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即墨回神,輕笑着點了點頭,“好啊!”
“要什麼餡的?”
“韭菜雞蛋餡的吧!”沈即墨的目光跟着她轉,直到她把馄饨放到他眼前,他才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老人坐在他對門,笑得親切。
“好!”沈即墨往嘴裡塞着馄饨,思緒卻飄到了千裡之外。
他在書中已呆了十幾年之久了,雖然他知道這或許在現實世界也不過才過了幾分鐘而已,但這十多年的分别,他卻是真真切切的一分一秒的過的,他突然很想自己的外婆,想到吃着吃着就流了眼淚。
老人見他哽咽,忙拿了一方手帕給他,如同外婆小時候每夜哄他入睡一般輕語,“好了好了不哭了,快吃吧!再不吃就涼了。”
沈即墨接過手帕擦臉,頓時聞到帕間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似能撫平人的思緒一般,讓他頓覺心中平靜了許多。他幾口扒掉碗中的馄饨,本想将手中帕子還給她的,但一看這帕子已經被他搞得髒兮兮的了,又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弄髒了。”
老人輕笑着搖了搖頭,“沒關系的。”
“您明天白天還出攤麼?明天我洗洗再還給你?”
老人再次搖了搖頭,“不用了,就送給你吧!很晚了,你快回去吧!我們有緣再見了。”
沈即墨看着已斜挂在天邊的月,點了點頭,“謝謝您的馄饨。”他轉身離去,卻在走到拐彎時突然想起還沒給錢,立馬又折了回去。
可是等他再次走到剛剛老人的馄饨鋪時,這裡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了。
這麼快就收攤了?沈即墨有些匪夷。
回到客棧時已是寅時,客棧裡的掌櫃都熄燈回房休息了,他卻無處可去,最後想了想,準備去後院的小亭子裡湊合一晚。
後院的假山小亭中,一貌美傾城的女子正斜坐着趴扶在亭中扶手上,對月空望。
是桐羽。
沈即墨輕歎一聲,走到她旁邊坐下,一手撐頭看着天邊皎潔的月光,啟唇道:“怎麼沒睡?”
桐羽回過頭來看他,輕輕笑了笑,“在想一個人。”
這個人是誰,沈即墨心知肚明,便也不再問。
桐羽繼續看着天邊的月光,繼續道:“既然你們知道了地龍的事,想必我和九尾的事,你們也知道了吧!”
對此,沈即墨也不否認,輕嗯了一聲。
對于别人窺探她記憶之事,桐羽也不責備,自顧自的繼續說着,“你會不會覺得我和黎妤……特别惡心啊!”她眼神有些空洞,思緒似是飛到了千裡之外,“他們個個都以為是九尾殺了我爹爹,是九尾殺了吳家人,他們個個都說我們惡心,個個都在咒我死,可是我也不想活啊……”她說着說着就哽咽了起來,“可是我死不掉,每一次每一次都死不掉……我隻能天天頂着他們的唾罵,生不如死的活着……可是我又做錯了什麼?我不過是……喜歡一個與我同性别的姑娘而已,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不能成全我們?為什麼要騙我,讓我滿心歡喜的嫁給一個陌生人?”
沈即墨聽着她的訴說,心中五味咋全。
在他看到桐羽和黎妤的故事之前,他一直也是無法理解為什麼兩個同性之人,會産生好感,因為他一直相信,異性才會相吸。但,看到桐羽和黎妤二人,特别是他自己感同身受過後,他才真正明白,何為始于初見,最後忠于愛。
因為是她才喜歡,不是因為她是女孩子才喜歡,而是因為她喜歡的人,剛好是女孩子。
看着眼前已哭得泣不成聲的桐羽,沈即墨的心也跟着抽痛了起來,“不是的,不是的,你喜歡黎妤并不惡心,并不是你的錯,是他們……他們不懂你罷了……”
其實誰都沒有錯,怪隻怪在這個時代,時代的不同,看待事情的方位也就不同了。
沈即墨痛及了,他痛恨自己沒了把文設置在一個民主開放的時代,而是把它設置在了一個如此落後的古代架空時代。所以桐羽才會這樣痛,哭得這般無力。
或許她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他筆下的,一言兩語就能描述出的紙片人。
“可是……他們罵我也好,不懂我也罷,我都不在乎,我要的,僅僅隻是一個黎妤而已,我隻要一個黎妤……”桐羽緊緊的抱着自己的雙膝,淚水早已濕了她的衣裙。
沈即墨心中實在不是滋味,又不知如何安慰她,擡眸看了眼她并未處理的傷口,心中一陣刺痛。
他伸手将桐羽的手握在手中,輕輕的為她揭去那已然與血痂融合的衣袖,像小時候怕商洛疼為他處理傷口一般,輕輕的吹着傷口,勾唇道:“其實,黎妤她一直都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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