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僖貴妃掃眼看了眼安嫔。
安嫔這才不情不願出來:“說起來也是誤會,當日的事情是本宮一時心急,好心辦了壞事兒,所以這才要敏嫔在冷宮蹲了那些日子。”
“隻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沒當初進冷宮那麼一遭,敏嫔如今也不會青雲直上。”
前兩句話是溫僖貴妃教她說的,勉強能夠入耳,接下來的話……就不那麼好聽。
安嫔性子向來傲氣,這話說着說着就變了味兒,聽的溫僖貴妃臉色一變。
初瑾卻沒有與安嫔一般見識,她早就知道安嫔是個什麼樣的人,腦子蠢笨,說話不經過大腦,偏偏喜歡出頭,别人不算計你算計誰?
可她也不是什麼軟柿子,喝了口茶、慢悠悠道:“安嫔此言差矣,這我做下的事情我自然會認,若是有人将屎盆子扣到我頭上,我肯定是不會認的……說起來,安嫔這道歉我也隻能受一半。”
說着,她更是含笑看向溫僖貴妃:“貴妃娘娘今日帶安嫔過來不光是為了與臣妾賠禮道歉這麼簡單吧?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兒?”
溫僖貴妃臉上的笑容一滞,她隻覺得初瑾晉為嫔位之後這說話的語氣是全然變了,一點面子都不顧。
嘿,初瑾還真是這般想的。
上輩子她是皇後,何須給這些人面子?如今皇上已知曉她的身份,那就絕不會因為這些小事兒責罰于她,她還有什麼可顧及的?索性她就當一回恃寵而驕的寵妃!
溫僖貴妃尚未回過神來,初瑾就已經自顧自道:“臣妾去冷宮這些日子,想了許多,有一件事卻是翻來覆去想不明白,我與貴妃娘娘無冤無仇,貴妃娘娘為何會一直盯着我不放?”
“按理說當初的我不過小小一個常在,貴妃娘娘何必這般大動幹戈?就算您要盯,也是盯着四妃,盯着佟佳皇貴妃,盯着我做什麼?”
聰明人與聰明人說話,講究的就是一個敞亮。
如今初瑾也沒打算藏着掖着,别人害她,别人容不下她,她覺得可以理解,可這人是她的親妹妹,她隻覺得心裡咽不下這口氣,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還是貴妃娘娘覺得柿子先撿軟的捏,将我除掉之後,再一步步除掉佟佳皇貴妃和四妃嗎?”
“我看貴妃娘娘到底還是年紀輕了些,不管是誰都不是那麼好除掉的。”
溫僖貴妃臉色已十分難看。
一旁的安嫔更是憋着火氣道:“敏嫔,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如今不過是區區嫔位,就敢與貴妃娘娘叫闆!本宮看你是不要命了!”
初瑾宛如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忍不住笑出聲來:“怎麼?安嫔這是想要了我的命?六宮之中隻有皇上,太皇太後和太後娘娘敢說這樣的話。”
“安嫔若是想要再去告狀,那你快去找皇上啊,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不要命還是我不要命了!”
“好,好,當真是好得很!”溫僖貴妃連說幾個好字,臉色鐵青:“看樣子敏嫔如今身份不一樣,這說話的口氣也不一樣了,本宮容不容得下你是小,可也要看看别人容不容得下你,如今你已成為六宮中所有女人中的眼中釘肉中刺,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盯着你!”
“如今你笑的痛快,笑的肆意,笑的猖狂,可有句話說的好,笑到最後的才是赢家,咱們等着瞧好了。”
溫僖貴妃說完這話,已憤憤然擡腳朝外走去。
初瑾見狀,也道:“既然這樣,臣妾也有句話要送給貴妃娘娘,多行不義必自斃!”
“貴妃娘娘如今能夠身居高位,靠的是先皇後,靠的是皇上的庇佑,可這份情又能維持幾日,貴妃娘娘心裡應該也清楚!”
“很多時候你越想抓住什麼,這些東西反倒丢的更快。”
說這話的時候,她忍不住掃了一眼跟在溫僖貴妃身邊的安芳姑姑。
初瑾知道按照安芳姑姑的性子,多少也會勸一勸溫僖貴妃,可她到底是沒有聽進去。
溫僖貴妃連腳下的步子都沒有停一下,很快就走了。
她向來是不吃虧的性子,一轉身便想方設法把這話送到了皇上耳中,她是翹首期盼盼着皇上過去訓斥初瑾幾句,不管怎麼說,初瑾這話說的都不大厚道,并不合規矩,皇上也向來不願見宮中妃嫔以下犯上。
如溫僖貴妃所料,皇上當真是半個時辰之後就去了永和宮,可他并沒有責罰初瑾,一進來就拉着她的手道:“……聽說溫僖貴妃今日惹你生氣了?她到底是你的妹妹,你何至于與她一般計較?可别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這些日子她的所作所為,朕也有所耳聞,到底是年紀小了些,很多事情做的并不合規矩。”
其實當日安嫔受溫僖貴妃挑唆的事兒他也是知道的,他倒不怕什麼,隻怕初瑾知道了心裡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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