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與柏合被葉芸娘畫了一個天大的餅在那兒,頓時被哄得心花怒放,連忙磕頭答應,保證絕不辱命。
回頭倆人便開始琢磨該如何填補鳳袍,太子妃那邊可隻給了兩日的時間,可耽誤不得,再去請教姚女官又未免顯得她倆沒本事,幹脆就自個兒琢磨。誰知一來二去,兩人又在針法上發生了争吵。
雖說這兩人都是香蓮教出來的徒弟,本事相當,誰也不服,都各自都認為自己的技藝更出類拔萃,真真擅長平針繡,而柏合則擅長滾針繡,互相說服不了,柏合惱火之餘,便提議:“難道再去請教香蓮嗎?”
真真一聽,立刻跳了起來:“不行!她都已經走了!而且她沒被姚女官選中,還不如我們,不幹事的人,憑什麼瓜分我們的賞賜。”
兩人争執不下,最後達成共識,一人繡幾針,各自填補缺漏。
最終呈上姬嫣的,便是這麼一幅殘次品。要說補袍,補得尚算是可以,不過卻是針腳做得不老,一眼就看出是新填進去的布料,太子連後院的白盞菊花數都能記得清清楚楚,何況是元後的鳳袍。
她沉着臉色,在真真、柏合的忐忑等待中,不置一詞,将鳳袍拿給姚女官看,姚女官便道:“這兩人定然沒有思量周全,各自縫補,導緻前後行針的手不是出自一人,錯亂無序,明眼人一眼就洞悉了破綻。娘娘如果信任,我們司制房還有一些善于制衣的繡女,下官讓她們來幫忙修改,或許能瞞天過海。”
姬嫣蹙眉,轉面向真真與柏合:“你們認麼?”
真真與柏合有口難言,但在大家姚女官面前,哪裡敢承認半句不是,便互相推诿起來。
“娘娘,奴婢說用平針繡,要用便都用,可是她哪裡肯聽奴婢的。”
“不對,娘娘本就點了我們倆人,這破口也不大,就這麼兩處,要都讓你繡了,将來還不是你獨得娘娘賞賜?”
“胡說我哪裡有……”
“蘇真真你摸着你良心問你自己,難道你平日裡不是就好攬财嗎,我提議讓香蓮看看你都跳腳!”
“夠了。”姬嫣打斷了她們的争執,聲音威嚴。
她們倆立刻縮了起來,不敢造次。
姬嫣道:“我信任你們,才将修補元後鳳袍這麼重大的事情交給你們,但是你們,确實令我失望。”
“娘娘……”
姬嫣蹙眉:“鳳袍交給姚女官拿下去,你們二人從庫房裡各取十兩金,跟随姚女官到司制房去,好好學一學技藝了再回來。”
雖然辦砸了差事,但沒想到太子妃恩威并施,并不如何責罰自己,反有賞金,如今跟着姚女官,也是好的投奔之所,真真與柏合哪裡有不應的,連忙歡喜謝恩。
姚女官便帶着兩人走了。
葉芸娘在東宮門口張望,見人确實遠去了,才折轉回來,對姬嫣笑說道:“太子妃何必還給她們十兩金?平白損失了一筆錢。”
姬嫣道:“這些錢我原本就沒打算留着的,嬷嬷,你替我再拿百兩金出來,分給東宮的宮人,同她們說,我既為太子妃,便與大家都是一體的,隻要是效忠殿下的人,姬嫣絕對不會薄待,倘或有人别有用心,姬嫣能罰則一起罰。”
這一招連坐好,今後誰要是再想爬進東宮,這麼多雙眼睛盯着,怕也是難成了。
葉芸娘道:“好,嬷嬷這就去給太子妃辦得明明白白的,保證誰都不敢不服。”
……
王修戈初來河間,發現此間疫情絕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簡單。
上至刺史,下至縣丞,官官相護,瞞報實情。
鼠疫四起,民不聊生,州官上報的死亡人數與實際情況遠遠對不上。在王修戈抵達河間之前,居然無人下令封鎖。王修戈下達的第一道指令,便是調動兵符,令河間所用軍力集中起來封鎖大小城池與村鎮,民衆不得聚集,違者統統扣押。
然而就在封城之後第二日,渠縣一長史為了給老母賀壽公然興辦酒席,号衆前來吃酒。
他一區區六品地方官吏,為了給老母辦壽宴竟然出得起白銀三千兩,聚衆更有上千人,其中包括一名少尹一名牧監,皆為朝廷官吏。
王修戈得知以後勃然大怒,都說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儲君沖冠一怒,則拔劍立斬這三人。壽宴方過,渠縣長史的白發老母便痛失愛子,聽說連夜間便挂了東南枝。此事影響頗廣,任誰都看得出來形勢嚴峻,要是不配合太子,那就是一個字:死。
王修戈身旁的謀士薛道人曾勸說太子,輕易斬殺朝廷官吏,事後難以對皇上交代。
王修戈隻得一句:“天下若定,我固當烹。”
“太子……”
“孤來做這個惡人,先生勿用多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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