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齊抿了一口酒,這是劉海中購買的玫瑰酒,度數不高,但是味道卻好,有股淡淡地花香。
倒在碗中的顔色也是呈現出粉紫色,光聞上一聞,就能心生醉意。
“爹,這酒你上哪兒買的?味道這麼正?”
“四義興酒館!他們家隻賣這種玫瑰露酒,在乾隆時期就已經在賣了,是咱們四九城的老字号酒館,就在藥酒葫蘆胡同。”
劉海中慢慢地講述着,這段來曆是他從酒館說書先生聽說的。
“爹,您可真大方!”
“那是,不過這酒,你可不能多喝。容易上瘾!我也就是偶爾買點回來解解饞!”
“那是當然,我都聽您的,您是咱們劉家的老大!”
看來自己老爹目前的心情不錯,自己可以套套他的話了。
此時的劉海中,也有點喝醉了,兩個腮幫子紅紅的,屋裡也隻剩下了他倆。
“老大?哼,我才不是劉家的老大!你爹我是老劉家中最小的弟弟啊。”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小醜,非得出生的這麼晚!
“爸,我們劉家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嗎?您怎麼沒跟我們提過?”
“有些事情不是不存在,隻是我不想說,那段記憶實在是太痛苦了……”
劉海中嗚咽着,又喝下一大碗酒。
俗話說的好,男兒有淚不輕彈,結果一提到自己的家,他都要繃不住了。
“爹,您别傷心,您心裡要是有什麼苦,就直接跟我說。我會幫你扛着!”
“哎,說來話長,我們家一共有三兄弟,我是最小的,結果,家裡的父母卻把家産都給了老大,又把我趕了出來,說好日子要靠自己!”
“我來到這四九城吃了多少苦,他們知道嗎?十幾歲獨自一人流浪街頭,被各種人欺負,他們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才進了紅星軋鋼廠……”
說起他的經曆,他就一個勁兒地抹眼淚。
劉光齊這才恍然大悟,擱這劉海中的偏心老大,是祖上就帶下來的,孩子就是父母都鏡子,所以在劉海中小時候,他父母肯定也是這樣對他的。
所以也能理解,他的官瘾為何那麼大了。在家裡一直做老小,長大了就想報複回來,要做就做大官。
“爸,我理解你。”
農村裡都喜歡将養老的擔子丢到老大身上,畢竟長兄如父,老大的權利自然是第一大。
“你,你不理解!”
劉海中又抹了抹眼淚,他性格霸道也隻是在外人面前僞裝出來的,要是軟柿子性格,在這偌大的城市裡也混不下去。
更何況,他還是廠裡的鍛工,肺活量高,所以說起話來,也是很響亮的。
“爸,男兒有淚不輕彈,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要重蹈覆轍,這樣日子才能進行下去!”
劉光齊說話文绉绉的,讓人聽了很舒服。
“光齊,你說的對,爸聽你的,來,咱們爺倆在喝幾杯!”
“爸,喝!”倆人就這樣一直喝,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這才罷休。
劉海中已經被他灌醉了,嘴裡卻一直在呢喃。
至于他後背上的疤,劉光齊不問也知道,肯定是被他爹打的。
這也難怪,一直不肯提有關于那邊的事情。
理清楚了老爹打人的原因,他也更加有針對性了。
大院裡,還是那個樣子,賈東旭經常酗酒,一喝完就在中院裡打老婆,雖然聽不見夫妻倆的聲音。
但劉光齊很确定,那就是賈東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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