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不是□□!”
許幼怡面露怒容:“這是很嚴重的指控,曹主任,沒有證據,可不要亂說話。”
曹三眼睛一瞪,又要發作,但一直默不作聲坐在一旁的吳四寶示意他稍安勿躁。這個一貫兇惡狠辣的魔鬼此刻卻露出了假意笑容,但看起來皮笑肉不笑,更平添幾分恐怖,讓許幼怡感到一陣反胃。
“許小姐。”他假模假式地說,“職責所在,還望見諒。”說着,他指了指面前的一份文件,“我們剛剛抓獲了潛伏在76号内的□□特工鄭圖,他的口供說你就是他的上線,不知許小姐作何解釋?”
許幼怡連看都沒看那文件一眼,斬釘截鐵地說:“這是污蔑。鄭圖是誰?我不認識這個人。”
“他僞裝成清潔工,借打掃衛生的機會傳遞情報。”吳四寶說,一邊打開文件,眼神掃到其中一行,開始一字一句讀起來:“目擊者稱,當晚,鄭圖闖入本不屬于自己打掃區域的文教組辦公室,與許幼怡産生接觸;隔一日,鄭圖無故曠工;又一日,意圖逃跑,被我部特工抓獲……”他沒有繼續讀下去,而是擡起眼睛,觀察許幼怡的反應。
許幼怡毫無畏懼地直視他的眼睛:“所以呢?這與我有什麼關系?”
“這位□□特工與許小姐接觸以後,很快就準備逃跑,難道不是你通風報信嗎?”吳四寶開門見山,直接發難。
“真是笑話,他跟我接觸什麼了?”許幼怡冷笑,“我是跟他說話了,還是送信了?我壓根就不記得有見過這個人!”
這話噎得吳四寶一時哽住,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許幼怡說得對,眼線的說法确實是他們隻有眼神接觸,并沒有說話,也沒有交換任何物品。
許幼怡又厲聲道:“吳總隊,你僅憑一個小小清潔工的污蔑之辭,還有一份語焉不詳的口頭記錄,就想把重罪強加于人,不覺得過于草率了麼?”
吳四寶向曹三使了一個眼色。
曹三猛然站起來,又拍了一次桌子:“許幼怡!你再不老實,可别怪我不客氣了。”他走到刑架旁邊,一把摘下上面挂着的鞭子,大步走到許幼怡身邊,用鞭柄指着她的鼻子——相距不到一寸,惡狠狠地說:“76号的本事,讓你見識見識,三天三夜不重樣,看你這柔弱身子骨能撐得住幾個小時?”
許幼怡面不改色,卻用眼角睥睨吳四寶:“怎麼着吳總隊,你們這嚴刑逼供的手段要用到我身上了是嗎?”她停頓了一下,又說:“也不知丁部長曉不曉得,你們這套肮髒手法,都動到自己人身上了。”
聽到許幼怡提起丁默邨,吳四寶的臉色變了一下。
他咳了一聲,幹笑道:“倒也不至于此。”他轉頭作出怒容,對曹三斥道:“怎麼對許小姐這樣無禮!”回頭又對許幼怡擠出假笑:“許小姐,稍安勿躁,我們也是先了解一下情況。”他又作出嚴肅表情:“現在□□特工活動甚多,過于猖獗,為了汪主席的安全,咱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線索,甯肯錯殺,也不能放過一個。今日要是有得罪之處,還請許小姐多多包涵。”
許幼怡冷哼一聲:“别錯殺我了就行。”
說罷,便要起身離開。吳四寶也不阻攔,隻喚了手下一聲:“小于,送許小姐回去。”
直到許幼怡走了以後,吳四寶臉上才恢複了陰沉表情。
“媽的,還真不敢現在動她。”他恨恨地罵道。本來他打算直接把許幼怡捉過來上刑,相信不出一晚,這個柔弱文人馬上就會吐得一幹二淨。但曹三提醒她,許幼怡嚴格意義上并不隸屬于76号,而是社會部的,本質上是丁默邨的人——李士群與丁默邨争鬥已久,雖然此時李已經完全占了上峰,但丁也有他的後台,為了一個小小的許幼怡落下屈打成招殘害自己人的口實,實在很不合算。曹三還說,今天有人看見上海憲兵隊的崗村少佐與許幼怡親密交談,又怕她許幼怡背後多少有日本人的交情,那就更難辦了。
曹三這一番話提醒了吳四寶,他眼珠一轉,便想出了一個主意,先由曹三唱白臉,他自己唱紅臉,先吓她許幼怡一下,試探一番,萬一對方把持不住崩了,便是意外收獲。沒想到許幼怡倒是鎮定,一通應對滴水不漏,讓吳四寶自己都懷疑,會不會是推斷錯了,内鬼另有其人。真是可惡,關鍵還是證據,證據不足,便出師無名,都找不到理由下手。吳四寶心想,對付這些不知背後何種勢力的人,真他媽的煩,要是嫌疑人是他警衛隊裡的人,早就抓起來上八百遍刑了,也不用顧忌什麼。
這時有手下過來,先與曹三耳語,曹三便向吳四寶彙報:“吳老闆,在鄭圖家裡發現了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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