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耀放下碗筷,笑,“我在學校碰見寒凜了,他和以前一樣,見面就冷落我,我很傷心啊。”
甯知白他一眼,“你給我記住了,别去招惹寒家的人,你媽我吃的虧還少麼?”
“哦。那我就盡量不招惹。”
“……”
ˉ
零度酒吧地下台球室内,季則禮忽然手癢,所以和江策玩兒了兩局。
“阿凜去哪兒了?”季則禮問。
“上邊借酒消愁呢。他最近被甩了。”江策笑說。
季則禮打球的手一頓,直起身笑了半天,問:“被誰甩?那次帶過來的那個小姑娘?”
“除了那位還能有誰?”江策彎腰瞄準,手一送,球進入袋中。
季則禮放下球杆點了根煙,靠着牆抽,煙霧缭繞間,他眯起眼睛看着一個方向,道:“最近還是别來打球了。”
“啊?我們啥時候惹事了?”江策笑問。
“那倒不是,最近蘇耀常常和朋友過來打球,昨天就來了,幸好你們昨天不在。”
江策聞言一頓,擰眉,道:“他倆那事兒都過去多少年了,而且事情不是都搞清楚了,蘇耀應該和凜哥也沒過節了吧?”
季則禮笑笑,手指夾着香煙抖了抖煙灰,道:“事兒是過去了,但人經過一些刺激性的事件後,會留下心理陰影啊。”
“凜哥他能有什麼心理陰影?”
季則禮卻岔開話題,“那小姑娘是不是轉學到一中了?”
“消息這麼靈通?”
“我姐姐在國外,她這兒子當然要靠我這舅舅照顧照顧,我不事事打聽清楚一些怎麼行?啊,可怕的是,那姑娘好像和蘇耀一個班呢,而且關系似乎不錯,難怪,阿凜他最近反常的暴躁。”
江策蓦然收斂了笑意。他和寒凜從小就認識,江寒兩家也是世交,所以寒家的事情,他也從大人嘴裡聽過不少。
寒凜的母親季佩玲出身南城名門,其父從政多年,雖然現在已經退休,但年輕時候打下來的人脈網依舊還在,大兒子也走上從政道路,季家依舊不減當年,而季老很疼愛女兒季佩玲,所以季佩玲剛滿二十,季老就開始為她安排和南城的世家子弟相親,季佩玲挑挑選選,最後看中了寒叢生。
兩家商議好了婚期,但寒叢生卻反對這樁包辦婚姻,并且宣布自己當時的女友已經懷孕,二人在外邊買了房子即将結婚……這事在當年的南城名流圈子裡是轟動一時,若不是兩家将新聞極力壓了下去,恐怕會鬧得滿城風雨。
這些陳年往事究竟有何曲折,江策無從得知,隻知道後來,寒凜的父親寒叢生被逼無奈,隻能聽從家裡人的安排,和季佩玲結了婚。但寒叢生的那個女友究竟怎麼樣了,沒人知道,有傳聞說,那個女人得到了一筆錢離開了這個城市,而寒家也并未想要搶走那個女人生下的孩子,因為未婚私生子并不被寒家承認。
一切趨于平穩,時光流逝。隻是後來又發生了一件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寒凜六歲那年,寒叢生找到了那個女人,并且把女人生下的孩子帶回了寒家,并對外宣稱,這是他的另一個兒子。
難怪季則禮會說,寒凜恐怕因為那時的事情留下了心理陰影,因為寒叢生從始至終都很抗拒這段婚姻,一個不曾愛過的妻子生下的孩子,他一并也不曾關心過,甚至從沒抱過。
後來那個被忽然帶到寒家的孩子,一段時間裡,卻被寒叢生天天帶在身邊,出席各種大小宴會和場合……
對寒凜而言,這就好像,本該屬于自己但卻從來不曾擁有過的父愛,一下子全都被人另一個陌生人輕而易舉地奪走了。
大概寒凜的父親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報複?報複不愛的聯姻妻子?但報複親生兒子就很迷。恨烏及烏?
江策想到這兒,不由冷笑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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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零點,氣溫比白天低十度左右。電梯“叮”一聲,轎廂停穩,寒凜才睜開眼睛,有些踉跄地走出電梯。
玄關處的燈是亮的。他沒有浪費資源的習慣,當即酒醒了大半,看向緊閉的門扉,随即視線移向地闆,那裡有一雙紅色高跟鞋。
“……”
他用指紋解了鎖,鞋也沒換直接走進屋。
客廳的燈大亮,貓蜷縮在沙發腳下眯着眼睛叫喚一聲,他看向沙發,沙發上,有人在看書。那人聽見動靜,随即放下書本,起身朝他走來。
“怎麼渾身酒氣?又去你舅舅那間酒吧喝酒了?”
女人盤着貴婦頭,身穿一襲紅色連衣裙,脖子上的項鍊在燈下閃着光芒,一副精明強幹的女商人做派。
她蹙着眉毛把寒凜進屋後随手扔在地上的外套撿起來,放到洗衣機旁邊的衣簍裡,又打開廚房的燈,從冰箱裡找了一瓶蜂蜜出來,用熱水兌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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