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轉身,面對嚴微,笑了笑:“阿文說你不是個普通人,果然如此。”
阿文就是那個謀士,此時也出來了,但知趣地躲在了一旁。
嚴微知道自己要解決娟姐,就必須先過這個人這一關。而且她要快。騷動已經産生,用不了多久,獄警就會到來,到了那個時候,她恐怕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嚴微沖了出去,而對方也迎了上來。她輕松地避開了對方的第一波攻勢,并不打算戀戰,而是直沖着娟姐而去。那人又是一腳踢來,嚴微按照慣例閃開,但她沒有料到的是,此人腿法如此之快,瞬間就轉變了方向,讓嚴微躲閃不及,于是腰間狠狠地挨了一腳。
靠,這人腿勁也太大了。受不住。
嚴微感覺腰間劇烈疼痛,隻希望别傷到脾髒,她喘了口氣,定了定神,知道眼前是一場硬仗。
但隻隔了一條走廊的浴室口,獄警大聲喊叫的聲音已經傳來。不出二十秒,一切就都結束了。
嚴微按了按腰,緩慢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微笑。
她還是會成功的,因為隻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站在這裡的她,究竟要做什麼。
嚴微右手攥緊了那支牙刷,再次向娟姐沖了過去。那深不可測的打手不置可否,那眼神分明在說嚴微的行為就像自殺式襲擊一樣可笑。
但是她看到嚴微的眼神的時候,她的臉色變了。
因為她沒有猜錯。
一條鞭腿狠狠抽來,嚴微完全沒有閃避,而是舉起了左臂,硬生生地抗住了,然而所有人都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她無所謂,隻是繼續沖向娟姐,又近了一點。
那位阿文謀士也撲了上來,居然抓住她的腿,狠狠地咬了一口。嚴微仿佛沒有痛感,隻是一腳将對方蹬開,又近了娟姐一些。
打手沖了過來,但是已經晚了,嚴微已經距離娟姐足夠近了,近到能夠把牙刷徑直插入對方的喉嚨!
然而她似乎還是少算了一點——娟姐也不是别人,她是一個殺手!
娟姐毫不畏懼地迎上來,居然迎頭撞了上來,剛好撞在嚴微的額角上,一瞬間血花四濺,也分不清是娟姐的血,還是嚴微的血。
但是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那支牙刷,已經穩準狠地插在了娟姐的喉嚨上了。
娟姐喉嚨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她像把牙刷拔|出|來,但血液已經噴濺出來,射到了天花闆上。
就在這時,獄警已經沖進來,把那滿臉是血的殺人者按倒在地。
嚴微隻感覺自己的臉猛烈地觸碰到了地面,其實眼前什麼都看不清了,血從額角流下來的時候糊住了視線,但在一片紅色的餘光中,她還是看見了娟姐死不瞑目的臉。
她感到鮮血從嘴巴裡流出來,但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打手的怒吼聲,阿文的尖叫聲,以及獄警氣急敗壞的喊叫聲,都漸漸模糊、遠去、消失了。
她任由着自己被人控制,然後心想,好了,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有一件事,她沒有告訴許幼怡,也沒有告訴九爺。
她走進警察局的那一刻,就沒有打算過,能夠從這重刑犯的監獄裡活着出去。
第4章(四)面具
說來奇怪,嚴微入獄以後,那白色的玫瑰花,就再也沒在照相館裡出現過了。
木頭不在的時候,許幼怡比從前更忙碌。她要帶孩子、做飯、喂奶、打掃,維護照相館的老客戶,當然還要為嚴微的案子奔走,請律師、補證據、造輿論,如此等等,不一而足。終于拗不過九爺的盛情提議,勉強同意把做飯和打掃的工作交給他聘請的高級保姆,隻是其餘的地方依然不容過問,幹完活就走。簡而言之,許幼怡不願意這個家裡多一絲他人停留的痕迹,隻能是她、呆子以及孩子的歸巢。
在保姆到來之前,許幼怡花了兩三天時間,把家裡仔仔細細地收拾了一遍。又或者說,是“搜尋”了一遍。以前嚴微在的時候,打掃是她做,收拾是她做,其他家務也是她做,許幼怡隻需要照顧孩子就行。這個家裡藏了多少秘密,其實她許幼怡自己也不知道。一番收拾下來,意料之中的,是那些槍械零件、彈頭、各種款式的刀具、弓箭、望遠鏡等等,稍微有點令人震驚的是防毒面具、防彈背心、軍用鋼盔以及幾套還留着彈孔的舊軍裝,然而最讓人震撼的還是幾個細長的卷筒——許幼怡費勁地把紙卷打開,才驚訝地發現居然是幾張巨大的、高清晰度、标記得密密麻麻的軍用地圖,其中南歐、北非、西亞戰場居多。許幼怡敏銳地發現其中有些地點被人标記了大大的紅叉,大概有幾十個那麼多,旁邊還标記着日期,似乎是到訪那些地點的時間,幾乎都集中在民國十八年到民國二十一年之間。最晚的一次剛好是許幼怡與嚴微第一次遇見半年之前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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