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幼怡乘勝追擊:“況且此事一發,必定有不少人都把矛頭對準了蔣,為了撇清關系,他一定會下令對此案傾力追查,于是這麼快就出現了一個□□主謀,難道不顯得太方便、太順利了嗎?”
她這話倒是實話,因為老陳根本沒有參與刺殺一事的細節,整個行動完全是胡先生策劃與領導的。
但曾仲鳴又反問她:“那你為什麼要去姓陳的家裡?”
這個問題,可以說既尖銳又危險,是這次談話的核心,但許幼怡早有準備。她的全部計謀的關鍵,就在于這個點上!
許幼怡歎了口氣,眼中顯示出哀婉的神色,眉頭輕蹙,輕咬朱唇——任何一個人看了,都會由衷地憐愛這樣一張美麗又脆弱的臉。
然而這正是她想要達到的效果。
“曾秘書。”許幼怡眼簾低垂,似是目光含淚,“你有所不知,我曾也是一位聲名遠揚的作家,作品甚至熱銷日本。隻是時運不濟,命途多舛,我昔日的丈夫竟然是一個慣于偷情的殺人狂魔,我與他離婚之後,帶着孩子苦苦支撐,勉強度日。如今實在支撐不住,把孩子輾轉送回浙江老家,自己卻沒了着落。此前在晨光通訊社工作也是生活所迫,哪裡知道竟然是一個暗藏罪惡的魔窟?昨日事發,我察覺報社有異,順藤摸瓜查到老陳,便上門去探尋,沒想到卻被小陸反咬一口,我實在是冤!如今空有一身語言文才之能力、一腔投奔報效之熱情,卻尋之無門。隻好帶着我知道的重大秘密,來求助于曾秘書您了。”
她說到此處,已是淚如雨下,楚楚可憐,任憑哪一個男人都不得不心生憐憫之心,隻想好言安慰幾句,甚至将她擁在懷中,為她撐起全部天空。
曾仲鳴顯然也是有所觸動,但他居然把持住了,隻僵硬地坐在那裡,追問:“你所說的重大秘密,究竟是什麼?”
許幼怡抹了一把眼淚,嗚咽說:“昨日我去逼問老陳,他心煩意亂,一時說漏了嘴——其實他早就倒向蔣那一邊了,這案子就是蔣直接授意于他的!”
這個信息着實重磅,讓曾仲鳴也為之一愣,差點沒回過神來。但是他反應很快,立刻招手讓他的心腹手下過來,吩咐道:“去找到那個姓陳的,一定不能讓蔣的人馬搶了先。”那人心領神會,立刻離開了。
聽到此話,許幼怡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隻是苦了老陳,現在他的處境尤為危險,如果不能順利逃脫,無論落到哪一方勢力手裡,都不可能會善終了。
但是成功的另一半,就要看嚴微的了。
此時的嚴微,正握着一支槍,伏在陸宅附近的一處屋頂上。
幾個警察守在陸宅外面,好像在等待什麼人。果然,少傾,一個神色憔悴的年輕男子從房子裡走出來,便是出賣戰友的小陸。
一個警察走上前去,拍了拍小陸的肩,以示安慰,似乎在告訴他沒事的,隻要再走一兩次程序,做些筆錄,他的罪名就可以解除了——這當然是提供了線索的代價。小陸聽見了當然很高興,臉上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然而就在這一瞬,一顆子彈從屋頂上猛然射出,不偏不倚地擊中了小陸的天庭!
一時間血花四濺,小陸連哼一聲都來不及,便猝然倒下,停止了呼吸。
衆警察驚慌失措,四處尋找子彈來源,終于看到在不遠處的屋頂上,一抹轉瞬即逝的黑色背影。
等他們蜂擁追去時,早就已經晚了。
許幼怡這邊,曾仲鳴在接過一個電話以後,露出了詭異的神色。他挂了電話,走到許幼怡身邊,面色嚴肅,道:“你預測的沒有錯,小陸果然被殺了。”
許幼怡睜大了眼睛看着他,面露恐懼之色:“那我會不會也被殺?”說完竟嘤嘤地哭了起來。
曾仲鳴歎了口氣:“你可能還不知道,昨天夜裡,你租住的那間房屋突然起火,還好你不在,否則說不定你此刻已經死了。”
許幼怡捂着臉,哭的聲音更大了些。
曾仲鳴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問了一句:“你寫的書曾經銷往日本是嗎?所以你懂日語,或者有日本人的社交關系?”
許幼怡擦了擦眼睛,幽幽地說:“日語倒是會,以前混的日本出版社的小圈子,不過也有幾年沒聯系過了。”
曾仲鳴笑道:“無妨。你放心,我會想辦法保護你的。”
“真的?”許幼怡臉上作出了天真的表情,然後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仿佛曾仲鳴真的成了她的救命恩人。“那麼,我可以為你,為汪院長做些什麼呢?”她弱弱地問。
“你能做的事情可多了。”曾仲鳴笑了,笑得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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