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去評價姑娘家的食量,交待了自己要去書房處理事務就離開了。
簡臨青懶懶地攤平在美人榻上,想着睡前要吃什麼小點心,木槿在一旁整理他的零嘴台,終究是沒忍住,問:“殿下,您到底有何打算?”
簡臨青伸出手,懶洋洋地說:“給我來片肉脯,你也吃點。”
木槿遞給他,又無奈又擔憂,“殿下……”
簡臨青叼着肉脯含糊不清,“别擔心,我自然有我的考量。”
“我們不是計劃接近攝政王嗎?您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我們必須盡快拿到解藥。”
簡臨青粲然一笑,“本來還想給你們個驚喜,倒讓你們擔心壞了,不用擔心解藥的事情。”
他神神秘秘地指了指零食台,“打開第三層,找找那裡面有什麼。”
木槿便去找,她到底不是個普通婢女,很快發現了蹊跷,抽開隔闆,拿出一封沾染了甜香的信。
“打開看看吧~”
簡臨青看着她打開信,一貫平淡的臉上有了激動的笑意,“是達穆少爺!他真的能拿到解藥嗎!”
“當然可以,他是父王最寵愛的臣子,我是出發那天收到他的信的,不方便告訴你們,現在一切順利,我們也不用想方設法給攝政王下毒了,隐藏好我的真實身份,等他厭煩我不管我了,我們就可以死遁了。”
木槿開心之餘還是有些擔心,“就是達穆少爺要花多少時間……”
“無妨,我等得起,”簡臨青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叫羊溪進來吧,外面冷。”
木槿收好信,去叫守在門外防人偷聽的羊溪,簡臨青見她沒懷疑,悄悄松了口氣。
也不枉他學寫達穆的筆迹學了那麼久,這家夥字寫得可太醜了,簡臨青也希望達穆笃信他的另外一個謊言,不要去王宮冒險。
即使是最受寵愛的孩子,去王宮為他找解藥無異于在老虎頭上拔毛,簡臨青沒有自私到犧牲别人的生命來換他自己苟活的地步。
無論是對達穆,還是晏沉。
夜深了,簡臨青躺在床上,被窩裡放了兩個湯婆子,讓他暖乎乎的,他睜着眼睛想着江南煙雨,即使晏沉到現在都沒過來,他也不敢睡過去。
書房燈火通明。
長光小嘴叭叭地把今天何姑姑跟簡臨青的談話彙報完了,晏沉回味着何姑姑說的他讨厭的類型,頗有興趣地寫了下來。
長光也很有興趣,“看起來王妃對您避之不及。”
晏沉想想也是,無論是同房的戒備,還是身體的拒絕,刻意的投他所厭,渾身上下都寫滿了“離我遠點”。
完全不像是打算算計他的樣子。
然而他知道,除非是西決王壞了腦子,才會白白送一個大美人給他,那樣心機深沉的一個人,送的都是有毒的禮物。
“查不到更多關于王妃的消息嗎?”
“弟兄們還在探查,王妃不同于其他公主王子,她被養在宮裡長大的,她的母妃格外小心看護她,十五歲之前,連自己的宮殿都沒出過。不過脾氣暴躁嚣張跋扈确有其事,别說奴仆,不少王子公主都被她欺負過。”
“是嗎?”晏沉想起她對何姑姑的關心,“仔細查一查,王妃為什麼欺負他們,小心為上,我不在意時限,确保消息為真。”
“另外,”晏沉看向長光,“自明日起,你跟在王妃身邊。”
長光搓了搓手指,相當義正言辭,“殿下,你知道我的規矩,一個人做兩份差……”
“月錢加倍。”
長光眉開眼笑,又想起一遭事,“那要是我發現王妃真要對您不利的話,要怎麼處置呢?”
晏沉摩挲着雙魚同遊玉鎮紙,語氣依舊溫和,“王府養得起一個奢靡無度嚣張跋扈的公主,同樣也能讓她消失得不驚波瀾。”
懂了,這就是确定有問題可以直接殺了,不用拿來釣大魚,長光想着雙倍月錢喜笑顔開地走了,晏沉則有些惋惜。
哪怕他如今已經二十三歲,京中還有他不舉的傳聞,盯着攝政王妃位置的人仍舊不少,這位置象征着無比龐大的權利,京中不少世家都想摻一腳,晏沉不想耗費心力防着他們算計争鬥,在西決國提出和親時,哪怕知道其中極有可能有詐,晏沉也順水推舟地同意了。
簡臨青,身份足夠尊貴,關系足夠簡單,脾性也足夠合适,嚣張跋扈的性格意味着被人欺負的時候會欺負回去,不需要麻煩他去照應,還可以擋住那些依舊觊觎着王妃之位的人。
簡臨青是最合适的王妃人選,晏沉不介意縱容她一輩子,隻要她沒有異心,不要給他添亂。
晏沉是在天色微明的時候回卧房的,床幔打開的時候,不出意外看到了一團裹得緊緊的被子,自以為不動聲色地往牆邊滾了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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