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嫣聽懂了伏内侍的意思,就是說,這花實在寶貴,相比那小太監,太子放過了葉芸娘,隻罰了她一個月的禁閉,已經算是輕的了。
可是,姬嫣卻愈發地意識到一點,那白盞菊背後的人,才是真正讓殿下看重的,地位淩駕于東宮任何人之上的。
她不知道是誰,問起來,伏海亦含糊其辭。
倘若再繼續追問查下去,應該也能問出來,但那樣就會驚動太子了。說不準他到時又治他一個罪過。
“娘娘,您可行行好,當時可憐老奴,若殿下從河間回來,一看這三人還在指不定如何生氣呢……”
伏海嘴上叫苦,其實心裡知道,王修戈還真沒把袁皇後這些小動作放眼底,他隻是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夠乖巧不鬧事,安安心心縮在東宮就足夠了,但伏海追随過元後,也侍奉過太子,萬分明白身邊的細物有個靠譜的人來打理是多有裨益的好事,何況現今太子和太子妃相處時不冷不熱的,太子妃若真如殿下所願乖乖地做一隻花瓶,反而永遠也得不了太子殿下的喜歡。
那潘枝兒是永遠回不來了的,誰也撼動不得太子妃的地位,籠絡住太子妃的心,那就是攏住了姬相和姬氏的擁戴,殿下不說,伏海卻以為重要。
因此他要想方設法,給太子妃一個伸展拳腳的機會,讓她也一點點套牢太子殿下的心。
“伏内侍,我想想法。”姬嫣終于松了口,隻是神情沒半分輕松,“若是做得不好,您别向殿下揭發我。”
伏海低低地笑:“自然、自然。娘娘一定處理得來。”
伏海這兩日左一頂高帽又一頂高帽百折不回地往她的頭頂戴,若是一直回絕,伏海冷了心性也不到她跟前說話了,她在東宮才是孤掌難鳴了。
她答應了下來,回頭伏海一走,葉芸娘就在氣惱不平:“娘娘你何必聽那個伏海的話,他一個太監總管,說的話能頂什麼用,回頭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之處,傳到了太子耳朵裡,教他知道您禁足期間又倒騰他内院裡的事,他那種搬盆花都跟你斤斤計較鬧個沒完的人,要是再出這檔子事,指不定又拿太子妃你撒氣。”
“不可胡言。”姬嫣溫聲道,“仔細隔牆有耳,東宮不是我們的東宮。”
葉芸娘歎氣:“是,奴知道了。”
她就是為了姬嫣氣不順而已。
姬嫣将這個三個人的底細全部摸了一遍,包括她們的脾性和内部關系,這三人應該心裡頭有數,打從她們來東宮的那天起,就是為了給袁皇後和益王當放在東宮的眼珠子來的,也清楚太子和伏海對她們的存在根本不可能樂見,一定會找機會将她們能調走就調走。
說不定之前已經很多跟真真她們一樣的宮女來了又被不着痕迹地送走了,在這種情況下,袁皇後不可能再派粗手笨腳到處都是可以挑剔的破綻的宮女來,真真和柏合、香蓮都很是争氣,每半年一次的東宮考核中都能拔得頭籌。
姬嫣又仔細看了,考核的項目包括女紅、烹調、煮茶、浣紗等,她們是樣樣精通。
看完了姬嫣都忍不住驚歎:“好厲害,都是人才。”
翠鬟和璎珞以為太子妃說給自己聽的,兩個小臉上都一團紅雲,羞愧難當。
但姬嫣真的就隻是一句感慨而已。
葉芸娘道:“宮裡藏龍卧虎,可多着呢,要不家主之前那麼不情願将娘子往宮裡送,那皇後,可不就是最大的宮鬥好手麼。”
姬嫣合上書冊,仰頭道:“嬷嬷,你又僭越了。”
葉芸娘趕緊捂嘴,她這破嘴,吃飯怎麼不漏米粒兒呢。
“不過,”葉芸娘道,“既然都這樣了,太子妃,咱們還能想出什麼法子哄人走?畢竟她們可是東宮裡最能幹的三位了,總不能刻意刁難,這樣顯得咱們姬家的女郎君不大氣。”
在葉芸娘的觀念裡,給東宮丢人事小,給姬家丢人事大。
姬嫣搖頭道:“當然,我不能給爹爹丢人。”
元後有一身舊袍,是原來封後時所穿,現在被鎖在庫房裡,天長日久,下人偷懶疏于打理,竟然教老鼠在裙擺蛀穿了幾個洞。殿下最為珍惜元後娘娘的舊物,想來誰都不敢碰,因這次王修戈從北境回來得急,又全是為了籌備婚事,東宮忙前忙後,伏海忘了将這件大事禀告,現在也沒機會再去說了。
姬嫣從伏海這兒得知了此事之後,決定以此為突破口。
“鳳袍還可以補救嗎?”
伏海道:“自然是可以的。宮裡手藝最巧的繡娘,說不定能将它補得完整無缺,讓殿下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姬嫣道:“伏内侍,你将鳳袍拿來,我來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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