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忍心,于是放緩了語句,撥開她的手,&ldo;就這樣吧,我們完了。好聚好散,你之前不都這麼說的麼?&rdo;&ldo;你告訴我為什麼,我想要的不是結果,是原因。&rdo;言清歡繼續去抓他的衣袖,&ldo;我要原因……戰弦。&rdo;戰弦這次直接甩開了她,然後一隻手掐住她的下巴,字字狠戾:&ldo;非要我說實話?好,那我就說。&rdo;&ldo;……&rdo;&ldo;是不是覺得我愛上你了?&rdo;他諷刺地笑着,&ldo;我他媽玩你呢。&rdo;☆、二三、言清歡聽了他這句話之後,呼吸都凝滞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繼續問他,隻能沉默着。&ldo;我以為你聰明,弄得清自己的身份,&rdo;戰弦見她許久不說話,又繼續諷刺她。&ldo;你說是不是,言老師?&rdo;言清歡被他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恨不得自己聾掉,這樣就聽不到他說什麼了。憋了好久,她才低聲開口:&rdo;我知道了。&rdo;&ldo;知道?&rdo;戰弦笑着看着她,&ldo;言老師真是聰明,一點既通。&rdo;&ldo;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rdo;言清歡仰頭看着他,他鏡片後的眼睛裡是什麼情緒她完全看不出來。&ldo;問。&rdo;&ldo;都是假的?&rdo;她隻四個字,但卻字字敲在他的心口。她在他面前一直驕傲,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卑微過,纏着他問這麼多問題。差一點。差一點他就心軟了。差一點他就想抱住她,告訴她剛才的話都是假的。&ldo;我還不知道言老師這麼喜歡死纏爛打。實話說,找你隻不過因為我玩過的女人裡還沒教師,&rdo;戰弦看着她近乎慘白的臉色,繼續不急不徐地說着,&ldo;而且像言老師這麼清高的,玩起來感覺還真的不錯。&rdo;&ldo;……&rdo;言清歡死死地咬住牙,生怕自己忍不住哭出來。她不相信他說的話。一句都不信。戰弦看着她極力隐忍的表情,又伸出手覆上她的眼角,語氣溫柔,&ldo;你以為,你沒了孩子,我真的傷心?&rdo;&ldo;……&rdo;他的指腹一點點擦過她臉上的肌膚,&ldo;我最享受的,就是看到女人被我甩時候的表情,&rdo;他頓了頓,&ldo;尤其是你這種清高的女人。&rdo;&ldo;你别說了。&rdo;言清歡澀澀地開口,準備推開他離開。她真的不想再聽他說這樣的話,字字句句都将他們的曾經否定,他說他是玩的,可是這世間怎麼會有演技如此之好的人?真到讓她都相信了……戰弦看着她,聽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們完了,她絕望了,他們再也不會有以後。再也沒有了。&ldo;不是你要聽麼?怎麼?聽不下去了?&rdo;他的語氣有些殘忍,&ldo;言老師以後一定要吸取這次的教訓,不要總是别人一追就答應了,讓自己掉價。&rdo;&ldo;我走了。&rdo;言清歡深吸了一口氣,繞開他,走出了辦公室。她眼前都在發黑,腦子裡不斷回想着他絕情的話,渾渾噩噩地走出公司大門,然後在大街上走着。戰弦站在落地窗前,從上而下看着她的身影,眉頭一點一點皺起來。錢純從樓下上來的時候碰見了言清歡,之前她在戰弦辦公室看到過她的照片,這次她給戰弦擋了一刀的事情,錢純也知道。看到戰弦現在落地窗前往下看,錢純走上去,順着他的目光看了眼,然後開口問他,&ldo;一定要這樣?&rdo;明明比誰都在乎,偏偏要惹她傷心。&ldo;……&rdo;戰弦頭也沒有回。&ldo;戰弦這不像你。&rdo;錢純笑,&ldo;你怕什麼?難不成你沒有自信保護她?怎麼一刀下來你就放手了?&rdo;戰弦依舊是沉默着,轉過身走進辦公室裡的休息室,拿了一瓶酒,打開之後連杯子都沒有拿,便灌了一口下去。&ldo;你幹嘛呢?&rdo;錢純上去将他手中的酒拿過來,既然你不要她了,那我們重新開始吧。&rdo;&ldo;錢純,出去。&rdo;&ldo;我不信我們三年的感情你那麼容易就忘了!你現在這樣,誰看得到?&rdo;&ldo;我讓你出去。&rdo;……言清歡失神地走在大街上,速度很慢,走了二十多分鐘都沒有走出這條路,她擡起手來準備抹淚,就被人抓住了手。&ldo;你爸爸說你出來了,讓我來找找你。