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漾一步步走近阮玉煙,像是剛上岸的小美人魚,每走一步,心中就抽搐着疼痛一下。
阮總還在昏迷啊.....她怎麼皺着眉頭,是不是做噩夢了?陸漾抽嗒了一下鼻子,伸出指尖,輕輕搭在阮總的眉心。
阮總,我替您把眉結揉開好不好?我來陪您了,您能感覺到嗎?陸漾把哭泣強忍成抽噎,盡力不讓自己的哭聲吵到阮總。
或許是真的感覺到了她的呼吸,她看見阮總的眼睛動了動,最後居然睜開了。
"漾漾,是你....我看不....阮總虛弱地說道。
陸漾哭得發不出聲音,隻能用力點頭,可是馬上又想到阮總看不見自己。她用盡全力,才勉強地從酸楚的喉嚨裡發出一聲“是我”。
“你沒事,真好....阮玉煙雙眼渙散地笑了笑,吃力地擡起骨節分明的手,“讓我碰碰你.....“陸漾連忙把自己的手遞過去給阮總握着。可是這隻從前能夠緊緊握住自己的手,現在哪怕是使勁了,也隻能輕輕地握一下她的手背。
阮玉煙滿足地輕歎一-聲,松開了手:“就這樣吧,我怕我的骨頭硌到你....陸漾沒忍住,眼淚順着眼眶洶湧而出。阮總的手現在真的好瘦好瘦,似乎風-吹就會斷掉。
她抹了一把眼淚,努力寬慰道:“阮總,您肯定會沒事的。您還記得您說的話吧,我還等着您好了來娶我呢,可不許說了不算。
此時,私人醫生提醒道:“不能和阮總說太久的話,她現在需要蓄養精神。
陸漾的心頭在噴血,可是再舍不得,也隻能說道:“阮總,您-定好好配合治療,我下次再來看您。”
話是這樣說,可是她哪裡舍得走呢。
就是這一遲疑的當口,那隻骨瘦如柴的手忽然主動抓住了她的衣角。阮玉煙呼吸急促,竭力地發出一點細弱的聲音:“别、别走,我有話說。”
陸漾連忙握住了她的手,緊張道:“我沒走,阮總您說。”
私人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默默走開。
阮玉煙努力把氣氣息喘勻了些,語氣依然十分溫柔,完全是陸漾記憶中的那個樣子:“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不然以後沒機會了....陸漾使勁搖頭:“阮總您别說這種話,我、我不要...她不要阮總這樣說話,怎麼好像是留遺言一樣!阮總肯定會好的!
她們經曆了這麼多,肯定會有一一個好結局的!
但她已經說不出話了,隻能滿臉淚水地搖頭。
似乎是察覺到她在哭,阮玉煙像以前安慰她那樣,用已經不再有力的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才輕聲說道:“其實我就是滄海月....這句話的聲音很小,但每個字都像-道閃電,劈在陸漾的心頭。
她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
而且得到這個答案之後,之前似乎每件奇怪的事情都有了原因。
是這樣,是這樣...我早該想到的!陸漾悔恨地想着。我不該等到這個時候才讓阮總自己說出來,我早該猜到的!
說到這裡,阮玉煙的語氣稍微有力了--些:“漾漾,你要幫我記住,阮玉煙曾經就是滄海月明.....”“我不要,這個忙我不幫!”陸漾忍不住激動起來,“您以後自己親口告訴這個世界,我不要幫您傳話!”話音未落,她已經将頭抵在阮總的肩上,再也克制不住地哭出了聲。
阮玉煙卻沒有理會她的拒絕,繼續說道:"很抱歉最後以這樣的方式向你坦白,也很抱歉我以後恐怕不能再陪你了...你是最可愛的小鹿,你要好好地活.去...“您别說了,求您....陸漾崩潰地哭道,這次,阮玉煙卻連擡手的氣力也沒有了。
私人醫生看了眼監測儀,終究還是把陸漾拉了起來:“她現在需要靜養。
其實私人醫生心裡也清楚,再怎麼靜養,也隻能是多活-天是一天。
陸漾隻覺得渾渾噩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病房的,連魂魄都丢了一半。
當厲白月來征詢她的意見的時候,她連聽都沒聽,隻是無意識地“嗯”了一-聲。
厲白月心說這人傻了,又湊在她耳邊大聲地說了--遍:“你現在情況穩定了,要去驗血!”陸漾這才稍微回過神來,但還是滿臉茫然:“為什麼?”果然已經是一隻傻鹿了。厲白月歎了一-聲,解釋道:“秦城和秦東林已經被我們抓獲了,據他們交代,你也曾經被注射過藥物,現在要去化驗一"...好。..”陸漾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多想什麼。
她甚至覺得:我體内也有藥物殘留,那我會和阮總一起死去嗎?那阮總以後是不是就不會孤單了。
所以即使化驗結果出來,她的血液裡确實有異常成分,她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瀾。
院方沒有見過這種物質,隻好和阮玉煙的私人醫生一起商讨。經過比對,阮總的醫生發現這種物質和阮總體内的有些相似,但有的地方卻有微妙的區别,而且陸漾确實沒有阮玉煙那些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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