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不耐煩,她對他也忒不上心,偏這會兒現伺候着還能神遊天外,不由得有些惱火,難道自己這個做夫君的一點魅力也無?
“大夫都說了讓你靜養靜養,你成天裡唠叨不累,我聽着都快累死了。”花娘被他驚醒,很沒好氣地道,這厮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了,沒事就哼哼,明明好得差不多了偏還賴着。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打那日高晉軒被擡回來過後,整個人都怪怪的了,變得這麼磨磨唧唧地好不煩人,心裡覺得還是以前那種冷冰冰的好,至少話不多。
“嘿,有你這麼伺候人的麼,我不說你也不管我,照這麼下去,我還不得被你餓死?”
花娘嗤笑一聲,看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仍隻是望着窗外發呆。
她現在越來越困惑那個問題,她本該是花娘才對,卻在重生過後會變成儲秀,而自打那場大夢過後,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是花娘,難道當真從一開始便是儲秀麼?而花娘真的隻不過是儲秀的一個夢境?
可是曾經的生活那樣真切,曾經的回憶曆曆在目,與那人的感情刻骨銘心,叫她怎能忘懷?
亦或者花娘與儲秀的魂魄互換了?
是了,是了,既然她可以是儲秀,那麼真正的儲秀莫非已經變成了花娘?
若當真如此,那麼是否可去确認一下?
這個隻在腦海中閃現一瞬的想法叫她心頭一顫,像是一顆火星掉在一堆幹草上,無法遏制的蔓延開來,或許可以去看一看,看看那蟠雲樓裡可當真有一位花魁行首,一曲舞傾城,千金歌不應。
哎呀,怎的以前沒有想到呢,真真是愚鈍了!
“诶,我說……”高晉軒幾乎要抓狂了,這也太過分了吧,話還沒說完呢,又發起呆了,正要發作,卻見花娘轉頭定定看着他,一雙水眸别樣瑩亮,幾分懾人光華流露,看得他心頭漏跳半拍。
“高晉軒,我問你個問題。”
“啊?什麼?”他下意識地答應一聲,心頭有些忐忑,以為她又想出了什麼花招整他。
“你深愛着一個人,但是這個人若是變了一番模樣,變得跟原來那樣子迥然不同,你可還愛着她?”
“你,你,你這是什麼問題?”就這?沒有陷阱?
原諒他确實被花娘整的很有些緊張了。
“問你呢,你可還愛?”花娘有些不耐煩地瞪他一眼。
高晉軒被問得急了,悻悻看她一眼,心說你能變成什麼樣,估計老了也醜不到哪裡去。
又見花娘緊張兮兮的樣子,心頭一軟,很不自在地嘟囔道:“那自然還愛的,變了模樣又沒有變心,隻要還是那個人,總還是愛的嘛。”
“哈!當真?”花娘高興得笑起來,直接忽視了他古怪的表情。
“當真當真,還年輕着呢,你這問題也問得忒早了些。”高晉軒看着她霎時綻開的笑顔,心下更是柔軟一分,偏了頭去悶聲說着,卻止不住地嘴角上揚。
這婦人,也太直白了些!
“哈!既這麼着我便放心啦。”
高晉軒,看在你也沒太得罪我的份上,指不定我還真能将你的阿秀找回來!
“阿秀。”半晌沒聽見動靜,高晉軒喊了一句,等了一會見無人應,方轉過頭來,然而屋裡空蕩蕩的,哪裡還有人。
“這婦人!”
……
卻道海棠依舊
卻說高晉軒自打那日被老父狠狠打了一頓,先是為了花娘的事情,後來卻是為了科舉入仕的事情,隻因高家由商發迹,在這寸土寸金的汴梁想要站住腳來,還是有個一官半職的保障才好。
而高複廣一心想着光耀門楣,雖家境殷實,但到底入不得富貴之家,因而一腔期盼全落在了自己這個兒子身上,卻不知怎的,高晉軒死活不答應科考,父子倆頂了幾句,高複廣一時氣極,打了他一頓,後又罰着他跪了祠堂。
後來在花娘的照顧下一直養到現在,還躺在床上,主院那邊天天派人來問,有時候老太太還親自過來看,一到這時候高晉軒就特别能哼哼。
家裡長輩隻當他是傷得重了,還沒好利索,為了這事老太太還把他爹高複廣罵了一頓,高複廣也一時有些心虛,便也沒再逼迫過他。
高晉軒落得好不輕松自在,在床上一連躺了十好幾天,一直到七月份還在床上哼哼着,卻不知他還打算一直這麼賴着,直接把入秋的大考賴過去才好。
“你家娘子真要去那觀裡上香?”高晉軒看着巧兒再一次問道。
“可不是麼,前兒個老出事,娘子想着許是撞邪了,就去那觀裡拜一拜哪位神仙求道靈符什麼的,貼在宅子裡頭也好安心些。”巧兒直翻白眼,壓下心頭不耐,再一次把這話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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