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雪十分不引人注意的往角落裡面一坐,這一次他的身份是花匠的兒子,未來也将會傳承這份花匠事業。
按照道理,他這樣的身份是沒有辦法接近一個大家族的公子的,縱然這小少爺不受寵,但是他的工作範圍沒有辦法涉及到這重重包圍的房間。
但是誰讓他是無所不能的系統呢,這點小問題還難不倒他。
這系統面無表情的道:“項蘊舟的意識已經成功降臨,在試管裡面茁壯生長着,再過一段時間,你就要有一個活蹦亂跳的弟弟了。”
項蘊川難得不做一個世界的主角,純粹把這裡當成休閑度假的好地方,一聽工作相關,整個人圓乎乎的腦袋瓜都不由自主的脹痛起來。
他有心想要沖自家不解風情的系統發一頓火,但是怎麼說呢,人類幼崽時期的模樣真是十分犯規,就算是一雙無機質的死魚眼,也被縮小的身形連帶着萌化了不少。
于是想要發的脾氣不得不胎死腹中了。
他有些挫敗的道:“這種事情,等他真的在我眼前晃悠的時候也來得及。”
于是一晃眼,就是項家夫妻争權奪利最厲害的時候。
彼時項蘊川和項蘊舟都已經長成了小小少年,因為改不掉自己見到一個人就忍不住甜言蜜語的毛病,也為了逃避自身難以改變的萬人迷修羅場,他總是在面不改色的調戲完身邊的人之後,在裝腔作勢的咳嗽兩聲,把剛剛撩動的一腔春水又變成毫無波瀾的死水。
因為看到那些人在動心和現實之間來回橫跳的樣子,項蘊川難得覺得自己平常避之唯恐不及的萬人迷任務有種别的意趣,有一段時間瘋狂沉迷這樣的遊戲并且樂此不疲。
等到劇情開始推進到項蘊舟把他藏進玫瑰莊園時,還有些意猶未盡。
他從自己滿腔新奇的感受抽身出來,勉強分了點眼神給劇情,忍不住咂咂嘴:“項蘊舟和他自己的父母是有仇嗎?寫個小說不能甜甜的,偏要設計的這麼變态?”
傅成雪彼時已經成功接任花匠這一神聖偉大的職業,并且負責這麼大一個玫瑰莊園内所有花的護理,卻不動聲色的把莊園内的人都洗腦成了自己的人。
說是花匠,更像是不動聲色的大Boss。
這大Boss聲調沒有任何起伏:“因為他現實的父母确實就這麼奇葩。”
閨蜜撬了自己姐妹的男朋友,還嚣張的示威,他母親發了一頓瘋捅了這對渣男賤女結果因為精神病史被判無罪。可是日深夜長面對着項蘊舟的臉,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個背叛她的渣男,然後瘋狂對無辜稚子家暴。
最後項蘊舟将她送進了精神病院,一個人孤獨的背負了抛棄親母的罪孽。
他從小到大沒能得到多少善意,卻總是因為一張臉被人欺負或觊觎。
黎昀的确是暗無天日的生活裡,那束唯一的光。
項蘊川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如果是這樣,他願意接任我的職責去當無所不能的神嗎?”
傅成雪沒有回答。
項蘊川卻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一樣,終于抛棄了他其實很無聊的遊戲,忍不住去研究項蘊舟的行為軌迹。
其中最讓人感興趣的,自然是他那束光。
為了瞞過天道,已經死去的人至少要在十八年之後才能重生——算是滿足天道對于鬼魂曆經十八層地獄的偏執喜好。
黎昀的靈魂在那個載體中醒過來的時候,成功趕上了一個意外。
這世界身為載體的那個名為黎昀的傀儡和朋友外出旅行的時候,一不小心失足摔下小山坡,磕到了腦子,黎昀的意識就是在那一刻清醒的。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為了他而創作,這個載體和他本人的适配程度自然高的吓人,他的靈魂覺醒的越強大,身上的傷好的也越快,正因為如此,黎昀清醒的時候毫無意外的把傅成雪傳送的劇情當成了自己的看過的小說,并真情實感的認為自己是穿書。
畢竟某個綠色軟件上穿書文學實在數不勝數,看了這麼多也該有代入感了。
項蘊川得知他的靈魂清醒那一刻不由自主的眼睛一亮:“如果我能研究明白這個人身上的優點的話,說不定能讓項蘊舟心甘情願的接我的班。”
抱着這樣的想法,他讓以權謀私讓傅成雪給自己實時轉播,看的不亦樂乎。
命運一般,這兩個人又重新相遇在……洗手間。
這樣的緣分比呂子喬在洗手間撿到張偉也不差什麼了。
隻是,比起英雄救美,項蘊川更在乎另一件事情。
“世界意識果然緊追不舍。”
來來往往的機械監察們往返不休的穿梭于各個角落,名義上雖然是為了ABO的生理安全,但是事實上也構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網絡,将所有人都監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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