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嫉妒、吃醋,是這麼折磨人心的東西。
姬嫣已經緩步而來,身體不偏不倚,正介入到王修戈與蕭雲回中間。她擋在蕭雲回的身前,與王修戈從容而冷靜地對視,淡然道:“聽聞昨夜裡太子落水,染了寒氣,此時正該将養才是。雲回他球技比不得太子殿下,無論輸赢,對他評價都不可能好,太子何必強人所難。”
王修戈微怔:“你怎知道我昨夜……”
話未出口,突然想了起來,隻怕是他身邊哪個該死的自作聰明的東西,跑到姬嫣面前賣慘。以為這樣,她會動半點的恻隐之心。
這是個蠢法子,但王修戈看着現在面前口口聲聲維護蕭也的姬嫣,卻失望黯然地明白了。今後不管怎樣,她都懶得再給他一絲關注,若不是今天他故意找蕭也的茬,她隻怕看自己一眼都悭吝。
這個狠心的女人,和離就斷得幹幹淨淨,沒過多久便答應和其他的男子試一試,他豈能讓他們這麼快如願?
“呦呦,”蕭雲回從身後喚住姬嫣,對她道,“站到我身後來。”
姬嫣回眸,面前的蕭雲回白衣勝雪,對她輕輕點頭,“相信我。”
姬嫣不知是否該聽他的,蹙了蹙眉,身後王修戈哂然道:“蕭世子果然是豪爽之輩,請。”
蕭雲回點頭,“殿下先請。”
王修戈扭頭不顧,負手走進場中。
故意落在身後的姬嫣與蕭雲回道:“雲回哥哥,你不該這麼沖動的。太子的球技……約莫和他的箭術一樣,全大靖也罕能找到敵手,非我不信任你,我隻擔心,球場上沖撞起來……”
蕭雲回眉眼和煦,聽完她的話就更溫和了:“呦呦,有你擔心,我便是輸上十回百回也值得。”
頓了頓,他在看不見的地方,捏了一下姬嫣的衣角,示意她安心,随後便放下,“雖然我打球未必及得上太子,但無論如何,我不會讓女子站在我的身前保護我。”
既是這樣,姬嫣便不再多言了,隻是将頭一點,替他将面前網繩拉開送他進球場:“一切小心。”
蕭雲回的目光堅定而溫暖:“等我。”
先入場的王修戈已經挑好了月杖,等他回過頭來時,他們還在球場邊上依依難解,身旁挑着月杖的人平白又感受到了太子冷得要神擋殺神的氣場,凍得身體打顫。
但識時務者為俊傑,稍後他們還是堅定不移地站在太子這一方,确保他們能夠獲勝,不會和太子打出仇來。
在王修戈看來慢慢吞吞的蕭雲回終于進場了,他側身讓開,“蕭世子來挑一挑?”
蕭雲回停在他的身旁,一眼便看中了一根,正要伸手去拿,王修戈在他耳邊突然道:“她昨天說,她從前喜歡過一個人,那人是誰?”
蕭雲回聽了不喜也不怒,隻是淡淡道:“一個沒有珍惜她的人罷了,無心我便休,她不會回頭了。”
王修戈并不認同:“你怎知那個人無心呢?”
月杖一敲掌心,“若那人也有心呢,你自诩有幾成把握?手底下見真章。”
蕭雲回仍然不怒,神色淡然地反問:“殿下試圖通過赢一場球賽證明什麼呢?”
不管是在他,還是在姬嫣看來,這都是幼稚無聊,且十分可笑的行為。呦呦不是等待着雄性為她争得頭破血流而感到驕傲的女孩兒,她一向清醒而堅持。昨天她說的那個,曾經“喜歡”過的人,蕭雲回知道是王修戈,他們青梅竹馬,曾經也抵不上他的金戈鐵馬。隻是,當一切虛名浮利褪盡,真正認識的那個人,才是心底真正的選擇。
他并非沒有脾氣,對這樣一個不懂得珍惜,辜負了呦呦的男人,他心頭比誰都憤慨。但,與他一争高下,沒有意義。
因為太子,早早地就已經出了局了。
這是他的友誼賽,卻是太子自以為是的決勝之戰。
不妨玩玩作罷。
蕭雲回将他挑中的月杖拿在了手裡,從王修戈面前寵辱不驚地離去。
王修戈看向場外的姬嫣,她抛給自己的一眼,卻是皺了下眉頭,臉上清清楚楚地,挂着一絲厭惡。
他們和離的時候,她還是那樣平靜如水,無愛無恨,而現在,他深刻地感覺到她是這樣讨厭自己。
難道就因為蕭也嗎?
既然這樣,他更是要赢了,赢得堂堂正正,在她面前徹底将蕭雲回打敗。
他等來自己的馬,一勾馬镫,直接翻身上馬,動作利落幹淨,一幹擁戴的人前呼後擁,轉眼就各自站好了隊勢,蕭也那邊的人,不過是被抱團排擠出去的人,彼此大眼瞪小眼的,就等着開賽之後轟轟烈烈地打一場。
姬嫣停在場外,忽聽見鑼鼓一聲重重敲響。場上霎時間駿馬長嘶,煙塵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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