&rdo;宋問說得很溫和,他也看出了言清歡情緒不對勁,今天他本來是去她家裡看她的,可是言遠書說她不在了,還托付他出來找找,第一個給他的地址便是這條街。言遠書知道,言清歡有一多半的可能是出來找戰弦了,回家的這幾天她就一直在挂念着這件事。言清歡看到宋問之後,勉強笑了笑,&ldo;宋問。&rdo;&ldo;你身子剛好了些,怎麼又出來了?走,我先扶你上車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行吧?&rdo;言清歡點了點頭,任他扶着上了車。&ldo;你臉色太難看了,不然我們先去醫院看一看吧?&rdo;宋問看到言清歡慘白的臉色,有些擔心。&ldo;不用了,回家就好了。&rdo;言清歡拒絕。好不容易回到家,言清歡進門之後,言遠書和兩個妹妹都在客廳裡坐着,她一句話都沒說,瞟了一眼客廳的人就走進了自己的卧室。今天戰弦說的那些話,實在對她太殘忍,言清歡不是傻子,她永遠都不可能相信戰弦能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但是她性格中固有的驕傲讓她實在沒有辦法繼續放□段追問他。客廳裡‐‐言遠書和宋問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言清穎坐在言清洛的旁邊,咬着一個蘋果,看到父親和宋問坐在一起談話,有些納悶,然後戳了戳言清洛,小聲問道:&ldo;二姐,這什麼情況啊?&rdo;&ldo;宋問啊。&rdo;言清穎白了她一眼,她這二姐反應可以再慢一點麼!?言清洛看了眼宋問,又問她:&ldo;宋問怎麼了?&rdo;&ldo;你沒覺得他最近來我們家來得特勤快麼?還有就是……戰大哥呢?&rdo;最後這四個字言清穎是趴到言清洛耳邊說的。&ldo;哦,對哦。&rdo;經她這麼一提醒,言清洛也發現了,戰弦的确是好久沒來過了。&ldo;姐住院那會兒,戰大哥跑的可勤快了,可自從姐出院之後,他來的次數越來越少了……&rdo;言清穎一邊小聲嘟囔着,還一邊掰着指頭算日子,&ldo;好像十幾天了吧……&rdo;&ldo;嗯。&rdo;&ldo;一個最近壓根兒沒來,一個最近天天來,&rdo;言清穎朝宋問那邊看了眼,&ldo;肯定有情況……&rdo;&ldo;什麼情況?&rdo;言清洛一臉茫然地看着她。&ldo;啧啧,你再瞧瞧爸對他倆的态度,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好嗎!&rdo;言清穎說到這裡都有些憤怒了,她覺得戰弦很帥啊,就是小說裡才有的男人,幹嘛她爸非不同意呢?言清洛一臉恍然大悟:&ldo;對哦,你不說我還真沒發現。&rdo;言清洛一直反應不是很快,自然是沒有言清穎機靈。言清穎繼續翻白眼:&ldo;對哦,你當然沒發現了,你什麼腦子啊!怎麼能發現這個?&rdo;&ldo;怎麼說話呢你!我腦子怎麼了!我腦子好得很!&rdo;言清洛不高興了,&ldo;你再瞎說我讓爸收拾你。&rdo;言清穎連忙擺手作投降狀:&ldo;行行行,你腦子好,那你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rdo;&ldo;我怎麼知道!&rdo;言清洛沒好氣。&ldo;你不是腦子好麼?&rdo;&ldo;言清穎!&rdo;言清洛被她說得臉都憋紅了,&ldo;你确定你現在要和我讨論腦子好不好的問題麼?&rdo;&ldo;不确定……&rdo;&ldo;那就打住!&rdo;言清洛做了一個&ldo;停&rdo;的手勢。&ldo;那你說大姐那裡到底怎麼了?&rdo;言清穎還是好奇,&ldo;不然,二姐,你過去問問?反正我是不敢過去問……怕被大姐凍死……&rdo;&ldo;我也不知道……&rdo;言清洛玩着自己的指甲,&ldo;還有,我過去問?得了吧,你覺得大姐會告訴我嗎?我才不去自讨沒趣……&rdo;&ldo;我也覺得她不會告訴你。&rdo;&ldo;我看大姐情緒不對,要不,找雲霜來,她倆關系好,大姐說不定會說呢?&rdo;關鍵時刻,言清洛想起了顧雲霜。言清穎看着言清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ldo;二姐,我這下确定了,你腦子沒問題,好使得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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