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疆掙紮着站起來,慢慢向第二座石山靠近,“我還有很多永生蓮子,其實也不是不可一試。”
“你給我站那!”
“不!我要取回靈脈!”無疆咬着牙,眼眶微紅,慢慢開始積蓄淚水,“我曾經和師兄一樣,靈脈天成,甚至繼承了阿娘的火靈術,修煉一日千裡。可是這一切都在那次病後改變了!所有人說我德不配位!廢物少主!”
自從初見以來,小殿下始終如朝陽一般熱烈鮮明快活,第一次這樣淚流滿面。
歡歌覺得自己的心裡好像莫名地壓了一塊巨石般沉重,沉默良久之後,迅速伸手化出一道風鍊,直接将小殿下捆了起來。“我不許你那麼做。”
無疆拼命掙紮,“歡歌!你放肆!”
然後下一刻,周身禁锢猛地一松懈,無疆用力過猛,差點直接摔在地上。
一個老者悄然出現在她面前,“殿下想要拿回靈脈,或許我可以幫忙。”
無疆結結實實地吓了一跳,往後退了一大步,隻見這人寬扁的腦袋上頂着亂蓬蓬雜草般的“頭發”,與眉毛胡子糾纏到一起雜亂地鋪在地上。
泛着死氣的蠟黃老臉上“溝壑”縱橫,尤其是那一道深刻的疤痕硬生生地劃過左眼,伸入耳後顯得格外猙獰。
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垂垂将死的老者,不僅渾身上下竟然纏滿了粗壯的鎖鍊,鍊條上滿是斑駁幹涸的血迹,青銅之上泛着森冷的寒氣,看起來像是号稱能夠凍結靈脈的歸墟海青銅鎖?
歡歌上下打量着他,“你方才說什麼?你可以解開封印?你是什麼人?”
“自然能解。老朽名為則宴……咦?”老者這才注意到他,大感興趣,“你這少年倒是生得一張好樣貌。”
被這樣一個古怪的老頭在這種地方誇贊,歡歌無端升起一種荒謬的不真實感。
無疆趁機運起神行靴,足尖一點,眨眼間就到了歡歌身後,拉起他的手迅速退開一大步。
“多謝前輩好意,隻是我們先前便決定了回族,待長輩回來再處理此事。”
歡歌瞠目結舌,所以他方才看到的眼淚都是錯覺?
無疆極小聲地提醒他:“歸墟海青銅鎖隻鎖靈界十惡不赦之人,我們得跑。”
則宴一句話瞬間勾起了小殿下的心,“長輩?殿下覺得能夠依靠誰?”
“你這是什麼意思?”
“靈界界主大人?還是靈界大少主?”則宴陰恻恻地冷笑,“天降神子,樂啟難道還不把你擱眼皮子底下看着?這樣嚴密保護之下,誰有能力毀掉靈界第二少主的靈脈?”
無疆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你到底想說什麼?”
“是大少,靈界第一少主,殿下的親大哥。”
“挑撥離間,胡說八道!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無疆隻覺得氣血一陣陣往上翻湧。
“先用九幽水在一瞬間之内凍結靈脈,而後用秘法一寸一寸剝離。”則宴充滿敬佩地贊歎,
“對嫡親妹妹下這樣的手,不愧是靈界以戰功封号的靖少。”
歡歌一手用力按住無疆的肩,掌心的溫度讓她的稍稍安定了些。
則宴輕聲道:“就在這個地方,我親眼所見。”
——那是個少年将軍,紅槍銀铠,托着巴掌大的紅蓮,閃耀着金色的火焰。他以靈力催動九幽水,覆蓋于每一片紅蓮花瓣之上,紅蓮飛快地枯萎。而後他聚起三座高山,将紅蓮封在其中,以自身鮮血刻下了滿山的禁咒。
則宴一雙渾濁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小殿下,連眼角眉梢的一點小動作都不放過,“對了,那個少年将軍眉骨上,有一道極深的傷疤。”
無疆本就深受鳳凰金火的灼燒,此刻臉色愈發難看,手都在發着抖,“一派胡言,你以為我會信?”
“唯有鳳凰金火是九幽水的克星,那麼究竟是誰在殿下失去靈脈,深受九幽水毒害之時,如此恰到好處地,送上了鳳凰翎羽呢?”
歡歌眼看所有的一切滑向越來越不可控的深淵,“殿下,不要聽,我們走。”
可惜無疆張口便道:“胡說八道,這是鳳氏小巢主送我的生辰禮,難道她也想害我不成?”
她不願意深入去想這個問題,好像平素一丁點不起眼的小事,都變成了罪惡的種子。
則宴卻不肯放過她,自顧聒噪不休,“鳳氏号稱上古神禽鳳凰的後裔,對于任何沾有鳳凰氣息的神物,就像盯着肉骨的狗一樣,更何況鳳凰尾羽這等蘊含着精純火靈力的傳承之物?真的是小巢主贈送的?“
無疆沒有再答,這個人知道的實在太多了,她的那些謊言在他面前都像是紙糊的一般,一戳即破。
鳳凰尾羽乃是鳳氏的傳承信物,是下一任巢主的象征,鳳姐姐身為小巢主怎麼也不可能随手送出這等信物,平白亂了族内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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