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歌問道:“後來怎麼樣?”
“啊?什麼後來?”
“那天晚上,你遇上代山主之後怎麼樣了?”歡歌似乎很執着。
“後來,他牽着我的手,帶我找回去了。我隻記得他的手很涼,但是抓得很緊。”無疆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瞥了一眼他腰間的那串銅鈴,“我還記得那天晚上我也很害怕,然後就送了他一個銅鈴,叮叮當當響了一路,就沒那麼害……”
“夠了!”歡歌突然打斷她。
“啊?怎麼了?”無疆睜着那雙如夜色一般黑的眸子,茫然地看着他。
“……我是說,已經到涿光峰邊界了,我們怎麼過去?”歡歌面上平靜如初,心裡卻翻江倒海。
無疆眯着眼睛眺望前方,倒是不遠,浮玉峰如虎似豹的巨大奇石,在月光下依稀可見,乃是缥缈山最高的山峰。
“我看阿九哥哥他們都是禦劍而行,小師兄的風靈術不比他差,應該不難。”
歡歌問道:“劍呢?”
無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你爹可是餘堂戰神,這點小問題解決不了嗎?”
歡歌:“……”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怎麼就連爹都喊上了。
而後沉吟片刻,招手喚出了黑扇,一經出現就躁動不安,仿佛被什麼刺激了一般。冷松制成的扇墜搖搖晃晃,隐隐有極輕微的風環繞,隻不過夜色深重,兩人都不曾注意到。
歡歌運起靈力,黑扇立刻溫順地騰空而起,他一步踏上去,穩穩地飛升到了半空。
——看來确實不難,難的的是這扇面不大,也不能像劍一樣前後站立。
無疆對他招招手,“你抱着我就行了。”
歡歌有些遲疑,在她的催促下,隻好将其打橫抱起,緊張得連原本穩穩當當的黑扇都變得搖搖欲墜。
無疆低着頭飛快的偷笑了一下,全然不在意會不會掉下去,然後伸手環繞着少年修長白皙的脖頸。
“轟”的一聲,歡歌仿佛聽見自己翻江倒海的内心,瞬息間變為了圖南城連綿的圖南樹,一眨眼就花團錦簇。
無疆笑着說:“小師兄,走!”
“好。”
“到了到了,在那裡。”無疆指着那個三層樓高的圓形小樓,古樸的匾額上書“鐘書閣”三個大字。
缥缈山與瀛洲不同,後者鐘情玉石,華麗輝煌,而缥缈山則偏愛各式木材,古樸沉着。鐘書閣整座樓用的水沉烏木,堅硬如鐵,水火不侵,終年不腐,更難得的是有一股甯神靜氣的芳香。
歡歌先一步推門,敏銳地發現大門上有靈術禁制,于是轉頭看着小殿下,“能解開嗎?”
無疆點點頭,在指尖劃開一道小口子,凝出一滴少主精血,飛快地融了那禁制,卻發現仍然進不去,苦惱地自語,“怎麼缥缈山還有人用這種凡界的鎖?”
“借殿下的發簪一用。”歡歌拿着細細的金色發簪,靈活地在鎖眼裡捅了幾下,鎖開了。
“沒想到小師兄還有這本事。”無疆看着歡歌冷着一張正經的臉,做着撬鎖的活,忍不住調侃,“我們兩個這豈不就是溜門撬鎖必備?”
歡歌聞言眼裡掠過一點笑意,“我先進,殿下跟在我後面。”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鐘書閣”,底下幾層都是風靈術的典籍,以及缥缈山的各類陣法,與瀛洲的藏書閣大同小異。于是沿着樓梯盤旋而上,到了最上面的一層——曆任山主被挂在了牆上,旁邊各有一個小小的香爐,燃着一根根根長生香。
“阿九哥哥跟我說,香樟樹深埋地底,漫長的歲月沉澱之後,樹木的精華異化成極小的一塊。最後才能制成這種香,能夠穿越生死,将生者的思念帶去給先祖。”無疆鼻尖萦繞着特殊的芳香,又添上一句,“有的時候點香的人還能看到自己思念的親人,他曾經求過一根,好像真的見到了他的母親。”
歡歌嗤之以鼻,“莫不是迷香?”
“小師兄,你莫不是聽到阿九哥哥的名字才會這個反應吧?”
歡歌自然抵死不承認,轉而看向左手邊挂的一幅畫,上有小字寫着盛餘堂,“是這個嗎?”
——隻見那畫中人飄然立于空中,周身祥雲缭繞,整個人潇灑出塵,飄然若仙。唇角含着笑意,鼻梁挺直,眉宇間神采飛揚。他的面容确實不如歡歌絕色驚豔,卻自有一番韻味,仿佛月下靜靜綻放的晚昙。
這倒是與小殿下想象中的戰神大相徑庭,實在是太俊秀了,不像個将軍,反倒像是書生。
無疆甚至湊近了仔仔細細看了又看,終于肯定道:“難怪他們都得再三确認,的确是隻有三分相似。不過這雙眼睛單從畫像上看起來就已經很像了,大約本尊真能像個十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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