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按在薄被邊緣,仰視着喜歡的人,輕聲慢語,“我可以親你嗎?”
簡臨青急促着呼吸往後退去,還不忘把薄被從晏沉手下拉出來,男人的手修長有力,跟着薄被動起來的時候彎出精緻的骨節,手背上青筋都像是精細描繪出來的,簡臨青連他的手也不敢細看,他擁着被子,整個人都貼到了榻壁,出口仍然是拒絕,“……不可以。”
然而晏沉卻站起來,俯身壓下,手臂就撐在他頸側,他緩緩逼近,像極了蟄伏而起的猛獸,他注視着那瓣緊張輕抿的嘴唇,不厭其煩地又問了一遍,“我可以親你嗎?”
簡臨青忍不住擡手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繼續靠近,他的呼吸越發急促,小小的空間裡充盈着晏沉的味道讓他越發醺然,他偏過臉,黃梨木的羅漢榻壁貼上他的臉,他在着涼意之下輕輕搖頭,“不可……唔……”
他未盡的話語被吞進了唇齒間,那隻按在男人肩上的手被拿下來,嚴絲合縫地嵌進另外一隻略大的手掌裡,它們無比契合,簡直像是天生一對,而另外一隻手則無處着力,在虛無的空中蜷縮掙紮,無知無覺地攏進男人漆黑的長發裡,握住了那隻毛絨絨的貓耳。
他下意識揉捏了一下,唇上的力氣頃刻間便重了。
他的唇瓣被晏沉含進齒間舔舐,舌尖濕而軟,像是畫筆一樣細細密密在他唇上描摹,簡臨青原本緊咬着的牙關都變得酥酥麻麻,鎮守不住自己的領土,他倉促地從鼻音裡寫出一聲帶着喘|息的拒絕,下唇終于被放過,下一刻唇珠卻被嘬住了。
它被親親昵昵勾纏着,時不時還被輕輕咬上一口,簡直像顆小果子一樣被人品嘗,簡臨青被親得眼眶都發澀,他越發急促地揉弄着那隻毛耳朵,揪住它了才讓眼前的人停下了肆虐的動作。
晏沉難以餍足地以舌尖抵住犬牙,刺痛感讓他冷靜了些許,他看着親着眼尾都發紅的簡臨青,喉頭滾動,指腹柔柔地在他眼尾摩挲着,一下一下啄吻着他熟紅的唇瓣,呢喃着,“不親了。”
簡臨青渾身都被親軟了,他擡不起力氣,隻能偏過頭去,讓那溫熱的唇瓣落在他的臉頰,他抿了抿發麻的唇,聲音啞得驚人,“騙子,我也沒同意你親。”
一隻手撫在他臉側,把他的臉輕輕轉回來,晏沉笑着看向他,“你說可以,我問了你三遍,你都說可以。”
簡臨青一時哽住,他推了推晏沉,“你讓開,我要喝水。”
後者順從地退開,倒了一杯溫茶遞給他,簡臨青接過來一口氣喝完了才緩解喉嚨裡的幹渴,他擡眼就撞進晏沉含笑的眼眸,這人直直看着他,說得上是肆無忌憚,簡臨青忍不住别開臉,“别這樣看着我。”
他聽見很輕的一聲笑,尾音都帶着愉悅的上揚,“那我不看了,我送你回去吧,再讓雲岚岚給你送些傷藥過去,膝蓋也要給她看一看,傷筋動骨一百天……”
簡臨青放下杯子,出聲打斷了他,“不用,我收拾收拾,今天便要離開了。”
晏沉臉上的笑意盡失,眼前人的唇上還有被他吮吻出來的紅,他們分明已經做了戀人之間親密的事情,他們分明是兩情相悅的,晏沉不懂為什麼直到現在了,簡臨青還是要離開。
他緊緊握住簡臨青的手,“為什麼?”
簡臨青久久地凝視着他,他從來沒有一刻像這樣滿心溫柔,也這樣滿心痛苦,他的聲音輕得像是歎息,“因為我要死啦。”
他反握住晏沉僵住的手,親昵地叫着他,“晏滿滿,你已經看到我發作的樣子了,想必也讓雲岚岚去查了吧,不必查了,我告訴你。
這藥叫太極,是一種可以颠倒陰陽的藥物,就是因為它,我才能變成這樣不男不女的怪物,用了這藥的人,長至十八便要死去,我十八歲生辰,就在十一月。”
他說着要抽出手,晏沉卻不肯放,“你不會死的,不是說解藥在皇宮嗎,我在派人找了,雲岚岚也在這裡,皇宮的禦醫,民間的遊醫,方士……會有辦法的……”
“沒有的,”簡臨青難過地看着他,“沒用的,我騙你們的,沒有解藥,這藥我從十三歲吃到十七歲,毒早已入心肺,神仙來了都救不了。”
“你怎麼就知道無藥可救了?至少要先試試……”
簡臨青卻猛然掙脫他的手,“你以為我沒有試過嗎?你以為我願意頂着這個不男不女地的身體活到現在嗎?研制這毒的人親口告訴我無藥可解,但我不死心,我想盡辦法去求一線生機!我央求國手,祈求神佛,也喝過符水,翻閱盡了古籍醫書,毫無用處!我隻能被藥困在這樣畸形的身體裡,我生時他們叫我公主,我死後也無人知道我該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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