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内心明白得很,黑膚師兄之所以對陳胖子這般粗暴,無非是要給作為新入門弟子的我一個下馬威,好讓我見識到他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角色。如今我主動承擔過錯,他也順勢找到了與我正面交鋒的機會。
他轉身看向我,嘴角勾勒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問道:“原來也是新入門的弟子啊?和陳胖子一樣屬于樂韻閣?”
“沒錯。”
他并未立刻對我采取行動,反而依舊嬉笑着開口:“我修行中的夢境境地頗為脆弱,夜半時分,不論是靈光閃爍或是低語交談,都足以擾亂我的修煉。看樣子你是初入塵世,未谙門規,今日之事便作罷,往後你可記住了,深夜歸巢莫開靈照,明白否?”
身處禁閉四載,世間各色人等我皆有所見。他這般脾性,在我眼中亦不足挂齒。固然我能以言語相激,與他一較高下,讓他見識何者方為真正的修為境界之尊。然而,師尊曾教誨,行事切忌輕狂躁進,尤其是在面對這類粗犷無禮之輩,哪怕确信己身修為遠勝于彼,亦不宜輕易動武。
師尊言,與人争鬥乃最末之舉,唯有四肢強壯而心智單純之人方會選擇如此。我可以選擇先禮而後兵,倘若禮數盡至,他仍不改其過,屆時再施以懲治也不遲。
于是,我淡然一笑,自枕畔背囊中取出三枚凝元丹,一枚擲向黑皮膚之人,一枚贈予另一位同伴,最後一枚遞給了小胖。随後我言道:“日後我會盡量避免擾及諸位師兄靜心修煉,尚望各位師兄海涵一二,這些凝元丹權作我賠罪之意。”
黑皮膚之人略感驚訝,旋即将凝元丹納入儲物袋内,笑容滿面地道:“好兄弟,識大體啊!一看便是通達人情之輩。”說罷,他走向小胖,奪過了那枚凝元丹,随後來到我面前伸出手欲與我結識:“我名叫老黑,在這修煉之地,大家都喚我黑哥,我在煉器坊和靈石閣供職。”
老黑特意強調他人稱黑哥,顯然是在向我顯示他在舍内的地位。我報之一笑,與其握掌相交:“萬裡。”
直至此刻,那位一直未曾言語的青年才緩步上前與我握手:“麻杆。”
我審視這位青年,身高魁梧,但卻極為削瘦,活像一根矗立的枯竹,這般形象倒與“麻杆”的名号相符。他的發絲披肩,一道斜劉海遮住一隻眼眸,另一隻眼睛流露出幾分冷冽之氣,直覺告訴我,此人必定非同尋常。
閑談片刻後,衆人熄滅靈燈各自歸位修煉,這場微妙的風波暫告一段落。然而我心中明了,這隻是暫時的平靜,早晚之間,我與他們會有一場劇烈的沖突。但當那一刻來臨,我将不再有任何忍讓。
或許是因為今日乃是出山之始,我躺在床榻之上久久未能入定,一方面是對修煉環境的陌生感,另一方面則是重獲自由後的興奮之情尚未平息。無奈之下,我隻得取出行囊中的百年陳釀仙露飲下些許,方得以朦胧入夢。
清晨時分,我大約在卯時覺醒,宿舍内的修士們已經齊聚一堂。隻是其中多數人在子夜時分剛剛結束修煉歸來,此刻仍在沉睡之中。小胖領着我去膳堂用餐時,他不好意思地對我說:“昨晚之事深感歉意,當時舍内除他們三人之外,隻剩下我一個清醒之人。若我不指明是你開了靈照,他們定會認為是我所為,我必然難逃一頓痛毆。”
"無礙,我理解你的難處,并且你并未向他們提及此事,反而預先警示于我,我當真感激不盡。”
重明宗的新弟子胖子阿圓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唉,倘若我告知了他們,他們必然會對你會施以拳腳。你想,你才入宗門第一天便遭此劫難,往後在同門之中又該如何立足呢?其他師兄師弟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你。我自己早已習慣了被欺壓,既然如此,若能助你一二,也算盡了一份心意。”
我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憑你這份義氣,待會兒我定會請你品嘗珍馐仙宴。”
阿圓壞笑一聲,“仙宴就算了,我對此類世俗之物并無太大興趣,不如引我去靈泉沐浴如何?”
“自然可以。”我應允道。
“哈哈,我這位師兄果然豁達。”阿圓贊許道。
“對了,那二人背後可有什麼強力靠山?”我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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