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嫣聽了他的話,認真地點了點頭,琢磨了一下,她坐了起來,看向他,眼睛明亮無比:“蟬,楚王不是你的兄弟嗎,你吃醋了?吃醋了是不是?”
他一怔,被她再三地戲谑,卻終無可奈何地點頭。
姬嫣明白了過來,“原來你不止吃楚王的醋,那雲回哥哥的醋,你肯定也是吃的了?我知道了!”
怪不得。
話題被她一下岔開很遠,王修戈再想糾正也啞口無言了。
姬嫣鬧夠他,定下來,又問:“可是我現在确實還沒有許嫁啊,如果皇上真的問起,難不成要我姬氏犯下欺君大罪?不行。”她拉住王修戈的手,柳眉盈盈一折,“我們定親吧,給我你的定情信物,然後我也給你。”
姬嫣想來想去,沒想到自己有什麼可給的,現下要哪裡去找?
她看了看四周,目光掃到了王修戈用以刻木雕的刀上,頓時有了主意,她拿起那把鋒利的刻刀,取下身側的一绺鴉發,将其割斷,王修戈怔愣着要勸阻她,身體發膚受之于父母,割發乃是靖人大忌,猝不及防地自己也少了一绺黑發。他看着面前心靈手巧的女孩兒,将兩撮頭發纏繞在了一起,編織成一道同心結,用紅色細絲綁住末端。
結發同心,象征着百年之好,是男女定情的一種傳統禮俗。
“……”王修戈望着那枚發結,出神。
他真是眼瞎心盲,狂妄自大,以前,竟不知珍惜這樣好的女子。
姬嫣将打好的同心結揣進胸口,妥帖珍藏:“這樣就好啦,這是我和你的定情證據,對了,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寫下來,我也寫,我們交換。”
他們當場交換了生辰八字,各自收藏。
沒過多久,姬弢回來了,姬嫣需要跟姬弢一起立刻動身回金陵,王修戈也跟上,姬嫣怕他在金陵城沒有落腳之處,問他是否需要自己來安排,王修戈搖頭。
“我自有去處。”
姬嫣困惑:“真的?你别又騙我。”
王修戈給她一個安心的微笑:“是真的。”
沿途好山好水好風光,姬弢是半點也無心欣賞,就見到這妹妹和王二這兩人眉來眼去打情罵俏,姬弢歪着嘴,眼不見為淨。
自入金陵城,他們與王修戈分道揚镳,姬弢帶着妹妹先回姬府,數年不見,姬嫣早已長成,柳葉眉桃花面,亭亭玉立,已初見傾國之姿,林夫人不勝驚喜,摟着女兒入房中叙話,直至天黑。
“對了,這一次連雲回也進金陵城了,你們沒碰到麼,不是一起來的?”
姬嫣聽了母親的問,回道:“不是。”
林夫人稱奇:“這不應是如此啊,我早已問過雲回,他雖内斂,卻也難掩對你的心思,教我早已洞悉全貌,難道是呦呦你,看不上雲回?”
“娘你言重了。”姬嫣搖搖頭,“哪有看不上的道理,隻是我和雲回哥哥相識雖久,相交雖深,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啊,沒有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沒有一見到他就會心跳加快,不由自主地就臉紅,還會時刻惦記着,被他碰到的每一個地方都會發麻……”
起初姬嫣隻是想解釋一下什麼叫做“怦然心動”,結果越說,越是扯到了自己對心上人蟬的感覺,那種感覺又真實,又濃烈,來之勢不可擋。
林夫人更驚奇:“呦呦,你知道什麼是心動,誰讓你心動了?”
姬嫣本就沒打算瞞着父母,她點頭道:“是的,女兒知道,女兒已有鐘情之人。不,女兒是和他兩情相悅,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這次回金陵,女兒正要把這件事禀給父母。”
林夫人道:“是誰家兒郎?”
真要是兩情相悅,隻要般配,林夫人也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但蟬的身世曲折離奇,在衆人心中,他又早已是個已死之人,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金陵人,姬嫣打算暫時隐瞞下來,便道:“是淮安鹽運使的外甥,姓王,他叫做蟬。”
什麼淮安鹽運使,這官名林夫人可是聽都沒聽說過,總是個芝麻綠豆官,唯獨此人姓王,林夫人問道:“皇親國戚麼?”
姬嫣搖頭:“不是,普通百姓。”
林夫人便更皺眉了,“不可,呦呦,你是我家的掌上明珠,怎能屈尊降貴嫁給一個庶人?你可知,這士族與庶人不通婚的規矩是百多年以來的傳統,你的婚事,多少人盼着望着,将來哪怕嫁入皇家,成為皇後,也不是沒有可能,你怎能輕易将自己托付給一個貧門男人,你告訴母親,他是不是用了什麼花言巧語,蠱惑了你的心智?像這樣巧言善辯,妄圖通過控制女人來攀高枝的男人我見得多了。”
說到“蠱惑”二字,林夫人的臉色徹底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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