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昶負手,對女兒百般維護于蟬,既吃味又不甘,雅月清風的面容上裂了條口子,拂手道:“這事就再議吧。”
他走到樓梯口,要将身邁下樓梯時,蓦地仿佛是想到了什麼,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他扭頭看向王修戈,心弦顫了顫,“莫非你……”
不可能,那二皇子早就死在了掖幽宮中,怎麼會……
天底下還有這等奇事?可要不是如此,如何能解釋得了這一切?這張臉可跟太極殿裡坐着的那位年輕時候太像了!
他是不指望女兒呦呦憑着自己的眼光能撈出個什麼深海夜明珠來,可别是真招惹了皇家的官司。
眼見父親下樓,無奈地離去,姬嫣松了口氣,父親和母親的态度一樣,那就是沒有态度。不過姬嫣對父親比較了解,他多半是縱容着自己,不會為難蟬了,再者,他就自己這個女兒,一向舍不得将她嫁出去,蟬自願入贅,這是大大地取悅了他。
姬嫣轉身抱住了王修戈的腰,臉蛋蹭蹭他的胸膛,安撫他,拍他背部:“放心,沒事,天塌下來我罩着你。”
他一聲輕笑,将她反身壓在了牆邊,風雨如晦,飄入樓中來,吹得紗簾翩飛,朦胧間姬嫣猝不及防地撞進他的眼睛裡,霎時心頭小鹿撒丫子就狂飙起來,臉蛋的紅襯着胭脂螺黛,愈發如榴花高照,鮮妍軟媚。
被囚困于方寸間,掙紮不得,姬嫣小聲道:“你、你還沒過門就變臉欺負人了?我把爹爹叫回來,抽你一頓……”
話音未落那張喋喋不休的柔嫩紅唇便被他低頭叼住了,“嗚嗚”叫喚了兩聲,欲拒還迎地摟住他的脖子,被他壓在牆上親得毫無保留。
空氣都變得凝滞了,在周遭暧昧地升溫、發酵,頭重腳輕的姬嫣,到底是先敗下陣來。
店小二下樓的腳步聲驚動了兩人,王修戈才松開她,姬嫣嘴唇上的紅膏已經淩亂如皺,沿着紅豔豔的嘴唇深一層淺一層地鋪開,色若霓霞,瑰麗明燦,近觀更令他胸口輕輕一蕩,不禁道:“成大事必付出代價,阿嫣這樣好,有妻如你,死也值得。”
姬嫣鬧了個大紅臉,伸手堵住他的嘴:“你這個輕薄浪子,别說了,快别說了!”
這并非是他有意說着玩,逗她聽的,隻是一時沒有忍住心頭的喜歡,不覺便吐露了心裡話,王修戈在皇室長大,怎會不知禮,尚無名分,方才種種實在僭越,令他汗顔,他将她鬓側的秀發挂到她的耳後,點頭,“是我情難自已,一時唐突了,姬娘子恕罪。”
嘴裡說着讨饒的話,聽着好像壓根不是那意思,姬嫣歎了口氣,已經開始預見以後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姬嫣拉住他的手,倒沒有一點責怪他的意思,隻是道:“這裡不方便了,送我回去吧。”
王修戈跟從着她來到姬氏的馬車底下,她讓他上車,與他同乘一車,車繞城而走,向同往姬氏的最遠的那條路走去。
上車之後,可算是個說話的地方了,姬嫣問:“益王殿下知道你是誰了麼。”
王修戈道:“知道。”
姬嫣又問:“那你就這麼信任益王殿下,确定他不會出賣你?”
王修戈道:“不會。”
姬嫣頓了頓,心中想道,當初他隻是個七歲孩子,被烈帝狠心地關進掖幽宮,或許這件事導緻了他的失望和厭世,為了逃脫出來,他選擇了詐死的這種法子,這法子雖然好用,但後續卻有許多麻煩。但是他既然對益王深信不疑,姬嫣也不會勸阻什麼,隻是告訴他:“人心隔肚皮,尤其是跟權勢惹上關系的,所以,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待在金陵城了,蟬,你帶着我,我們就像你以前那樣,四處行醫遊曆,救死扶傷吧?你看好不好?”
王修戈本來要按住她激動的小手,突然聽到她說“以後”,“以後”這樣的詞,原來還可以落在自己身上,他難忍眉眼微彎,天生帶一點冷峻風情的眼睛頓時柔和了下來,别是一股動人,姬嫣瞧着一呆,隻見他溫柔地點頭,道:“阿嫣,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
第92章鴛鴦
不出所料,姬嫣在金陵城熱熱鬧鬧過了一個年,年後初一,宮裡就來了人,是烈帝跟前的紅人高德庸,來詢問姬嫣的信兒。雖沒有放明了說,但旁敲側擊地,就是在問姬嫣是否許婚。
既然别人不把話挑明,含含糊糊的,姬嫣也就不挑明了回,長袖一擺,露出腰間系有發絲同心結的腰佩,高德庸視線一定,愕然半晌,回頭,對姬昶拱手谄媚道:“恭喜姬相,奴婢估摸着,您是好事将近了。”
姬昶但笑不言。
人走了以後,林夫人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還真讓蟬說對了,宮裡果然派人來問呦呦的婚事,适婚的宗室子弟可沒多少,十有八九真是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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