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有你玩的。”風允天絲毫不見疲累地行至淨月身邊,右手食指撫上她的下巴,擡起她嬌俏的小臉,粲然一笑:“打得怎麼樣?我可是全照你的意思。”
“那都是偷爺亂說的!”淨月腳一跺,極力想解釋,但一望進他帶笑的深眸中,竟也情不自禁笑出來。
她嘴角的梨渦瞬間奪去風允天的意志,他心神一動将她打橫抱起,在她的驚呼聲中低語:
“你留在這裡危險,時間急迫,我們這樣去比較快。”
“風小子,我們也去救火?”他們小倆口好得似蜜裡調油,偷爺早就看習慣了。
“不,我們去呂府。”
***
趕往呂府,呂府内早已烽煙四起,家丁仆役到處竄逃,尖叫吵吆喝聲不絕于耳。曾經盛極一時、金碧輝煌的龍樓鳳閣,轉眼埋葬在雄雄烈火中,這瞬間崩潰的場景,仿佛在嘲笑呂府曾有的财大氣粗、不可一世。
“我們來不及了嗎?”偷爺感歎地從圍牆頂俯瞰這一火海。“這把火燒得痛快,也燒得悲慘。”
“趁這一片亂我們混進去,應該還有機會找到商不孤。”風允放下淨月,怕她畏高,仍緊緊環着她的腰。
“我爹……在這裡面嗎?”如果這一次找不到父親……也許一輩子都找不到了。
“也許在,也許不在。”風允天雙手微微用力,讓她靠在他的胸前,希望給她一點信心。“最好的情況,是他正在呂府内一個安全的地方,等着我們去救他;另一種情況,是他已經被呂員外等人帶到别處避禍了。”
“那最壞的情況呢?”淨月的表情無悲無喜,想必是已作了最壞的打算。
“對呂員外而言,商不孤的重要性是大于府内任何寶物的,所以他要走,第一個也會帶走商不孤。”因為懷中的可人兒,風允天也期盼非親非故的商不孤能夠安然無恙。“不要胡思亂想,嗯?”
淨月靜靜地看着遠處一大片的火光搖曳,又朝風允天偎近了些。這時候,她的支柱隻有他了。
一躍而下,風允天在前頭探路,偷爺則護着淨月在後面走,随時注意有無奇怪的事物。突然,前面的風允天身影一閃,朝回廊直奔而去,偷爺一看不對,連忙拉着淨月拔腿跟上。
“風小子,怎麼了?”
一頭霧水的偷爺帶着淨月穿過回廊,跨過欄幹,又橫越庭園裡池塘上的小橋,才追上停下腳步的風允天。
“偷爺,你看看我逮到什麼了?”
順着風允天手中的紫玉箫望過去——屠紹!
屠紹亦是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緊抱着手中包袱不停發抖。風允天……風允天不是應該被那群打手做掉了嗎?
“是頭肥羊呢!”偷爺笑吟吟地湊上前去,對屠紹動手動腳,一下扯扯他的頭發,一下拉拉他的衣擺。“嗯?仔細看這頭羊不太肥嘛,沒幾兩肉,倒是這包袱……”
“不要碰!”
屠紹倉皇地推開偷爺的手,不小心包袱掉在地上,裡頭散落出一地的珠寶黃金,其中還有一紙圖畫攤了開來。
“這是……”夏景圖?風允天攏起眉頭,神色嚴肅道:“屠紹,你投靠呂府,居然趁其家變之時卷走财物,這就是你報答他們的方式?”
“不幹你的事!”屠紹手忙腳亂地蹲下來撿拾珠寶,那卷夏景圖,他當然也沒忘,匆忙卷起放在懷中。
“唉,屠紹,我們也不打落水狗,”偷爺同情地望着這個曾經是梅莊少爺的落魄男兒,“你要拿多少呂府的财寶我們不管,隻要你交出那卷夏景圖。”這樣也算物歸原主吧?
“你們根本不懂!”屠紹猛然站起身來,氣得珠寶也不顧了,睜大了赤紅的眼:“那呂員外壓根兒不把我當人看,成天尖酸刻薄地嘲笑諷刺我,讓我吃的是昌府的剩菜剩飯,住的是下人房,要不是我爹死前要我來,本公子還不屑這麼低聲下氣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們瞧不起你,你何不自立門戶?”這公子哥兒分明是過慣好日子,吃不得苦,偷爺為他的軟弱大搖其頭。
“你以為我不想嗎?”屠紹涕淚滿面地哭訴:“我爹說,一定要從你們那裡拿回那卷冬景圖,才要我來投靠呂府,借他們的勢力挽救梅莊。可是人亡情義亡,他們以前對我爹根本是虛情假意,我又何必對他們講什麼道義?所以當我知道了呂員外也暗藏了一幅夏景圖,便忍辱負重地等,好不容易等到這麼個好機會,為什麼又是你們這些人出現破壞我的好事?”
他哭天嗆地的樣子,讓淨月看了很是不忍,屠紹也發現了她憐憫的眼神,心中更對自己的狼狽感到羞恥、丢臉。此時此地遇到風允天,怕是跑不掉了,不如來打個你死我活,起碼也落得一條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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