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姚奶奶說的自然便是高晉軒的嬸嬸,二房的姚氏了,儲秀的記憶裡對這個嬸嬸的印象比較模糊,畢竟不是東院的人,到底不甚親近的。
花娘想起那日初見此人時,眉眼俱笑的一副慈祥模樣,瞧着似是個和氣人,與那冷臉愛嗆人的姑媽比起來讨喜多了,若與她提一提這玫瑰花的事,興許她會同意,思及此,花娘心裡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行至廊庑下,花娘往西邊瞧一眼,忽想起昨日見到的與高敏說話的那個郎君,心頭一動。
莫非,他便是劉珩?
不盡山裡無窮水(2)
莫非,他便是劉珩?
是了!高敏嫁的夫家便是姓劉,而那時所見的郎君與高敏相談甚歡,瞧着是親家人,想來他便是高敏那年紀輕輕的小叔子劉珩了,想到昨日高晉軒那些話,又想起儲秀與劉珩要命的那一次糾葛,一時心裡有些煩亂,理不清頭緒。
如若真是他,那麼與儲秀“通奸”之人便是這個叫劉珩的人了。
看高敏同劉珩談話的神情,想是她對這個小叔子還是很看顧的,若是高敏害了儲秀,那斷不會拿劉珩出來頂鍋,如此說來,陷害儲秀的另有其人?
一路思量着已是到了張氏那裡,卻見張氏早已起了,梳洗完畢此時正念着佛打發時間。
“小娘起得這樣早麼,兒卻是來晚了。”花娘笑着與張氏見了禮。
“我每日要做早課,習慣了的,你不必起得這樣早的,那邊太母還未曾起來。”張氏見花娘來了便笑着拉了她一同去那榻上挨着一起坐着說話。
這時一個天青小襖的的丫頭上了茶,也是個圓圓的臉兒,名喚珠兒。
花娘接了茶,抿了一口,又聽張氏說道:“我原見你第一眼便覺得你是個好的,還是我們家裡虧待你些,你的爹爹與我們阿郎是至交,他将你托給了我們家,卻不想晉哥兒那樣糊塗。”
花娘想起儲秀的父親儲文隽,卻是記不大清楚模樣了,隻知道他是常年在外忙碌的,幾年前出海時遭了不測,隻留下唯一的孤女儲秀無所依靠,好在她爹儲文隽為她早早做了打算,在儲文隽去了以後,家産分了一部分給亡妻的兄弟,也就是儲秀的舅舅,儲秀則在守孝期滿後帶着剩下的家産嫁入了高家,做了高晉軒的妻。
張氏見花娘突然沉默起來,以為是提到她的爹爹一時傷心,心裡頓時生出幾分憐惜來,有些心疼的拉了她的手柔聲道:“好孩子,不去想那些,以後我們家是你的夫家,也是你的娘家了,若晉哥兒或者旁的什麼人再欺負你,小娘會給你撐腰的。”
花娘看着張氏,她柔順慈愛的眼眸裡情真意切是做不得假的,一時心裡有些感動,原來在這樣的宅子裡,竟當真是有這般純良之人的,這個出身并不高的女子,在這深深的庭院,竟似那佛蓮般不染塵埃,若真有前世今生,她可是佛前那一株菩提呢?
忽然又記起方才走在廊下想到的事,想着張氏似是個可以交心的人,因而試探着道:“昨日裡瞧見姑娘與一個郎君在說話,委實讓兒吃了一驚,想不到姑娘那般冷淡的模樣,笑起來也是那般爽朗的。”
張氏聞言不由一愣,随即恍然,霎時笑起來:“我大概知道了,你說的便是她那小叔子劉家二郎劉珩了,那是她夫君的親兄弟,因你入門設宴這一回,他來吃喜酒的,昨兒我們還在前頭見過一回,原還是個小孩子,卻是會讨人喜歡的,又肯上進讀書,比我們晉哥兒好,你姑娘把他也當親兄弟一般,很是喜歡。”
心頭記挂的疑惑終于得到了證實,花娘反倒不是那麼震驚了,隻是有些若有所思,然不及細想,便聽得張氏悠悠歎息一聲,有些惋惜的說着。
“你才進門,許多事情不清楚,你姑娘原本也是個活潑和善的,隻是後來她那夫君去了,她打定了主意守寡,又幫着家裡操心大小事,漸漸地養成了這麼個性子,然而人卻是極好的。”
花娘見張氏說到這裡便停了,一時細細琢磨起來,不由覺得很奇怪,就說這管家大權,雖說高府不比侯門望族,但一天天進出支取的用處也是不在少數,其中有多少人摻進去就有多少關節處的油水可撈,其間的名目款數又有多少的機巧可取,花娘自小長在蟠雲樓裡,什麼樣的事故沒有見過,心中思量着這些個私下事大抵都是一樣的,故而,家中主事看似勞累,卻實打實的是個肥差,多少人不想要?
然而高敏雖是住回了家裡,但到底是打發出去的女兒,且不說張氏溫軟管不了事,還有二房裡姚氏在的,儲秀記憶裡,這個姚氏似是精明的人物,放着這麼塊好肉不要,怎的就輪到了高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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