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險些沒把高晉軒給噎死,他瞪着花娘心頭惱恨不已,暗罵這婦人怎的這般蠢鈍。
花娘見高晉軒一個勁兒地盯着她不說話,以為自己是猜對了,心頭暗松一口氣,又見他一句話也不說,還當他是抹不開臉來說明,心頭有些好笑:“那有何妨,你明說了,我改了就是,犯得着我費半天神來猜麼。”
“你……”
簡直不知要說什麼才好了,這婦人平時看着挺精明的,怎的現下恁般遲鈍,現在倒好,還越描越黑!
高晉軒氣沖沖地背着手在屋子裡踱了幾個來回,看着花娘一臉不解的模樣,更是來氣,“你這婦人……我沒什麼好跟你說的!”
說罷甩袖子出了門去。
“噫?”
花娘看着他的背影,仍是一臉困惑,“他怎的又生氣了呢?”
轉眼就要到七月了,天氣越發熱起來,算起時間,儲秀嫁過來将有三月之數,廟見之禮眼看快到了,到時她花娘就是高府的嫡孫的少奶奶,在這深宅裡,那個曾經豔冠京城的花魁娘子像成了個夢,有時候分不清真假。
此時的花娘,像一個真正的賢良妻子一般,做着一個賢良的正室應該做的一切,赢得長輩的喜歡,在這一方宅院裡混的如魚得水,時光如水,輕松而過,卻也因即将到來的事情而不得不令她心生警惕。
因為,按照儲秀的記憶,進入高府的第一個麻煩就要來了。
這日一早,花娘從主院出來與巧兒往回走,二人行至東院廊下,遠遠聽見前面鬧哄哄的一片吵嚷,偶爾夾雜着女孩兒家特有的尖細嚷叫,不由心頭就是一緊,仔細一分辨,其中一個便是金蟬兒,還有旁的人,有本院的,也有别的院的,雖不知在鬧些什麼,但任誰都知道這是出事兒了。
出事了?不會是時間提前了吧?
這麼想着,腳下不自覺地加快了步子,還險些被絆倒,巧兒險險地扶住了,那前頭的動靜她自然也是聽見了,見花娘面上有些焦急神色,忙安慰道:“娘子小心些,指不定是蟬兒她們在玩鬧呢。”
雖如此說着,心裡也有些發虛,雖說金蟬兒性子活潑,但也是個粗中有細的,大事上從來都是穩重的,再加上溫娘要養胎,花娘也是一徑兒囑咐過的,自己屋子裡的人連平時走路都輕手輕腳的,若金蟬兒隻是玩玩鬧鬧又怎會弄得出這般大的動靜?
隻恐曲終人不見(1)
巧兒偷瞧瞧花娘的神色,扶着她一路往前走。
再說偏院廂房那位自打有了身孕,便越發的嚣張狂妄,成天裡的找事鬧騰,偏自己家娘子還囑咐着要忍讓着,她們這些底下人,就算平日裡有些矛盾,這些時候也隻好忍着了,就算偶爾拌個嘴也頂多一二句了事,然而像今兒這般大的動靜,隻怕是鬧大發了,不怪自家娘子焦急,她心裡頭也發慌得很,恨不得立時飛過去。
二人急急地走到院子裡,隻見廊下站着三三兩兩的丫環婆子瞧着熱鬧,當中間站着幾人似乎在扭纏着,時不時還罵上一句,一圈人則圍在外頭叽叽喳喳好不熱鬧。
花娘見這些人隻顧着看熱鬧,也不知道勸架,心頭一股火氣,暗恨平日裡招呼的時候怎的一個都見不着。
巧兒早走到前頭去開路,撥拉開一幹擋着路的,直直地就往前走。
“哎喲你!”有個粗使婆子正看得津津有味,忽地被撸疼了膀子,隻把個眉毛一豎就要開罵,卻瞧見個嬌俏大圓眼睛的丫頭怒氣沖沖地過去,後頭跟着個粉腮水眸的美貌娘子,一雙如雨似霧的眸子淡淡看過來,眼神往她身上一掃,冷得她一個哆嗦,立時咽下了話頭,悻悻地往邊上角門縮去。
花娘的到來,邊上早有人看到,有些個不遠惹禍上身的早早地溜走了,隻是中間那些個尚還在撓嚷不休,花娘順着巧兒撞開來的一條路走到前面去,看着眼前的亂象,道:“你們還反了天了不成。”
剩下那些仍在看熱鬧的渾然不知正主來了,忽聽得一聲呵斥,聲音不大,甚至一點也不尖利,但卻好似寒冬臘月裡一場濃霜,帶着不容置疑的嚴厲,淩淩然一股貴氣天成,懾得衆人啞口,場中央扭打的二人也悻悻地分了開來。
花娘見衆人消停了,一直走到那扭打的二人面前才站定。
那分開來的二人,一個是金蟬兒,一個則是溫娘房裡頭的桃兒,此時二人皆是衣衫散亂,金蟬兒的頭發更是被抓散開來,滿眼的淚痕花了一抹紅妝,桃兒的臉上幾道抓痕尤為明顯。
巧兒忙走過去扶了金蟬兒就問:“你可沒吃虧吧?”
在場衆人一時有些默然,雖金蟬兒一臉狼狽,但看桃兒臉上那鮮明的抓痕,任誰也知道誰吃虧更多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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