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錯的都是有邪念的人類。
桑雀沉進霧氣騰騰的池子裡,忍不住把臉也埋入水中,那種猶如回到母體的舒适感瞬間消融了他的整日疲倦,直至憋不住氣才重新破水而出,朝着頭頂的夜空長舒出一口氣。
沒想到東港的山野竟有滿目繁星。
這片地方雖荒無人煙,但自來以天然溫泉出名。前年設計部組織過團建,那時桑雀很心動,可因必須和唯一的男同胞羅傑同住,糾結了番還是沒報名,隻暗戳戳地在微博畫了個頭頂熱毛巾的小山雀,留言“好想去溫泉遊泳呀”。
老闆是看到了才來的嗎?可那麼久之前的微博,他應該沒有閑心翻閱吧?
桑雀回頭望向還在房間開電話會議的陳聿深,因着不确定的情緒悄悄抿住了唇角。
看今天漫展那陣勢,便知合約完成得很好,可兩人間已經生長出太多太多的合約之外的東西,真的很難忽視。
加之遠比想象中複雜的利益關系和不擇手段的陳聿原……
桑雀心情飄忽忽又亂糟糟,最後索性鴕鳥似的不再思考,默默地玩起民宿送的小黃鴨。
不知走神了多久,身側忽然響起清冽的水聲。
方才的距離就很完美,現在實在有些太過接近。慌張回神的桑雀看都不敢多看,慫慫地試圖撤退:“我泡好了……”
小山雀笨手笨腳,結果當然還是被陳聿深無情捉住,他健壯高大的身體瞬間就欺壓上來,聲音倒是裝得很無害:“我都出差這麼多天了,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
桑雀緊張地被籠罩在陰影裡,偏偏還不聽話:“我和梅梅過得很開心,它學會握手了。”
陳聿深沉默兩秒:“我也會。”
…………
……做狗也能上瘾嗎?桑雀終于滿眼無奈地望向他深邃的眸子,被抱住的刹那,深吻也随之而來。
稍許久違的柔軟嘴唇似帶着微電流般的酥麻,舌尖靈巧侵犯之間,就連呼吸都甜膩了起來。朗夜星空,荒郊野外,說沒有沖動是騙人的。
但桑雀弱小的沖動,無非是攬上他的脖頸,在熱水沉浮間虛弱地攀附上他強壯的身體。
一吻結束,陳聿深挪揄:“看來還是有點想我了。”
桑雀紅着臉縮回手的刹那,細腰便被他用力攔住,慌亂間感覺到異樣的觸覺,轉瞬目瞪口呆:“你、你怎麼不穿泳褲啊?”
“隻有你我為什麼要多此一舉?”陳聿深壞心眼地把他壓在池邊,“你敢和我泡溫泉,是真不明白我想做什麼嗎?”
霧氣彌漫,心情也暧昧不清。桑雀吃痛地顫抖了下,本能地打開試圖伸進泳褲裡的大手。
“怎麼了?”陳聿深微怔,很輕松地把他抱出了水面,這才發現那原本無暇的皮膚上全是可怕的青紫,以腰上和手臂居多,難免驚怒,“那幾l個垃圾弄的?”
“不是,他們沒機會碰我。”桑雀生怕他失控,“是漫展人太
多啦……()”
陳聿深的好臉色一刹那消弭殆盡,直接抱着他離開了溫泉:以後不許去了,沒有我除了公司和家裡你哪也不許去。?()?[()”
“……哦。”桑雀不知該回答些什麼,又因他關心自己而不自覺地害羞,幸好溫泉太熱臉本來就紅,才未顯得太沒出息。
淤青淤血實在不存在有效的治療辦法,陳聿深向民宿要到了雲南白藥,又幫他冰敷按摩了一陣子,忍不住責怪:“怎麼不早說?不應該泡澡。”
“可是我第一次見到溫泉。”
桑雀在旁套好幹爽的浴衣,終于輕松自在了些,坐在床上捏了捏因白日站太久而酸痛的腳踝。
陳聿深不理解:“随時都可以再來。”
桑雀停住動作,悄然打量過他英俊的眉眼,終于鼓起勇氣确認:“雨季很少有人來溫泉呢,你是看到我以前的微博了嗎……”
陳聿深正在收拾床邊的藥瓶和冰袋,随口嗯了聲。
雖有預料,但桑雀仍舊變得欲言又止,畢竟他從不覺得自己這種人如此值得被在意。
“九千多條,看完了。”陳聿深意識到他的安靜,擡眸笑得若有深意,“很精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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