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書祁帶着莊聞初拜了一圈,兩個沒有宗教信仰的人,看上去跟周圍所有人一樣虔誠。
莊聞初從踏上石梯的一刻就在想,還是高中生的傅書祁是抱着怎樣的心情來到這裡的,又是怎樣對派發紅繩的工作人員說話的,還有怎麼把紅繩放在合十的手掌中間對佛像許願的。
後來忍不住越想越多,錯過的那些年實在太可惜。
派紅繩的工作人員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溫柔地笑着對莊聞初說,這繩子一生隻能求一條,過後再求的都沒有用處了。
莊聞初轉頭驚訝地看向傅書祁,但傅書祁隻是淡淡笑了一下,力度很輕地摸了摸他的後腦勺。
在工作人員問莊聞初想要求什麼的時候,傅書祁聽見他馬上就說:“求事業。”
雙手接過繩子,莊聞初把它合在掌心,站到天妃娘娘的佛像面前,閉起眼睛許了很久的願望。
恰好莊聞初今天穿的襯衫有兩個口袋,他從自己腳上解下來的放在右邊,新求的一條放在了左邊,貼着心髒的位置。
中午前後的陽光太毒,他們在不大的天妃寺裡待到下午,午飯吃的是食堂供應的齋飯。
即将日落的時刻他們開着摩托車再次經過跨海大橋,暖金色的光輝在藍綠色的海面上灑了金粉,随着海浪不停翻湧,幾隻鷗鳥排成一列,先是擦過水面再飛向高空。
金色的光線也灑在了傅書祁身上,莊聞初微微仰頭看他露出來的下巴和脖子,不自覺松了手,往前伸了點,松松垮垮地環住了他的腰。
快要下橋的時候莊聞初重新往海面上看,瞥到了一處尖角,從一旁的山體突兀地往前刺進海裡。
那應該是之前傅書祁指給他看的岬角,或許在回去之前他能陪傅書祁去看一次。
晚飯之後莊聞初對傅書祁提了這件事,傅書祁說明天下午可以去,這趟旅程的最後一個景點就這麼定下來了。
“你今晚不是有慶功宴嗎?”莊聞初坐在沙灘長椅上,對傅書祁說。
“改期了,”傅書祁從沙子裡撿到一塊難得的完整貝殼,放在手裡仔細看着,“下一場演出在後天下午,也就是你回去之後。到時候庭哥可以回來登台,我們想等他一起再辦慶功宴。”
莊聞初笑了笑:“真好。”
“本來想邀請你一起去的,”傅書祁說,“小北和小姚姐他們都這麼說。”
“還有機會,”莊聞初說完愣了一下,很快又笑着接下去,“不管是不是慶功宴,還有機會一起吃飯的。”
坐了一會兒,他站起身拉着傅書祁的手說:“跟我來。”
傅書祁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還是跟上去往民宿的方向走:“去哪?”
“既然今晚沒有安排,”莊聞初握住他的手腕,低着頭說,“去我那裡坐坐吧。”
這是傅書祁第二次進莊聞初的房間,能看出來很多東西已經收進行李箱了,生活的氣息減了大半。
“坐吧,”莊聞初關上門,讓傅書祁把鞋子脫在玄關,都赤着腳踩在木地闆上,“我給你倒喝的。”
傅書祁在吧台的其中一張高腳凳上坐下,接過莊聞初的芒果茶,看着莊聞初坐到了他的對面。
開電視看了一會兒,晚間新聞很快就播完了,莊聞初調到電影頻道,上面正在放《魔發奇緣》,是迪士尼以經典童話為藍本改編的動畫。
莊聞初把聲音調大了一點,說:“這部動畫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最後放燈的一幕,很浪漫。”
傅書祁握着杯子,偏頭想了想:“我隻記得那匹白馬了。”
說完兩個人相視一笑,繼續看樂佩公主第一次逃出高塔。
動畫片勾起了莊聞初很多的回憶,跟傅書祁一起安安靜靜地看電影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但今晚不是要做這些的。
于是他問道:“你現在還會看動畫片嗎?”
傅書祁微微側頭,說:“偶爾看,沒有工作要忙的話基本什麼都找來看看。”
“我妹妹喜歡,”莊聞初喝了一口茶,“她剛高考完,動畫片還是一部接一部地看,我有時候為了陪她不知不覺也看了很多。”
“第一次踏出高塔去到外面世界的公主……這已經是個很迷人的開頭了。”
“打開門走到廣闊世界的故事百聽不厭,”傅書祁表示認同,“離開枷鎖或者囚籠,大概每個人都有這樣的願望。”
莊聞初拿過遙控器,直接按到了靜音,一片寂靜裡,他對傅書祁說:“我也有這樣的願望。”
傅書祁放下手裡的芒果茶,沉默而認真地看着他。
“我知道自己一直在畫地為牢,這二十幾年活得那麼别扭,”莊聞初摘下眼鏡放到一邊,低頭自嘲地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執念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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