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嫔自然說好,說着更是禀退衆人,問她到底是什麼法子。
初瑾依舊是不急不緩:“奴婢曾聽成貴人說過,說您前年臘月誕下五阿哥之後身子就不大好,不能久跪久坐,太後娘娘一心禮佛,若您虔心為太後娘娘抄寫佛經,您的一片苦心,皇上與太後娘娘定會知曉的。”
宜嫔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苦肉計?
知錯不言,用實際行動一門心思默默替太後祈福,皇上知道了肯定不舍再怪罪于她。
既保全了她的裡子,又為她掙回了面子。
可旋即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低聲道:“可這事兒怎麼能傳到皇上耳朵裡去?總不能要本宮巴巴跑到皇上跟前,說自己替太後娘娘抄寫佛經,給累着了吧?”
初瑾淡笑道:“奴婢聽成貴人提起,說娘娘這幾日染上風寒,過幾日難免要請太醫來瞧一瞧的……”
她知道宜嫔如今是真病了,還是給氣病的,重點不是她怎麼病的,是上頭的主子們會如何想。
大家定會覺得是宜嫔日夜不辍替太後抄寫佛經,所以累病了。
她的話說一半留一半,難得宜嫔聽明白了,忍不住道:“妙,真是妙啊,本宮從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般聰穎?”
說着,她根本顧不上什麼,直吩咐宮女準備筆墨紙硯,她是一刻都等不住,迫不及待想要抄寫佛經了。
緊接着,翊坤宮正殿的燭火亮了一夜,宜嫔到底有沒有一整夜都在抄寫佛經那就無從得知,但翌日一早,宜嫔就病了。
正躺在床上養病的初瑾聽聞成貴人說這話的時候,搖了搖頭:“……宜嫔娘娘怎麼這般着急?這做戲也講究個起承轉合,這抄一晚上佛經就累病了,這話傳出去,隻怕旁人也不會相信的。”
第4章皇上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成貴人是一臉擔憂,若論容貌,她算不得十分出衆,屬于小家碧玉,看起來很舒服的那一挂:“我也是這般想的,可方才我聽春喜姑姑對外說宜嫔娘娘是日以繼夜抄了好幾天佛經,今早上終于受不住,所以才病倒的。”
“可我知道的是晚上宜嫔娘娘命好幾個宮女一起抄的佛經,她自個兒躲在内間睡覺去了,内間沒燒地籠,窗戶全都打開了,這一早上起來病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說着,她更是低聲道:“若是叫皇上知道宜嫔娘娘裝病騙他,肯定會更生氣的……宜嫔娘娘這人,真得了好不會念着你的情,要出了什麼事兒,她隻怕要把這筆帳算在你頭上的。”
初瑾自然是知道的,若說她對宜嫔隻有兩分了解,那對皇上那就有五六分了解的。
她原想的是虛虛實實,這事兒鬧開了也沒什麼,但如今宜嫔這樣,那犯下的就是欺君之罪。
她笑了笑,道:“皇上不會同宜嫔一般計較的。”
成貴人一臉驚愕:“你怎麼知道?”
初瑾一愣。
是啊,她怎麼知道?
但初瑾不能告訴她,自己與皇上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分,上輩子她的阿瑪是輔政大臣之一遏必隆,義父是鳌拜,從小時常出入紫禁城,小時候和皇上一起放過風筝,坐在太皇太後膝上喝過牛乳,還曾與皇上一起大冬天偷偷坐在冰船……
當年的小皇帝如今已近而立之年,異常聰慧,對于宜嫔是何種性子,皇上是心知肚明。
皇上是真的想要懲戒宜嫔嗎?
依初瑾看,不見得,暫不提宜嫔當日所言有口無心,皇上怎麼着也得顧及着宜嫔娘家的顔面。
如今小懲大誡一番,見宜嫔有悔過之心,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宜嫔,卻是蠢過了頭。
旁人不知道,初瑾是知道的,皇上聰慧異于常人,很多事情不是他不知道,隻是裝着不知道。
果不其然,到了傍晚的時候,梁九功就帶着一衆太監浩浩蕩蕩過來。
梁九功自幼侍奉皇上,乃是太監總管,深受信任,他的到來昭示着皇上的意思,雖說賞賜下來的不過尋常補品,卻已讓宜嫔心裡很是受用。
尚在養傷的初瑾聽聞這話,隻想着翊坤宮東偏殿上下今晚總算可以睡個好覺。
事發不過五六日的時間,不說她在鬼門關晃蕩了一圈才回來,就連成貴人都肉眼可見瘦了一圈,更不必提别的宮女太監們,一個個惶恐不安。
初瑾黑甜一睡,翌日一早還沒起身,就見問枝匆匆忙忙跑了進來,面上是一臉喜色:“初瑾,快,快起來,宜嫔娘娘身邊的春喜姑姑請你過去說話了。”
春喜姑姑乃是宜嫔身邊的掌事姑姑,向來得臉,連成貴人都不大放在眼裡,今日居然肯“請”初瑾過去。
初瑾與問枝都是成貴人身邊的大宮女,又是同住在一間屋子的,關系還不錯,問枝也替她高興,忍不住催促道:“你可快些,當心宜嫔娘娘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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