭,為石祭酒的大局觀,深感佩服。
随後,白挽瓷跟着大司寇進入了審問室。
推門進去,一股陰寒的冷風,席卷進白挽瓷的衣襟,室内不大,僅僅中央擺着一張破舊的木桌和兩個椅子,左邊的椅子幹淨,還帶着雕花,右邊的椅子,破舊且蒙灰,顯然她即将坐上那張破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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